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重用一種完全陌生的眼神看著傅皎皎,傅皎皎有心痛,但是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淡定,「你不說話,就當你同意了。」
傅皎皎轉,聲音冷靜,「玲瓏,我們走。」
玲瓏恨恨地瞪著兩個人,「郡主!」
「走!」
玲瓏縱然再怎麼生氣,也得聽主子的話,「是!」
可是離開了二人的視線,玲瓏就忍不住了,「郡主,奴婢過去把那個人揍一頓吧,夜將軍也得揍一頓。」
「你揍得過嗎?」傅皎皎此刻心很,說不上是什麼滋味,人生的十幾年來,從未過這樣的委屈。
千恩萬寵著長到現在,就連婚事,其實也是一帆風順的,喜歡夜千重,夜千重也喜歡,只是兩個年輕的人一開始表達有那麼一點小挫折,但是很快,他們就心意相通了。
「打不過也要打,捨去奴婢這條命,也要給您討回公道。」
「傻丫頭。」傅皎皎苦笑。
「郡主,奴婢就是覺得您太苦了,那個人哪裏比得過你啊。」玲瓏帶著哭腔說道:「夜將軍真是瞎了眼。」
「他失憶了,你沒看到嗎?這也不能全怪他,救命之恩,朝夕相,日久生也是很自然的。」
「郡主,這個時候了,您還替他說話,咱們回京城吧,讓皇上給您做主,治夜將軍的罪。」
玲瓏也是一時氣話,傅皎皎知道,跟著的人不是是非不分的。
「好了,讓我安靜一會兒吧,我現在真的沒心思來安你。」
玲瓏聽著這話,更想哭了,是啊,郡主的心裏該有多難過啊,自己還在這裏吵啊吵的。
回到客棧,傅皎皎就把自己關在了房間里。
心的確是的。
漁村小院,阿喜眼睛一直盯著夜千重看,深怕下一刻他就要離開似的。
「你不會丟下我的吧?」眼神閃爍,很快就湧出了淚花來,「那個姑娘,很漂亮,還是郡主,我……我知道我不如。」
男人依舊沉默。
「你選擇也是應該的,我給你收拾服去。」
說著,阿喜便去整理夜千重為數不多的服。
他們的日子清貧而又簡單。
此刻的夜千重一直在回想著剛剛那個明艷的話,可是他卻什麼都想不起來。
「阿喜,我答應過會照顧你,但是……你剛剛為什麼要那樣。」
「我……我哪樣了?我說的照顧是要嫁給你,可我知道,現在好像不可能了。」
夜千重眸漸沉,是他理解錯了?
「總之,我得回去一趟,既然答應了你爹照顧你,那我就不會食言,可是我和……的事兒,我也得弄清楚一下。」
「那你還會回來嗎?」阿香咬著,「你走了,就只有我一個人了,要是那些傢伙再來,我……怎麼辦?」
「你想讓我帶你去京城?」
阿喜低著頭不說話。
「也可以,這樣我也能放心些。」
「那……那位姑娘不會介意嗎?我看好像很不喜歡我的樣子。」
夜千重蹙了眉頭,雖然他想不起關於剛剛那個姑娘的一切,但是剛剛的做法,讓他堅信,不是那樣的人。
「阿喜,不會這麼小氣的,真的小氣的話,剛剛就會對你出手了。」
阿喜眼底閃過一抹厲,「你hiatus記得?」
「不記得了,我一醒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那你怎麼知道的為人呢?」
「覺,還有剛剛,是個明磊落的姑娘。」夜千重道,好像心裏有個聲音在告訴他,剛剛見過的子就該是那般的。
不該染上任何不好的名聲。
「你都不記得了,難道……你喜歡了?」
「不知道,但是我們兩個的關係應該很親。」夜千重道,可惜他無論怎麼想,關於過去都是一片空白。
就像他醒來,覺得有什麼事兒要做,卻想不起來似的。
儘管表現得,可他卻還是在眼裏看到了傷心,難過。
但是倔強的沒有表現出來,甚至連句抱怨都沒有。
他心裏不免有些好奇,到底是怎樣的姑娘啊。
「我從沒去過京城,我……我害怕,你是將軍,那應該也是有份的小姐,我……我一個鄉下姑娘,沒什麼見識,會不會被嘲笑啊?」
阿喜擔心地問道。
「阿喜,你之前是哪裏的?」
「怎麼……怎麼這樣問?」阿喜的眼底有一閃而過的慌張。
「你也不是這個村子的,你和你爹是撿到我后才來了這裏,那你們是從何來的?」夜千重問道,「我只是隨便問問,或許我還可以幫你找到你的親人。」
「都沒有了。」阿喜說道,「我現在,只有你了。」
夜千重深吸了一口氣,「那你就跟我去京城吧。」
阿喜眼底出一喜,「我會不會給你惹麻煩?」
「不會,不過阿喜,我既然是將軍,那麼我失蹤了這麼久,應該有很多告示找我才是,你一直都不知道嗎?」夜千重從來不知道自己的份。
他一醒來就面對著父兩個,他自己什麼都想不起來,也因為傷勢嚴重,從來沒出過村子。
但是剛剛他想了想,既然自己為將軍,丟了不可能無聲無息的。
「不……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了,就早點送你回去了,這樣我爹的病或許還有的治,你是在懷疑我嗎?」阿喜問道。
「你別多想,收拾收拾,我們明天跟回去吧。」
這一晚,夜千重躺在木板床上,努力的想要喚醒之前的記憶,但卻是徒勞的。
他之前從未懷疑過自己的份,阿喜父兩個對他也很好,可是白天那個姑娘的出現,讓他發現了諸多疑點。
他此刻的心也有些。
傅皎皎也是一樣,就這樣把男人拱手相讓嗎?
做不到,哪怕要輸,也要輸的坦坦,傅皎皎不是輸不起的人。
但相信和夜千重的,哪怕什麼都忘了,難道再見就不會掀起漣漪嗎?
門外響起了靜,夜千重睜開了眸子,「誰?」
「是我啊,阿喜,我……能進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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