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自習課，但最前面有老師坐著在看紀律。

“謝謝。”小聲說。

耿悅搖了搖頭，繼續轉過頭去做作業了。

除了上節課要聽講，沒有辦法。但下了課和自習的時候，聞知都盡量一直低著頭學習，生怕抬頭就跟賀嶼之對上。

有幾次發現賀嶼之真的在回過頭往這邊看，心里就好像又被他住了似的，重新陷那種被到絕境無計可施的絕，沒辦法繼續正在做的事，

直到放學的鈴聲響起。

聞知要盡量趕早一點的公回家，如果晚了的話就會遇到晚高峰。

可當坐在座位上，正在收拾書包的時候，卻發現賀嶼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過來，站到了書桌旁邊。

漂亮的年，此時對來說卻像一片無法逃的霾。

孩兒心口了一下，僵著，連呼吸都不由小心起來。

賀嶼之向走過去，還未站到旁邊時，便已經看到拿著作業的手指尖了，作凝滯。直到他站在旁邊。聞知頓了一會兒，才又緩慢地繼續收拾書包。

沒有抬頭看他，他也只是站在旁邊沒有說話。

賀嶼之沒想好要說什麼，只是冥冥中有一種力量促使他過去。

“嶼哥，去不去打球？”

正是放學時，整個學校都哄哄的，充斥著終于放學了的氣息。幾個隔壁班跟他關系不錯的男生剛跑過來，抱著球在門口問。

賀嶼之抬頭，輕搖了搖頭。

“你們等下啊，我去。”

程良七手八腳的，隨便塞了幾本書進書包，也本沒看到底是什麼書，然后就拎著書包往外面跑了。跑了幾步還不忘回過頭跟賀嶼之打聲招呼。

“那我先去了啊。”

他知道賀嶼之今天沒心去。而且這種況，他也不好摻和，還不如趕逃離戰場，找杜時澤他們去。

賀嶼之沒說話，只點了點頭。

程良見狀趕跑了。

賀嶼之站在原地將視線收回，重新落到聞知上。

收拾好了要帶的東西，卻好像因為他在旁邊，所以不敢走。

賀嶼之這時才突然意識到，倆人同班。而且在他家住了這麼久，他都沒注意過每天早上晚上是怎麼回去的。

“跟我一起回去。”

他想了下，然后說。

他看到聞知略微頓了下，手指像蜷著，并且飛快的抬頭看了他一眼，沉黑清澈的瞳仁里有種名為惶恐和驚懼的東西。

怕他的人不，不論是男生還是生。

所以賀嶼之對那種眼神并不陌生，只是此前未在的眼睛里見過而已。

看得出來，之前游泳課的時候他確實把嚇到了。

但聞知并沒有同意。

“我自己坐公回去。”很小聲的說著拒絕地話——

在現在這種形下，連靠近他都不敢，更別提是一起回家。

聞知不清楚賀嶼之心里想的什麼，又怕他做出更過分且不可理喻的事。腦海中一閃而過有無數種他可以變本加厲欺凌的手段，可卻找不到任何庇護。

只能暫時躲著他。

第20章

◎“茉莉與茶”◎

賀嶼之皺了皺眉, 低頭看著聞知，倒是也沒有生氣，只是平靜地問：

“為什麼。”

聞知沒有看他, 而是盡量避開了他的視線, 機械地重復了一遍剛剛說過的話：

“我自己坐公車回去就好。”

孩子的聲音有些虛弱，又或者只是不想跟他說話, 有些逃避的語氣。

堅持的拒絕了他的要求。

但賀嶼之看著，卻無法再生起氣來。

此時的聞知已經換掉了游泳的服, 重新穿上了那件長袖長，松松垮垮的校服。看起來又是扔到人堆里就找不到的樣子。

而另一邊，聞知見賀嶼之也沒有再說什麼，忍不住抬起眼簾看了一下他。看到年流暢白凈的下顎線條，以及再稍稍往下有明顯凸起的結——

某種男人的標志。

他長得高，站在旁邊的時候，上那種清冽又有侵略的氣息幾乎是倒的。

他不說話, 但想離開。

聞知謹慎的抱著書包，低頭，小心地從耿悅那邊的方向出去。

賀嶼之沒有攔。

孩兒也因此膽大了些, 直到稍稍離開一兩米遠時，才最終徹底的往門口走去, 腳步愈來愈快，像是終于擺了他。

賀嶼之始終站在原地沒, 但眼睛一直看著。

直到聞知的背影在門口消失。

—

等徹底出了教學樓, 聞知往后看了看, 沒見到賀嶼之的影子。

這才稍微短暫的安了心。

坐公回去的路上, 聞知默默坐在角落里, 腦子里始終揮之不去游泳課上的事。只要想著, 那種無助又絕的覺就會重新席卷而來。

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孫慧不在，聞知自己開門進去。把裝泳和泳鏡的袋子從包里拿出來，手了。

不知道以后還有沒有機會學……

想到自己今天本來就可以的，結果卻被賀嶼之搞得一團糟，眼睛就有些酸。

聞知剛把泳自己簡單洗了洗，掛到臺上，就正好趕上孫慧回來給送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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