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的。”
周小溪還沒來得及高興,隻聽黎燼淵又說:“不過,今晚不折騰了。明天回你的小房間。”
周小溪轉頭四外看了看,確實,這個大套房比的標準間大太多了。
一對比,那還真的是小房間。
隻是,讓周小溪更意外的是他竟然會順著,答應去住他的小房間。
“我那個房間小,要不,你還是住在這裏吧?”
黎燼淵的份地位擺在那裏,周小溪跟著他同吃同住,自然知道他的吃穿用都是最好的。
“不想跟我一起睡?”男人的漆黑如墨的犀利的落在周小溪的臉上,“還是怕委屈了我?”
“……沒有。”周小溪的神僵了一瞬,隨之迅速恢複正常,“我,怕你住不習慣。”
“睡覺而已,再小,再破的地方都住的習慣。”
黎燼淵邊說邊站起,抱著周小溪去在門口拿易銘放下的的袋子,”你房間拿來的洗漱用品,自己拿著。”
周小溪認出來,這是剛剛上樓時,黎燼淵手裏提著的那個。
乖乖手接過袋子,然後的抱著男人的脖子,任由他抱著進洗手間。
洗漱好上床,已經過了淩晨。
周小溪困的睜不開眼睛,盡管如此,還不忘在手機上定鬧鈴。
六點開始,到六點三十,定了三四個。
黎燼淵上床,還在搗鼓鬧鍾。
“六點,太早了。”
出周小溪手裏的手機放到床頭櫃上,男人摟,“早出晚歸的拍戲,給的錢還沒給你零花錢的零頭多。”
“那麽辛苦,圖什麽?”
“不如乖乖陪我。”
這些話一字不的被周小溪聽了進去,原本要合上的眸子微微了,片刻後,雙眼徹底閉上。
沒覺得拍戲辛苦。
反而覺得很充實。
拍戲不能掙錢,還能學到東西。
周小溪一直記得初中時候,班主任曾經說過的一句話:
這世上,什麽東西都可能會丟,隻有知識,一旦學到腦子裏,就是自己的,誰也拿不走,搶不去。
這麽多年,堅持上學,就是為了離那個家庭。
想掙錢,想自由自在、不拘束的活著。
想等以後有時間的時候,出去看看外麵的風土人。
而這些想法,全都需要努力才能去完。
沒聽到回答,黎燼淵垂眸一看,懷裏的人早已被周公拉去下棋了。
……
第二天一早。
鬧鈴準時響起,不喊醒了周小溪,黎燼淵也被喊起來了。
他眉頭皺的死,問周小溪:“幾點了?”
“六點十分。”
周小溪麻利的關掉鬧鍾,“我把鬧鍾關了,下樓去洗漱,不打擾你,你接著睡。”
沒睡好,是個人就會有起床氣。
黎燼淵也是,他頭疼的像炸開一樣,翻了個,躺到周小溪睡過枕頭上,再次閉上了眼睛。
然而,好像打不破的魔咒一樣,周小溪不在,他就睡不著。
抱著周小溪的枕頭,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的睡過去,幾分鍾就醒了。
還是翻來覆去的做夢。
折磨的他本不能睡。
……
周小溪下樓回自己的房間洗漱,七點準時和潘玉匯合。
走出酒店不久,的手機就響了。
是媽王貴芝打來的。
周小溪蹙了蹙眉,接通電話。
不等說話,聽筒裏傳來中年人的聲音:“昨天你弟弟過生日,電話都不往家裏打一個?”
“你看看,誰家姐姐是你這樣的?”
“工作太忙,忘了。”
周小溪說話的語氣很淡,“有事嗎?沒事我掛了。”
“沒有電話,那給他的禮呢?你弟弟不是跟你說了嗎?他想要一雙 A 什麽牌子的鞋。你給他買了嗎?”
“我沒錢。”
說罷,毫不猶豫的掛斷了電話。
對母親這個詞,周小溪以前還抱有幻想,是不是有哪裏做的不好,媽才不喜歡們幾個孩兒。
直到有一年深秋,被弟弟周小誌推進河裏,差點淹死後,才知道,和幾個姐姐,媽都不喜歡。
媽隻喜歡弟弟周小誌。
一直都是這樣,在媽王貴芝眼裏,兒子是捧在手心裏寶,兒是給兒子鋪路的稻草。
周小溪早就夠了這種生活,把手機關機,塞進雙肩包裏,繼續和潘玉往片場走。
上午的戲拍完,趁著中午休息的時間,去找陳一揚說九月份要開學的事,“陳導,能不能趕一下進度,先集中把我的戲拍完。”
演員請假是常有的事,再說周小溪才 19 歲,這個年紀正是上學的時候。
陳一揚在麵試的時候就了解過的資料,猜到可能會上學。
所以,對於周小溪說的九月份上學的況,他的心裏早就有考量,“學表演的那幾個學校在上學期間是可以出來演戲的,你在哪個學校?”
“到時候和學校打個招呼就行。”
這話給周小溪聽得有點懵,反應了幾秒才回答:“我上的……是師範大學。”
陳一揚:“……”
師範?
沒想到。
一點沒想到。
他想了半天,實在想不出用什麽詞能形容他此刻的心。
泡湯了。
所有的拍戲安排全都泡湯了。
翻了翻好半天的戲份安排,陳一揚歎氣:“不能不讓你上學。”
“你的戲份僅次於主,20 天是不可能拍完的。我看看,這段時間能不能先集中拍你的戲。”
周小溪自己也知道這事不好辦,這會兒一樣在絞盡腦的琢磨:“陳導,你看我周一到周五去上課,周五下課,晚上我過來利用周末的時間拍,行嗎?”
“周一到周五,你拍別的戲,周末集中拍我的。爭取把這部戲如期完。”
陳一揚驚訝的看著周小溪,“這部戲還要再拍兩三個月,每個周末來回折騰,你吃得消嗎?”
“應該沒問題!”周小溪笑,“您是跟我簽了合同的,拍戲本就是我應該做的。”
“自古魚和熊掌不可兼得,要是麻煩一點,兩種東西能兼得,也好的。”
“再說,演戲有意思的。不管怎麽樣,我都得把這部戲拍完。”
“你還是想逃離我,對不對?” 脖頸上的血腥味開始肆意瀰漫,男人仿若感受不到絲毫痛意。 “你恨我嗎?” 男人的眸光淡淡的,卻依然貪戀的在虞思思的臉頰上停留。 “這麼恨我啊?” 男人輕描淡寫的反問道,眼底卻染上了異樣的興奮。 “這樣也好,至少我是你最刻骨銘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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