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開心只需要一句話，一秒鐘就夠了。

只不過一直被蒙在鼓里，天真蠢笨的以為他是為自己學的，卻不知道他學那半個月只是為了跟賀宏盛的賭約，拿到手里那張薄薄的門卡。

但年仍從的眼睛里看到某種驚喜，亮晶晶的。

仿佛他學習績好，就會讓有開心或是崇拜的緒。

年此時腦海中又閃過杜時澤說的那兩句話：“可能學霸的世界會不一樣吧。好像我認識的學霸找的也都是學霸。”

“畢竟人都有慕強心理。”

賀嶼之仿佛忽然間找到了某種比游戲更有意思，挑戰更高的東西。他的確不是為自己學的，但之后會是——

他不僅要超過宋哲。

還要超過。

“但凡以后遇到了比你更好的人，我就不會再喜歡你了。”

可惜他不會讓遇到的。

喜歡可以，但只能喜歡他。

—

聞知一路小跑回房間。

怕開門聲會讓孫慧醒過來，所以特別小心翼翼。進門之后就了外套，輕手輕腳的爬上床。

孩兒上床的時候不小心弄出了點聲響，導致孫慧忽然有所察覺，醒了，虛瞇著眼問：

“幾點了啊？”

“快十二點了……”聞知小聲回。

“怎麼這麼晚才睡覺啊。”孫慧了眼睛，沒有完全醒，還于一種迷糊的狀態。

“因為今天發月考卷子，我在弄錯題集所以就晚了些……”

心虛地回答說。

好在孫慧實在太困了，本就沒有想聞知說的話。直接嗯了一聲然后便翻繼續睡過去了。

聞知爬上床，蓋好被子，這才輕輕舒了一口氣。

完全睡不著。

只要一想到賀嶼之剛剛突然抱了，聞知的腦袋里就像是可樂里放了好幾片曼妥思，氣泡呼嚕嚕出個沒完。

在被子里面拱了拱，挑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然后才將手機拿過來，地在被子里打開。

手機列表空空的，但下方的聯系人旁邊卻又一個紅提示。

眨了眨眼睛，嘗試著打開，發現有人要加好友。

是賀嶼之。

盯著那人的頭像跟名字看了一會兒。因為是班級群聊加的，備注直接就是他的本名。對方在好友申請的介紹里面只打了一個句號。

孩兒咬了一下瓣，心里有種甜的糾結。

不想加，因為他刪了；但想到是因為謠言誤會的他，又稍微心。

聞知猶豫了半天，最后才點了同意。然后便把手機倒扣著放在一邊，不再去看了——

怕自己看了之后更睡不著。

但實際上不看也睡不著。

因為只要一閉上眼，就能想到賀嶼之抱時候的那種覺。忍不住在被子里了，整個人像是發熱似的頭昏腦漲。

賀嶼之說那些事他都沒有做過。

所以他還是干凈的對嗎？

聞知覺自己一想到這些事，智商就變低了。必須要每個字都說得很清楚才能明白，否則就會想東想西。

孩兒向小蝦米一樣，側蜷在床的右邊，臉頰滾燙。

明明是深夜，周圍也是漆黑一片。但一想到對方的否認，以及他還是干凈的這一點，聞知就仿佛覺周圍天氣晴朗。

好開心。

—

聞知一晚上沒怎麼睡，半夢半醒。

神經一直繃著，反復想到那個擁抱。直到第二天上學。

一切好像都沒有變，只有自己心里在上下起伏而已。

賀嶼之第二天上學來得還是很晚，也沒怎麼跟有眼神對視。聞知看著年從門口進來，懶懶散散地回到座位上，戴著他那價格不菲的頭戴式耳機聽歌，直到早讀的科任老師進來。

聞知心里七上八下，第一節 課快上課時還忍不住看了看手機。

但自從重新加為好友之后，賀嶼之并沒有給發消息。

列表還是空空如也的。

自己到底在做什麼啊……好自。

明明他跟又沒有什麼關系，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

賭氣似的，干脆把手機關了放在包里，悶頭寫題看書。

直到第二節 課下課課間時，才發現賀嶼之的位置上空了，也不知道去做了什麼，第三節課快上課時才回來——

跟宋晴一起。

聞知當時已經準備好了下節課上課要用的課本和材料，大部分同學也已經回了座位。

但賀嶼之跟宋晴的座位上始終空著。

預備鈴響過一遍后，隨著化學老師夾著教案從門口進來，聞知的心也不由得被提了起來。怕賀嶼之上課遲到，但更擔心對方跟宋晴，不知道說了什麼。

直到正式上課鈴響到第二遍時，宋晴的影才出現在門口。

“報告。”

化學老師這時才剛翻開書，還沒開始講課，抬頭看了宋晴一眼，稍微點了下頭就讓對方進來了。

聞知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著宋晴從門口回來，眼睛紅紅的，像是剛哭過，直至那時都還是委屈的狀態。

等宋晴坐下，那人的影才出現在門口。

報告也懶得喊，直接從門口進來回了座位。

化學老師是個人還不錯的男老師，見只是遲到一兩分鐘便也懶得管。看人都到齊后便自顧自講起了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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