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智取！

城外，頂山脈，姜惻正急得焦頭爛額——

理意義上的焦頭爛額。

他氣得想用腦袋去撞石頭，但是又怕疼，於是發了金鐘罩去撞。

撞一塊熔一塊，幾番下來，姜惻便焦頭爛額了。

“咦？狗頭金？”

姜惻一臉驚喜，然後頓了頓，想起來了什麼，氣急敗壞地將從不知道哪塊石頭裡熔出來的狗頭金狠狠摔在地上：“滾吶！不要擾我的思緒啊！”

“草！命都要沒了，要狗頭金來做什麼？！”

姜惻對自己見利忘死的行爲那一個恨鐵不鋼。

可原地站了一會兒，他又很誠實地走了過去將金子揣進了兜裡。

突然，姜惻靈機一：“只要不讓魏老看到我的浩然正氣就沒問題了吧？”

隨後，他眉頭地鎖著，裡振振有詞地嘀咕著些什麼，猶豫許久，終於下定了決心。

“既然如此，師父，只能對不起你了，爲了你寶貝徒弟的人安全，只能安排您老先死一死了。”

守門人總部，頂樓。

曹政與魏老正在部署著下一步戰略方針，打算設計先清理掉相對薄弱的饕鬼陣地。

魏老指了指地圖上的西南部，沉聲道：“藏地的饕鬼最是分散，便於逐個擊破，只是幅員太過遼闊，不好一網打盡啊。”

“無妨，不用一網打盡，只需要打掉最爲猖獗的部分，剩餘的饕鬼就會分流逃向其他地方，到時候順藤瓜，說不定能有意外收穫。”

曹政雲淡風輕地說道：“在城我們打草驚蛇，短期他們不會有什麼大作，只需要關注好養地，就能有效制衡他們，就不再需要什麼額外的佈置了。”

魏老點點頭，剛想說些什麼，卻注意到姜惻回來了，當下停止了話題。

曹政左手輕，桌上擺著的地圖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沒留下任何痕跡。

“回來了？今天收穫如何？”

魏老嚴厲地詢問道，這幾天過去，他儼然和姜惻建立了半個師徒關係。

見姜惻滿臉落寞，魏老以爲他還是沒有練出浩然正氣，不免有些失。

可誰知，姜惻滿臉慼慼然地回答道：“回魏老，我已經練出浩然正氣了。”

魏老正準備習慣地鞭策姜惻，哪曾想姜惻說已經練出來了，當即詫異道：“那爲何還滿臉失？”

聞言，姜惻在心裡畫上了一個問號，我這是失嗎，我這不是難過？難道我演技有問題？不能吧.

見曹政也在，並且略帶好奇地注視著自己，姜惻醞釀了一番，兩行清淚從眼角劃過。

“魏老，對不起！嗚嗚嗚.”

姜惻一下子跪倒在地，抱住了魏老雙，將腦袋在魏老的膝蓋上嚶嚶嚶地哭了起來。

這一番作不僅把曹政驚了一下，就連見慣了大風大浪的魏老都不免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這”曹政一時語塞，無敵了這麼多年，見的都是隻手遮天的大人，冷不丁有人在面前出弱的一面，他也有些不太習慣。

“站起來！”魏老叱責一聲，姜惻委屈的哭聲戛然而止，可即便站了起來，他還是忍不住在泣。

“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怎麼能隨便下跪？”

“嗚嗚嗚我是孤兒”姜惻哭得更走心了。

“呃”

魏老尷尬地看了一眼曹政，後者錯開了視線，將頭扭向一邊，裝作沒看到。

於是魏老值得出一個慈祥的笑臉，溫和地問道：“說吧，出什麼事了？”

姜惻擤了擤鼻子，這才哽咽著開口：

“魏老，是這麼回事兒。

就在我練出浩然正氣的那一瞬間，我非常高興，也非常自豪，第一時間想把這個好消息分給我親近的人，但高興之餘，我卻突然想起了我的師父.

當初還俗下山，我的師父是非常捨不得我的，但是那時候我年輕，本沒考慮過他老人家的，就是想要下山看看這大千世界。

可我師父他是出家人，修在山上，沒有通訊工，所以平時如果我不回去，本聯繫不到他，所以我都不知道唉.

子養而親不待，那次回去，我師父的後事都已經理完了，原來的一家人也已經散了，只剩下我師兄最晚離開，恰好上了我，我這才得知這個噩耗。

當時我師兄就將師父臨終前的話轉告給了我，說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也最寄予我期，希得了他真傳的我能代替他弘揚佛法，完一生未競的事業。

所以我就突然想，我練了其他道的東西，並且還有所建樹，這算不算是對他老人家的，我現在真的非常迷茫，魏老.你能不能告訴我，我這算不算是背叛了我師父？”

說罷，姜惻滿臉期待地看向了魏老，似乎在等待自己想要的答案。

可這番話卻也將魏老給幹沉默了。

他能說姜惻是錯的嗎？有如此孝心，心中又有如此信念，魏老就是再鐵石心腸也說不出姜惻半點不是。

可他沒錯嗎？魏老也不可能因爲一個死人讓這種還在江湖士時期就能得到四神賜福的天才放棄本該擁有的更高的就，無論是出於守門人的私心還是出於對姜惻的期，他都不可能做出這樣的決定。

“這”魏老心裡想法複雜，竟然一時間不敢對上姜惻那充滿真摯的眼神，彷彿看一眼就是對世間真善的不尊重，會控制不住地自慚形穢，一時間面難，求助似的看向曹政。

也就在這時，曹政發話了。

“你有這份心的確難能可貴，你已經證明了無論是你師父還是魏老，亦或是我，都沒有看錯你，不過，你也確實是鑽了牛角尖。”

曹政直視著姜惻：“你師父他是普通人，生老病死是自然規律，但你不一樣，你現在已經不算普通人了，甚至未來可能會超凡俗，你不該爲了別人而活，想想你真正想要實現的目標是什麼。

另外，誰說修煉了其他大道的東西就是背叛你師父了，無論是什麼也不應該改變了你的本心，你有一顆佛心，那你就算墮魔道也還是佛，並不會因爲修煉出了浩然正氣就變儒生，也不會因爲你修煉出了道氣變道士，同樣不會因爲你修煉出武魄就爲了武者。

多問問自己的心，你到底是誰，答案不用別人給，就在你的上。”

姜惻愣在原地，片刻後，有如醍醐灌頂，喃喃道：“都是外。”

“沒錯！”曹政點頭：“都是外，力量是服務於人的意志，並不是人服務於力量併爲其改變。”

“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我暫時還是過不了心裡的坎，或許在我能真正面對的那一天之前，我還是不會在外人面前使用佛法以外的力量。”

姜惻表艱難：“至.至得等到我佛法有，這樣就算用出其他力量，大家對我的第一印象還是佛門弟子，對我來說，佛法的優先級，還是高於一切。”

“無妨。”魏老適時安道：“只要你不要再懷疑自己，這些都不重要，你自己拿分寸就是。”

曹政也期許地拍拍姜惻的肩膀：“我期待你克服心裡障礙的那一天，我相信等你有了能夠幫助你越這些的目標，以後的就一定非同小可！”

姜惻告退了，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魏老表複雜：“多好的孩子啊，見慣了爲了力量欺師滅祖的例子，偶爾遇到這樣的人，很難不起才之心啊。”

曹政也是同樣的想法：“等他爲執門的那一天，守門人在整個江湖的符號，必定會多上一個。”

而與此同時，姜惻在衛生間洗了把臉，雙手撐在洗漱臺上，認真地看著鏡子裡自己的臉，不自地讚歎道：

“你真他媽是個天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