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只得陪著。

等了會兒，被打發去買零的護衛回來了，將東西放下后，突然問：“施姑娘要找的是不是個六七歲的男孩？”

三人的注意力頃刻全部集中到他上。

護衛回來后請東林大夫配了藥，嗓子昨日才恢復，此時鼻子，道：“方才屬下見個小孩，看著不是很富裕，但是側臉與施姑娘神似，發尾也是卷著的……前幾日回來看見的也是他。”

施綿倏然站起，膝上的暖手爐砸在了地上。

“你在哪看見的？”嗓音有點抖。

十三驚奇，“與你有幾分神似？會不會是你表弟？原來還真是你親戚家的小孩啊。”

施綿本無心回答，只問護衛在哪兒看見的。

嚴夢舟從來只吩咐護衛做事，不許他多問，是以，護衛只知道他們在找人，不知要找的是誰，未能阻攔下那小孩。

將幾人帶過去，小孩已不見了。

施綿臉有些許蒼白，心神不安，看得嚴夢舟更覺怪異。

護衛得了嚴夢舟的令，慎重地觀察起路人，稍許，他盯著一賭坊道：“公子，方才那小孩就是在與那個大漢說話，或許可以去打聽一下。”

街角破敗的賭坊門口，有一個大漢掀簾進去。

嚴夢舟按住施綿，讓護衛先過去詢問。

護衛很快回來，稟報道：“那人很奇怪，我親眼看見他與那小孩說話，他卻矢口否認，說從未見過什麼小孩。”

“會不會是你看錯了？”十三問。

護衛篤定：“就是他，沒看錯。”

十三要問他是如何肯定的，被嚴夢舟打斷，他道：“二狗不會看錯，定是那人在撒謊。”

護衛出軍，武藝超絕，觀察力非常人能比，他既說沒錯，那就是對方說謊。

“與小孩說說話而已，有什麼可瞞的？難不是做了虧心事，怕人發現？”十三毒，本來是隨口一說，出口后，他愣住了。

嚴夢舟見過許多亡命之徒，這種賭錢的男人，什麼事都做的出來。此時他與十三想的一樣，“不然要如何解釋？”

十三腰板緩慢直起來，抬著下問：“進去看看？”

嚴夢舟挑眉。

倆人被挑起了好奇心，事說定，才想起還有一個施綿。

施綿也就是看著乖巧，里大膽貪玩并且十分執拗，嚴夢舟與十三是一定要進去的，這種地方，護衛不敢離了嚴夢舟，必然得跟著，這麼一來，施綿就落了單。

嚴夢舟掂量了下幾人的境，決心帶著施綿一起進去。

狀元鎮離京城沒多遠，還有袁正庭坐鎮，即使是賭徒，也不敢太猖狂，不至于做出什麼殺人放火的事，但該提醒的還是要說。

“里面幾乎全是男人，都很兇，嗓門很大，運氣不好的話會到打架剁手和賣妻兒的……進去后要跟了，不能一個人走，我說走，即刻就得離開……”

施綿烏黑靈的雙眸信賴地著他，不住地點頭。

做好準備，剛進去，施綿就有了問題，捂著口鼻道：“你怎麼沒說里面這麼臭啊！”

嚴夢舟：……全是臟兮兮的大男人，能不臭嗎……

賭坊中線很暗，聲音嘈雜，偌大的房間中擺著幾張方桌，四周圍滿了寬膀大漢，個個目貪婪，盯著骰盅吆五喝六。

施綿一行人中，護衛很容易融進去，其次是十三，嚴夢舟看著與這地方稍許違和，但他在市井生活過，吊兒郎當的公子哥去賭錢，也不算見。

唯有施綿，就像一塊白玉落碎石堆里，突兀極了，瞬間就吸引了他人視線。

這些目很奇怪，說不上來，不自覺地摟了嚴夢舟的手臂。

嚴夢舟掃了眼十三與護衛，二人意會，分別護在施綿周圍。

幾人徑直來到正中央，方桌一角坐著的就是護衛見過的那個壯漢。

看清護衛，再看看施綿，他不知想起什麼，面變了又變，堪堪穩住后，大咧咧地靠在椅背上，一條屈起踩在椅子邊緣，聲氣道：“小子，這地方可不是你們這種才斷的娃子能來的。”

周圍一陣哄笑，嚴夢舟上前，反問道：“這地方，不是有錢就能來？”

護衛從懷中一掏，亮出大把銀票，圍觀人瞬間眼睛全都亮了，看他們幾人像是待宰的羔羊。

壯漢也了心，站了起來，兩手撐著桌面，上半往前傾著，問：“你想玩什麼？”

“比點數吧，簡單些，我趕時間。”嚴夢舟道。

是趕時間，天黑之前要回到小疊池。

他問施綿：“想不想試試？”

施綿拼命搖頭，十三正相反，捋起袖子自告勇，“我來！”

十三志得意滿上前，連輸三局退下，施綿都看不下去了，小聲問：“你不是會嗎？”

十三同樣低聲道：“這有什麼會不會，不就是比運氣嗎？我運氣不錯的，今日輸錢可能是因為前天求雨把運氣用了。”

他倆在后面嘀咕時，前面已經重新開了一局。

三刻鐘后，幾人一道出了賭坊，習慣了里面昏暗的線，甫一見外面漫天的積雪，施綿有點睜不開眼。

壯漢跟著幾人出來，靠著賭坊門框，手中拿著厚厚一沓銀票在掌心拍打著，大笑道：“幾位公子，你們這錢輸的不冤，就當是買教訓了，以后可要記住，賭坊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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