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敏能來找虞念，的確是心裏太滯悶，素來幹脆利落的職場徹底迷茫。

    但瞧著虞念臉煞白的樣子，一時間也不想說自己的事來煩。

    倒是虞念，歎氣，“你出車禍這件事我是盯著的，別說是你了，老劉也在查。但阿洲能早在我們之前就查出這麽多事，可見他是真急了，更重要的是，”

    頓了頓，“一定是很危險，他才會這麽做。”

    其實喬敏也不是不相信，因為哪怕是來了南市，虞倦洲也是跟在邊的。

    當然，給的理由是，他回南市開會。

    虞念跟分析了事的利弊，而在有關證據這件事上，喬敏承認，的確是看到了一些影像資料。

    不用想，虞倦洲肯定是下了大功夫才找到連警方都找不到的監控畫麵。

    其中兩段畫麵就是熙子和喬深的會麵。

    喬敏當時盯著監控的時間，再一簡單推算終於明白，其實在五年後的今天，當喬深再次來到邊時，很多時候的一舉一都是在喬深的眼睛裏的。

    虞倦洲還給喬敏看了肇事者的照片。

    喬敏對於車禍一事始終耿耿於懷，但當時腦子是一團，肇事者很多的相貌特征一時間都想不起來，但一看照片就全都想起來了。

    能夠迅速指認。

    但虞倦洲沒有讓麵的打算，跟說，敏敏，這件事給我理。

    末了喬敏說，“我沒想到這件事喬深會有參與。”

    虞念看著問，“你是失還是不相信？”

    喬敏沉默不語。

    瞧著這神，虞念心裏不是很有底，試探問，“你不會是……心裏有喬深了吧？”

    喬敏重重一歎氣，“怎麽說呢，可能年人的都很吝嗇吧，我不能說全心地再去一個人，隻能說我對喬深是有過心。前陣子我住院的時候，確實過想跟他試試看的念頭。”

    虞念輕聲說，“敏敏，你隻是。一個人因為跟另一個人在一起，最後未必會快樂。”

    不像是真心上一個人，哪怕結局未必善終，但至努力過、過，所以也不會後悔。

    喬敏點頭，何嚐不明白這個道理？“就是有時候會覺得很空虛，很寂寞，邊有那樣一個對你好的人，你總會心生惻。”

    說到這苦笑，“但我沒想到喬深能在這份裏使心眼。念念，其實我在看到監控畫麵之前就已經看出喬深撒謊了。”

    做這行的都是天天跟人打道，戴著各麵的人，一張張言不由衷的臉。久而久之喬敏也能練得火眼金睛了，一眼瞧過去，誰藏了心思那都是能看出來的。

    喬深作為律師，如喬敏隻是個普通姑娘，那勢必不會瞧出端倪來，律師想要撒謊還是有先天條件的。

    可喬敏偏偏就不是普通的姑娘。

    在餐廳，當虞倦洲含沙影提到這件事時，喬敏便從喬深眼裏不經意過的慌窺見的端倪。

    喬敏欺騙過自己，知道不應該這樣，在人命關天上該選擇理智。

    不願去承認一個事實，那就是在曆經了與虞倦洲割離的苦痛之後，最後兩人還要糾纏在一起。

    虞念瞧得見喬敏眼裏的脆弱，手摟了摟。

    “其實你也清楚，除了是關於你和阿洲的事，喬深與熙子見麵就沒可能是其他的事了。”

    喬敏點頭。

    短暫喪失理智後也清醒過來了。

    而喬深最後一通電話也是徹底讓喬敏死了心。

    就在喬敏來南市之前，喬深被相關部門帶走調查。

    他申請了十分鍾，來給喬敏打了個電話。

    在電話裏，他承認了自己的所作所為，承認利用熙子的嫉妒心想徹底搞垮虞倦洲。

    “但是敏敏，我真的沒料到能出意外，我你，怎麽會傷害你？”

    喬敏聽了這話後到十分好笑。

    這就是嗎？

    送命的那種？

    “念念，我覺得我在生活上可真是差得一塌糊塗。”喬敏苦笑。

    可字裏行間裏就有著明顯的苦了。

    虞念拉過的手，“跟你無關，有問題的是他們。”

    雖然虞倦洲是弟弟，那也是幫理不幫親的。

    “喬深用心險惡，這純粹就是人品問題了，還有阿洲，在上左右搖擺不定……”虞念說著，言語間有幾分遲疑。

    喬敏了解虞念，抬眼看，“想為他說話？是不是接下來就要說但是了？”

    虞念淺笑，“是，我知道虞倦洲在上有些後知後覺，但作為了解他的人，我知道他現在這麽做，那是百分百確定自己的心思了。其實他的心思有跡可循。”

    想了想，“但凡是他的碼，包括門鎖的碼他到現在都沒改過，當初設置的就是你的生日吧。”

    喬敏一怔。

    “當然，這對熙子來說很不公平，所以從頭到尾都是阿洲的問題，敏敏你也不用覺得是自己做得不夠好，你做得已經很好了。可能就是認識太久的原因，所以他對你的就比尋常姑娘複雜了些，在你之前他並沒有的經驗，對於，他可能界限就很模糊。”

    虞念說到這兒看著喬敏，“你出車禍，他比誰都要著急和憤怒，敏敏，他心裏有你，或者準確來說，他心裏就隻有你。”

    喬敏抿著，眼眶有些酸漲。

    “我不是勸你什麽，你和阿洲最後到底如何就是要看造化，我隻是說了我的看法，剩下的事都要看你自己。”虞念攥了的手，“不管你做出什麽決定，我都支持你。”

    喬敏揚笑了笑，心底的霾倒是了大半了。

    護士了虞念的名字，要進醫生辦公室。

    剛剛還侃侃而談的虞念，聞言後一下就張了。攥著喬敏的手不放，“我不會得什麽絕癥了吧？如果檢查結果沒問題的話，那醫生為什麽要我進去？”

    喬敏被的樣子弄得哭笑不得的，“大姐，但凡出來個檢查結果不都是要找醫生看？而且總要去聽聽醫囑吧，你這想法太扯了。”

    虞念忐忑不安的，“就是這次很反常啊……”

    主治醫生是中年人，幹練，但態度很不錯。見虞念臉不大好看，笑說，“別張，你的胃部檢查沒什麽問題，但在項上有一數值較高，你需要再多加一項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