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賀嶼之心里痛了一下，有些悲哀的覺。

他不知道要怎麼給安全，才能讓卸下這種防備似的包袱。

雖然離越遠，就越自由舒服；但那樣他又會難。

賀嶼之至今還未找到這其中的平衡點，但他一直在找著。

—

聞知的考試進行了一天。

覺得自己考得還可以，不過還是有幾道題拿不準，只能靠覺懵了下。

考試結束后，張的復習生活也終于可以告一段落。

平時上班，周五周六回北城看看，日子還算充實有條理。

但賀嶼之比較忙，主要是因為他本事就多，又要來回跑，其實是費力不討好。

聞知跟他提過他不用因為在哪里就一定要回來，但賀嶼之每次都答應的很好，但落實不到行上。

有時看著他都覺得心累。

他累，也不舒服。

賀嶼之天生固執，又想什麼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聞知本來是想克服自己的心里障礙，但好像反而陷了一種擰的狀態。

除了讓爺爺跟媽媽放心這一點做到了，其他的問題卻都沒有解決。

賀占年因為前段時間放療的關系，頭發都剃掉了。

聞知每次去都覺得爺爺越來越消瘦，人的狀態也一天比一天差了。因為發現時候就已經偏晚，雖然人是清醒的，但有時候又很迷糊。

年輕時縱橫四海的人，到了暮年時也一樣不由己。

聞知每次去看到爺爺狀態比上一周更差，心里就也沉悶悶的難。

但賀占年自己還樂觀的，或許是早就接了人固有一死的現實，也就對活著沒那麼執著了。

一開始一家人都不接，到聽醫生講，再到專家會診，慢慢也就接了現實。

聞知上次去，老爺子清醒的時候還會問幾句：“最近小兩口過得怎麼樣呀？”

“那個臭小子有沒有欺負你？”

聞知心。

在爺爺面前永遠都不會說不好的事，只想讓賀占年心安些，話也可著好聽的說，裝作跟賀嶼之關系很好的樣子。

但又總覺得其實賀占年什麼都知道，甚至知道聞知是他的話影響，也有恩的分才嫁給賀嶼之的。

這段婚姻的基原本就不牢靠，也說不準什麼時候等爺爺故去后就會崩塌。

看完爺爺，聞知跟孫慧回了住的那個小樓房。

孫慧很寶貝這里，還在臺上種了各種各樣的東西，什麼辣椒茄子西紅薯，還有青菜小蔥之類的。甚至還有一棵藍莓樹。

有時候小蔥長起來了，或者有番茄就會塞幾個讓聞知帶回去，說自己家種的東西更綠健康。

那棵藍莓樹正好到了開花的時候，孫慧就拿個小板凳在臺上用棉簽人工授。

聞知去看，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家務，就跟著孫慧一起在臺上人工授。

母倆好像一直沒什麼共同語言。

上學的時候就聊學習，聊之后的規劃；后來就是催婚催著找男朋友，現在工作穩定，結婚也結了，便又開始提到小孩的事。

“你最近跟小賀怎麼樣啊？打算什麼時候要小孩？”

孫慧問著，估計也是覺得這個話題比較敏，所以故意低了聲音，地說。

“你們倆現在一周大概有幾次啊？”

“他那方面怎麼樣？”

“你有什麼不懂的你可以問我。你們現在年輕，是要小孩最好的時候了！”

“媽媽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都懷你了！”

孫慧說的聞知臉紅得不行，只想快點避開這個話題。皺了皺眉，渾都不太自然：“媽你別說這個了……”

“哎呀你也不能回避這個問題啊，都結婚了。”

“媽媽以前沒跟你說這些是因為覺得你還小，現在也該跟你講了。”

孫慧本來就沒讀過多書。何況老一輩的思想就是在這方面覺得難以啟齒，諱莫如深。

聞知小時候從來沒有接過所謂的家庭教育，就只是上學時候生課的時候學了些。

再往后就都是自己看科普知道的了。

“就是想要懷孕就是同房嘛。男生下面跟生不一樣，他們就是有那個……”

眼見著孫慧越說越了，趕把打住。“媽！你別說了，這些我都知道。”

聞知兩頰燙得不行。

“上學的時候有教這方面的，現在網上正規科學的科普也蠻多，我會自己看的。”

張地說。

“我們還沒打算要小孩，等事業先穩定吧。”

雖然聞知覺得這個話題確實是很正常。但跟自己的媽媽談這件事真的蠻尷尬。

更何況跟賀嶼之還沒有走到那一步。只是不好意思說而已。

如果說自己跟賀嶼之還沒真的做過那事，孫慧估計又要拉住教育半天。

“是他不想要還是你不想要？”孫慧問。

聞知聽孫慧這樣說，不由得想起賀嶼之來。又不由得想到每天早上他梆梆，又熱又燙頂著后面的那個大家伙。

“我……”

“我覺得現在還不用那麼著急。”臉紅著，結結地說。

“哎，聞知啊。這個我就不得不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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