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歡聽，那我以后不說這個了。”他說。

聞知卻搖了搖頭。

“沒有。”

心里像是潰堤一般，見賀嶼之過來了，便也站起了。孩兒抬頭看了下他的眼睛，但很快又低了下去，聲音細而。

“因為生日愿一般都是跟自己有關。”

“我沒想到你會這樣說。”

賀嶼之沉默了一會兒，再開口時聲音微微有些啞：“可是除此之外，我沒有其他愿。”

聞知低著頭，眼淚卡在眼角。

不知道為什麼。他就在前不到一米的距離。聞知忽然有種想要抱的沖。

“我，我可以抱你一下嗎？”抬起頭問他。

孩兒白皙的皮強調了卡在眼角的紅。賀嶼之離得那樣近去看臉上的那塊胎記，其實并不難看。他替餅的時候就已經仔細地看過，甚至悉了。

聞知的這句話，讓賀嶼之心里有個位置被到。

他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俯抱住了。

聞知本來只是想問問，如果賀嶼之同意的話就抱他一下；如果不同意就算了，也沒什麼關系。沒想到對方直接彎腰抱住了。

抬著頭，后背僵了一下，很快有電流過。

聞知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地兩只手抬起，然后試探的、慢慢抱住了賀嶼之的腰，然后閉上了眼睛。

真的很滿足。

原本空曠的心里此時好像被溫且溫暖的東西所充滿，任何角落都沒有放過。想，不管以后如何，至在那一刻是開心的。

至在那一刻。

相信命運也曾是眷顧的，垂憐的。

年的腰很細，但他材好，抱的時候可以到壯實的覺。不過賀嶼之服上沒有平時那種淡淡清新的氣息，而是比往常多了幾分酒的味道。

他好像喝酒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但賀嶼之確實抱了好就才松開。

可即使是這樣，聞知還是有點舍不得——快樂的時總是短暫。

他松開，但仍站在那里沒離開，而是低頭看著。

“你聽說過那個說法嗎？每個人都是上帝的蘋果。”他問。

年的聲音很輕，像是在哄著，讓聞知好像浸泡在溫暖的海里。

“沒……”

聞知搖了搖頭。

賀嶼之稍微笑了笑，兩只手抬起來上的臉頰，右手食指的指尖沿著聞知眼角的那塊胎記緩慢的描摹著，畫著那塊胎記的邊緣。

聞知仰著頭，當對方指尖放在臉上眼角時，后有火在燃燒著得覺。

一都不敢，看著賀嶼之有些失神，耳邊卻又聽到他說：

“每個人都是上帝的蘋果。”

“因為你很甜，很香，比別人都好吃。上帝喜歡你，所以才會咬得你比別人更重。”

說到這時，年沉而溫的聲音微微頓了頓，指尖也在聞知的臉上停了下來。

“這里，或許就是上帝的咬痕。”

聽到他說。

聞知仰著頭，明明仰了很久，卻毫沒有酸痛的覺。有的只有震驚，以及心口間猛烈的跳。

眼睛看著他，眼底就不自覺發酸。

誰知賀嶼之低下頭，輕吻了一下。上有溫熱而悉的痕跡，但跟上次不同的是，微微帶了些苦回甘的洋酒味。

“為什麼要親我？”聞知問。

終于問出了口，即便這個問題已經想問了近一個月，可直到這時才徹底問出來。氣氛所至，聞知覺如果自己現在不問，以后也不會有比這更合適的機會去問了。

“因為想親。”賀嶼之回答。

但這并不是聞知想要的答案。

抿了抿，稍微有些委屈的低下頭來。然而才低下，便又被賀嶼之用手將的下抬起來，忽然之間就重新吻了上去。

他的鼻息打在他臉上。

瓣著瓣。年溫的舌尖帶著輕微的酒，過舌尖時，聞知兩條都了。

是第二次了。

可惜聞知還是不會，呼吸不暢。整個人都傻呆呆的，不知道要怎樣做，只能跟著對方走——

直到很久后兩人才微微分開。

今天一晚上的信息量實在太大，的大腦因為運轉高速而有些燒壞。

就好像那天做的那道，有思路卻又特別難計算到結束的數學題。

“很晚了，我們……我們還是吃蛋糕吧。”紅著臉結結地說，其實是害的。

賀嶼之倒是還算平靜。

“好。”他說。

兩個人重新坐下來。賀嶼之切了一塊給，聞知吃著蛋糕，舌尖隨即被油香甜的味道所覆蓋。很好吃。

因為賀嶼之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很晚了。

他們吃完了蛋糕，聞知送賀嶼之回去，自己就先在客房睡了下來。

直到第二天上學，兩人才又重新見到。

聞知來得早，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背要小測的容。賀嶼之則依然是快要上學的那會兒才過來。

年進來時，聞知抬頭看著他。

不自覺想到昨晚發生的容，還有的某些覺，兩條就不自覺地并攏起來，臉又開始紅。緩了好久才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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