他正這樣想著，卻又忽然覺到從他懷里離開，重新起。

聞知微微直起，但仍然坐在他對面，看著他。

好久沒有這樣平視，又這樣近的看他了。

因為一直都沒有機會。

他長得很高，每次看他都要仰著頭。晚上的時候又總是不好意思轉過來，認真地盯著他看。

可看著他，原本是時期最喜歡做的事——

那時候抓住一切機會看他，再被他發現，然后尷尬地想找地鉆進去。

聞知靜靜地看著他，不過咫尺的距離，看著他漂亮深黑的眸子，雙眼皮褶皺的線條，起的鼻梁，以及微薄厚適中的。

最開始也是這樣喜歡他的。

原本就是如此淺的人啊。

曾經賀嶼之總是欺負，也會總會原諒他。這次好像跟原先也沒什麼不同，只是時間隔得太久太久了一點而已。

“你可以把以前的賀嶼之還給我嗎？”

忽然問他，嚨酸痛得好像卡了玻璃。

其實聞知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話說得毫無邏輯，但就是想說。

可賀嶼之好像總是能明白混的思緒里，想要表達的話。

對方看著，邊略微笑了笑，也問：

“那你能把我的聞知還給我嗎？”

聞知吸了吸鼻子，心里有種釋然又解放的溫暖。那種溫暖讓的鼻酸。

“如果我可以呢？”問。

賀嶼之看著，眼底浮過溫的，聲音微啞，卻也聽。

“那我也可以。”

孩兒角忍不住上揚了些，好像迎來了長年以來都未有過的輕松。

一直活得很累，永遠在顧及別人，上好像著東西。可此時卻忽然靈魂輕盈。

他們需要的只是忘記糾纏，重新開始。

相的人沒有理由分開。

還是以前的自己，他也還是以前的他。

時間帶走了很多東西，但也善良地給他們留下了彼此——這樣的緣分已然不易，千千萬萬分之一的概率。

想再抓住一次，如果可以的話。

聞知眼淚落下來，卻是開心的。

坐著看著近在咫尺的賀嶼之，好像回到了自己小小的時期。

只是和那時不同的是，現在有了足夠的膽子，去做那時候永遠也不敢做的事——

微微前傾，湊過去。

吻了賀嶼之一下。

作者有話說：

“一個真正想死的人，不會再計較人們說什麼。一個拿死說來說去的人，以我的經驗來看并不是真的想死，而是……”

“而是什麼？”

“而是還在……還在。”

-史鐵生《務虛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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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燃燒燃燒”◎

聞知就了一下, 上是的，淡淡溫熱的覺。

很快了回來。

賀嶼之沒什麼變化，只是一直看著, 濃黑的視線直勾勾地過來, 讓聞知后背有些發麻。也不知道他此時在想什麼。

直到賀嶼之的手放在腰間，害后背了一下。

聞知還沒反應過來, 對面就以迅雷不及的速度倏然將推到在地上，手撐在兩側。

地上很, 聞知頭枕在一本書上，手邊都是原本柜子上掉下來的雜。

賀嶼之在上方。

目所及，就只能看到他沉黑又有侵占的眼睛。心不由得凝滯了下。

第六好像知道要發生的事，但又仍帶著不確定。

看到他離近俯下的那一刻，聞知自然而然地閉上了眼。

毫無意外地，上灼熱的男氣息襲來，擾得人心跳掉, 不由得屏住呼吸——

那種覺陌生卻又悉。

聞知腦子有些混沌，但仍努力回想著當年的這一時刻。在學校的后面，一個停電的漆黑夜晚。年微涼的, 以及他校服上清凜干凈的香氣。

遲到多年的吻，和當時沒什麼不同。

只是他校服換了西裝, 襟領口的氣息從干凈清爽變了深邃微苦，都是好聞的。

聞知比原先要大膽些, 微張了張。

那道灼熱的潤便得以順理章地侵占而。齒相接間, 嘗到了淡淡的龍舌蘭酒的味道, 后背過一陣電流似的。

手沒地方放, 就只好輕輕搭在對方后背上。但閉著眼抬起手, 不小心到了他腰間側面的皮帶。

至有一分鐘的呼吸不暢。

可惜下著書和雜, 大理石的地面也有些涼。冷意過服侵襲著后背。

順從的態度是導火的引線，抬起來放在他上的手則是點火的火星。

對方好像忽然之間就急迫起來，力氣也比剛剛大了些，甚至有些急躁和暴。

漫長的親吻只是開始，而不是結束。

賀嶼之一點也沒有消停下來，從舌尖離開后，邊又原封不地轉移到的眼角、臉頰，以及慢慢延向下到頸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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