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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時秋色漫天》 第67章 我接受

這一天,阮知秋在公司忙得焦頭爛額。

    政府報批、招投標,重新改定公司激勵機製……連晚飯都沒來得及吃。

    直到林易舟的消息出現在手機上。

    “你在哪。”

    才想起來,今天便是王睿暗示過幾次的,林易舟回北城的日子。

    指尖微頓,“加班。”

    回複完消息後,將手機翻轉扣於桌麵,抬手取了另一份待審閱的文件。

    從前還在設計部時,阮知秋效率一向高,忙完手頭工作便能下班。自打接任公司以來,踩點下班了奢

    效率再高也經不住一樁接一樁的事。

    以至於當重新拿起手機,看到林易舟回過來的那條:“給你送點吃的。”

    已經是快一個小時之前的事了。

    現在再想拒絕,似乎已經太晚。

    林易舟了創恒,進出公司自是暢通無阻。

    大半個小時後,他帶著幾個餐盒上樓時,甚至在想,“這筆錢花得確實值。”

    阮知秋著手機踟躕,對話框裏的字刪了打,打了刪。正想著怎麽拒絕他。

    “咚咚——”辦公室門被敲響。

    林易舟單穿一件細條紋襯衫、灰西。襯衫開了幾顆扣子,蓬線條若若現,與平時板正的模樣很不一樣。

    他有條不紊地將餐盒放到茶幾上,嗓音低醇,“就知道你還沒吃。”

    阮知秋低頭看了眼手表,已經過了八點。

    公司員工應該走得差不多了。再加上的辦公室在頂樓,想來不會太引人注意。

    邁步走到沙發,“不是今天才回來嗎,找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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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先吃。”

    說罷,他斂眉垂首,將餐盒一個個打開。

    也不說什麽事。

    山藥湯、沫燉蛋、蒸南瓜、清炒河蝦仁、小米粥、幾個蔬菜。都是極清淡可口、易消化的飯菜。

    皺了眉,“會不會太像病人吃的了?”

    “你不是病人嗎?”他睨一眼,開口聲音冷了幾分。

    阮知秋立時噤口不言。

    昨天要不是沒好好遵醫囑忌口,也不會到半夜胃病發作,勞師眾。

    林易舟薄抿,“你是個年人。”

    後半句雖然被他強行咽下去,阮知秋一下子就聽懂了他的意思——

    什麽該吃,什麽不該吃,心裏完全沒數。

    昨天晚上八點多,他還端坐在會議室。

    新加坡客戶在底下瘋狂輸出坡式英語,林易舟聽著頭疼,拿出手機,正好刷到了那張照片。

    一桌子紅紅火火的,看得他眉心一跳。沒忍住,才給江鳶的朋友圈留了言。

    “你吃過了嗎?這麽多我吃不完。”坐在沙發上,掃一眼茶幾上的晚餐,抬眸問。

    一個人吃,林易舟在旁邊看,太不自在。

    “吃過了。”他語氣微頓,歎口氣,“我陪你再吃點。”

    說罷,他將襯衫袖子卷了幾道,出半截壯的小臂。從保溫袋裏拿出小碗,盛了一碗山藥湯置桌前。

    “嚐嚐。小心燙。”

    阮知秋低頭嚐了一口,湯清冽醇香,山藥糯糯,很好吃。

    沫燉蛋也,水分火候控製得剛剛好。

    “食多餐,別撐到。”林易舟時不時在一旁提醒,眸有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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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知秋放下碗,舀了一勺蝦仁,“雲姨做的?還是你買的?哪家店?”

    要是近的話,下次就點那家的外賣好了。暗忖。

    話音剛落,臉上有些僵

    蝦仁微酸的口在舌尖蔓延開,哪家店能知道喜歡蝦仁配醋,還將醋倒進蝦仁裏炒?

    “我做的。今天下飛機還算早。”嗓音低緩鬆弛。

    能有多早。

    是這道山藥湯,就得燉幾個小時。

    看著簡單,全是功夫。

    微變,手上筷子頓了瞬,“林易舟,不必對我這麽上心。”

    坐在對麵的人,黑眸凝了幾秒後,一字一句

    “那就讓我心。”

    阮知秋自知理虧,隻得低頭斂眉,繼續沒吃完的飯。

    幸好,除了偶爾手給夾菜,林易舟神坦然,並未揪著昨天的錯不放。

    吃了八分飽,胃裏暖烘烘的。落地窗邊的單人沙發上,阮知秋仰靠著,雙目微闔,語調懶散。

    “林易舟,你是不是很閑。”

    出差那麽久,公司都不用去,回家給做飯?說出去像話嗎。

    在背後收拾戰場的林易舟,聽到這話,停了作。

    阮知秋再睜眼時,前已被一片影覆蓋。男人居高臨下,正一瞬不瞬地凝視

    “你去問問王睿就知道我閑不閑了。”

    “那你還……”

    未說完的話堵滯在角。林易舟一手撐著的沙發邊緣,傾向前,背後是霧霾天裏城市混沌的夜

    “上次你說的話,再重複一遍。”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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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離被迅速拉近,男氣息來勢洶洶,手心沁出一層汗。

    “我去新加坡之前。送你回家那次。”

    他的手早離開了沙發扶手,火熱的掌心順著肩背一路上移,最後掌在的後頸,微微用力,迫使向自己。

    心口狂

    一邊是林易舟沉不見底的黑眸,一邊短暫停滯的記憶。說過什麽?

    “你說,玩玩可以,認真就算了。”循循善的提醒。

    “噢……我是說過。”想起來了。

    “我接。”嗓音低沉暗啞。

    黑眸沉靜如水,分辨不清緒。指腹在後頸上無意識地挲。

    林易舟語出驚人。他接?接什麽?

    未等反應,在後頸的手掌往前一帶,他低頭,薄順勢吞住殷紅的

    阮知秋呼吸一滯,正說什麽,對方已然趁機頂開的牙關,舌尖闖,卷走所剩不多的氧氣。

    這個吻不再是悉的春風化雨。睜眼看到他紅得要命的眼尾,嗅到的味道。

    忽的,被攔腰抱起。

    單人沙發太過狹小。他順勢坐下,抱著,置於雙之上。

    反客為主。

    “你放開。”臉頰滾燙,耳後燒灼愈演愈烈,幾次掙紮著要從他懷裏下去。

    林易舟輕笑,“你是不是隻會這一句。”

    布滿青筋的手臂,將環得更,手指一下又一下地,腰間。強勢,不給任何拒絕的餘地。

    “無論你說多次,我都是一樣的回答。我不會放。”

    “無賴。”阮知秋氣得發狂,被他箍得彈不得。

    倏地,他低頭吻住本就紅得發燙的耳垂。

    “你想玩,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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