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到上課的時間，老師也不在。

“你很冷嗎？”

耿悅看一直裹著毯子，皺了皺眉，上下打量了一下，有些好笑的問。

“沒……就是覺有點尷尬。”

聞知臉紅了紅，小聲說。

“尷尬什麼？”

耿悅本來還沒什麼覺的，看聞知那副臉紅得快要滴的樣子，反而有些好奇，直接笑了笑問：“是服不合適嗎？還是你肚子疼？”

雖然同桌了快一個月，但聞知還真沒怎麼見過耿悅笑的樣子。

以至于還有點不適應。

“就是服……也不能說不合適吧，就是……”聞知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看班里其他生都是大大方方的。很多人都已經下水去玩了。沒誰像似的一直裹著毯子過來，也不敢下水，就只敢在旁邊岸上站著。

“我看看。”

耿悅說著，便手過來好像要拉捂著的毯子似的。聞知不好意思，而且怕，就條件反似的往后退了一點點。

“不給我看？那你自己在岸上玩兒吧，我下去找別人了。”

耿悅說著不理了，轉就要下水。

聞知在班級里跟其他人也說不上幾句話，就只跟耿悅因為互為同桌的關系還相對一點。剛剛一路也是跟著對方過來的。現在耿悅要是下去了，那就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在岸上了。

到時候就更尷尬了。

聞知不想讓拋下，趕解釋說：

“沒有沒有，我就是怕。”

話音剛落，耿悅才停下了要走的姿勢，重新轉過來。

聞知沒有辦法，只得有些不自在地把在上一直披著的那件毯子了下來，然后團一團兒抱在前。

耿悅看著，眼睛睜得大了大。

“哇，你熊好大……”

眼睛看著，一副探究似專注又認真的神，一邊說，“哦我知道了，是本來正好的，然后因為你腰又很細所以就顯得更大了。”

“平時看不出來，你腰這麼細啊。”

聞知臉紅得發燙。

腦袋里好像有一只燒開了的水壺，一直滴滴滴得直響，本聽不清耿悅在說什麼。

雖然對方也是生，但因為是第一次穿這種服，還是當著別人的面，覺就特別的不好意思……

主要從小到大都是穿大大的服，而這個游泳實在是過分了。

“你會游泳嗎？”耿悅問。

聞知搖了搖頭。

“那你是怕水？”對方問。

聞知想了想，“那倒沒有。就是之前我們那邊也沒有游泳課，也沒特意去學過。”

耿悅哦了一聲，“那沒事，你可以先在淺水區這邊，好玩兒的。”

“反正這邊水位只到腰部，不會游泳也不會出事。”

說完便順著欄桿下到了水里面，然后手，招呼聞知也下來：“這邊水很淺的，你看才到這個位置。你直接從邊兒上慢慢坐著跳下來就行，有浮力的。”

聞知事第一次上游泳課，但班級里很多人好像都見怪不怪了。大部分人都是趁沒上課的時候，三三兩兩在旁邊聊天。好像也沒什麼人注意到。

這也給聞知增加了些勇氣。

愣愣地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坐下來。先用一條了水，然后在岸邊做了下來，兩條小都放在水里面。

游泳池的水稍稍有一些涼意，但還在可接的范圍。

當水剛開始到小的皮時，聞知后背還有一次電流劃了過去。

等適應了溫度，才鼓起勇氣兩只手撐著岸邊，然后慢慢整個站到了水里。很快，水就沒到了腰間。很快到了一種以前沒過的浮力。

耿悅在旁邊看著，看耳尖有一點點發紅，繃著，就忍不住笑：“你好像一只張的鷺鷥。”

“好笨拙。”

“但還可的。”

—

游泳館的外面就是條商業街，里面也有幾個面向學生的商鋪。

賀嶼之跟朋友去買了兩瓶水，稍微晚了些。

不過男生換服要比生快，也沒有復雜繁瑣的過程，直接換上就進去了。還算比大部分生早。

雖然游泳訓練館是同一個，只有換室是分開的。但實際進到了里面，還是能明顯看出那一片是屬于生的區域，哪一片是屬于男生的。

基本上都有一個無形的勢力范圍。

生零零散散占據了左邊，男生則是在右邊。雖然都是同班的，也會有男生說幾句話，但還算涇渭分明。

高中似乎是人生里最曖昧、也是最灰的階段。

往后退一步就是青年，往前一步就是人。而此時的男們還不太需要社會化的追名逐利，還集掛著單純和需要保護的標簽，但其實很多東西都懂得。

甚至是早已提前被浸染。

賀嶼之到訓練館的時間算早。當時也沒什麼人，就先找了地方坐下，看起了手機，也沒太關注周圍的事。

直到過了幾分鐘，旁邊的程良才忽然用手肘了他。

賀嶼之抬起頭來，就只看到程良那雙看直了的眼睛。他皺了皺眉，轉頭順著對方的視線向左邊看過去。

而與此同時，旁邊坐著的幾個男生的頭接耳聲也不時在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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