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燒了,一定是發燒了,謝景珩有點慌。
“嗯?”因為心勞累的緣故,薑晚意識清醒但眼睛就是睜不開,又累又困,渾熱熱的酸無力還想哭。
“晚晚你生病了,我先給你量溫,馬上帶你去醫院好不好?”謝景珩不敢耽擱,想著薑晚之前的驚嚇,更不敢讓家庭醫生隨便開藥。
薑晚哼哼唧唧在床上躺著也不知道說了什麽,謝景珩匆忙下床連鞋也沒穿找來溫槍。
“三十八度五”,謝景珩定眼一看心裏慌了。
他撈起薑晚開始套服,孩子的,他手忙腳生怕哪裏弄的薑晚不舒服。
“唔……”,渾發燙,薑晚懶得彈,隻覺得自己跟進了火爐子一樣。
“沒事,馬上就到醫院了”,生病的滋味他知道,但比起關心這些他更怕薑晚因為這件事留下心理影,但好在他近兩天每晚抱著薑晚睡,沒發現有什麽異常。
冬天的冷風呼呼的,男人給薑晚穿好服後又裹上一層毯,打扮的跟個球一樣才抱著出門。
“熱”,薑晚懸浮在空中有點不老實,裹得渾繃繃,還沒兩下又被男人攬。
“不熱,怎麽會熱呢,等下出門要冷的”,謝景珩畢生的耐心都留給了薑晚。
他安排司機在門口等著,很快抱著薑晚出去,一路上都低聲哄人,生怕一個開心又鬧著要扔掉毯子。
漫漫長夜寒風陣陣,樹上僅剩的兩片葉子在夜裏隨著寒風舞,漆黑的夜裏別墅開著的燈顯得那麽溫暖。
“晚晚,外麵馬上就到了,還難嗎?”謝景珩抱著人進到車裏,毯子一刻不敢鬆手,可薑晚昏昏沉沉太難了,本聽不清他在說什麽。
有心想讓司機開快點,可謝景珩又怕路上不安全,憋了半天吐出一句:“開車注意安全。”
司機誠惶誠恐,他在謝家幹了三年了,這還是第一次看見謝先生這麽客氣關心他。
“好的先生”,司機慢慢打著火,第一次覺得這個職業如此莊嚴。
因為天冷的緣故,司機很早就在車裏開好了暖氣,裏麵溫熱融融,反而是捂球的薑晚不上來氣。
半夢半醒,薑晚做噩夢了,不停皺眉頭。
“晚晚?馬上就好,不熱啊,一點也不熱,我們等下就到醫院了”,隨著薑晚不斷,謝景珩整個人抱的更了。
一路上司機頻頻通過後視鏡看見自家先生哄老婆,還真是歎,他從沒見過謝先生這副模樣,溫到家了。
果真,不疼老婆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到了”,司機 適時提醒,謝景珩沒等他打開車門自己抱著薑晚 就下去往裏衝。
好在認識的醫院負責人很快迎上來,想接過他懷裏的病人被男人一下推開:“給看,現在就看。”
男人語氣很急,急診醫生嚇得還以為出了什麽大事,等到掀開毯子看見麵通紅的薑晚,才意識到是簡單的發熱。
“醫生,應該是刺激的後癥,你先想辦法降溫退燒,千萬不能刺激到”,男人源源不斷吐出注意事項。
醫生聽得一愣一愣,還以為對方是同行。
“先生您放心,我們是專業的”,很快幾個護士帶著薑晚進去檢查,除了簡單的退燒外,還順帶做了其他。
畢竟上麵剛親自代過,病人不是普通病人。
很快薑晚被帶出來安排到VIP病房,手上掛著點滴臉蒼白,但總算有了,也沒皺眉頭沒做噩夢。
“謝先生,出來談”,醫生拿著病曆本喊人,謝景珩放下薑晚的手 親了親薑晚的額頭,輕輕出門。
“醫生,況怎麽樣?”男人皺眉問道,生怕裏麵的孩有毫閃失。
主治醫生盯著病曆本看了半天,言語閃爍其詞,想起麵前這位先生的份,最後還是說出來:“我們方才進行的是全檢查。”
“我知道,我問你怎麽樣?”謝景珩有點不耐煩,這群人說話就不能隻說重點嗎?
推了推眼鏡,醫生打開病曆本放在謝景珩麵前,指著數據開口:“薑小姐很健康,隻是有點驚引發的不安,過段時間就好,最近注意飲食和休息,別著涼。”
說完,沒等謝景珩鬆口氣,醫生指著最後一頁:“我們剛才給薑小姐做的全檢查,就是……可能方麵……”
“有話你就直說,有病就治”,磨磨唧唧,要不是看不懂那些數據,謝景珩都要親自上手:“到底哪裏不對你直說。”
醫生也了解到裏麵孩的份,更何況這家醫院就有謝氏的份,謝夫人更是來這裏開過不老中藥方子。
他了,聲音因為男人的氣場製顯得有點小,但在黑夜裏卻異常清晰:“謝太太似乎生育方麵不是很好,想來有很大可能懷不上孩子。”
此話一出,在暗夜的醫院猶如平地驚雷響徹雲霄。
眼看男人愣住,醫生輕輕喚人:“謝先生,這種事很常見,年輕人平時力大熬夜什麽,總會有各種各樣的問題,二位還年輕,好好調養說不定……”
“別告訴”,謝景珩一下泄了氣。
氣音從嚨裏出來好似吐出的輕聲歎息,他也不知道為什麽,但直覺要瞞住這件事。
晚晚看似清冷不近人,可他知道最是在乎家人,如今跟薑家鬧得不死不休,這世上薑晚再難找到一個跟自己有緣關係的人。
哪怕淩姐對很好,哪怕把淩姐當親姐姐,哪怕謝家人對再好,那都不是濃於水的親人。
謝景珩不知道怎麽形容這種覺,但卻莫名為薑晚到難過。
“這件事瞞住晚晚,別讓知道,也別讓我媽知道”,謝景珩猛地回神,從前為了要孩子他媽媽還總是他跟晚晚喝那些藥,晚晚都乖乖喝了。
若是知道自己這輩子很難擁有屬於自己的可孩子,一定會傷心。
“可……謝夫人經常問”,醫生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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