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華夏人不蹦洋迪
酒吧的名字做EMO,可明明emo,在這裡的每個人卻都幾近瘋狂,羣魔舞一般在各自站著的地方盡地搖擺著,跟磕嗨了沒什麼區別。
過完安檢,甫一踏場,震耳聾的音浪如排山倒海般向著姜惻襲來。
甚至直到加強了金鐘罩的輸出功率,那種鼓點一下一下砸在口的覺才消失不見。
負責招待開臺的酒吧員工立即掛著職業化的笑容迎了上來。
“先生幾位?”
姜惻側著耳朵才能聽見他在說什麼,隨後以近乎於喊的方式回答:“就我一個。”
“那您是準備開卡座還是散臺,或者說去高座就好?”
“最貴的,最貴的是什麼?”
“呃看您需要的套餐,我們會據您的套餐爲您安排區域,不過您就一個人,我建議您選擇您想落座的地方的單人套餐或是普通套餐就好了,這樣也比較合算。”
姜惻心下滿意,暗自讚歎不愧是能代表一個城市的夜店,還會爲顧客考慮的,難怪評價很高。
不過可惜,自己孤家寡人一個,沒有任何後顧之憂,除此之外也沒有駕照,暫時對車沒想法,房子蘇鋒那邊也能安排,修煉的資源更不是錢能買的,既然這會兒不高興,不花點錢樂呵樂呵,那就真找不到樂子了。
錢賺來,爲的不就是三件事麼,高興,高興,還是他媽的高興!
所以,姜惻只是非常自信地說道:“哥們要神龍套,六支黑桃A的那個!”
員工先是一驚,隨後不敢置信地確認道:“您確定?”
“我確定!別問其他的,問就是錢多了尋開心!”
員工連忙點頭,立馬換了一副更加恭敬的姿態:“請這邊來。”
因爲姜惻是新客人,所以爲了防止他唱空城計吃霸王餐,酒吧經理委婉地讓他先付款,姜惻也不猶豫,銀行卡一刷,八萬八就過去了。
經理當即倒吸一口涼氣,立馬讓人給姜惻安排了最頂尖的服務。
會場中的音樂聲戛然而止,正在搖曳的男男們全都是停下了作,不解地看向舞池上方的常駐DJ。
DJ拿著話筒,以無比慷慨激昂的語氣吶喊道:“歡迎曹先生再次開啓神龍座!”
霎時間,無數燈牌閃耀,狂歡聲尖聲不絕於耳。
可就在這時,DJ扶了扶耳麥,抱歉的表示自己說錯了,不是曹先生,是姜先生。
與此同時,姜惻在高出周圍一截的卡座上剛剛坐下,斜倚在真皮沙發上,如帝王駕臨一般,俯視著酒吧的一切。
他挑了挑眉:“曹先生?名字都能說歪來?”
姜惻不出意外地爲了所有目的焦點,沒人在意他到底姓什麼,只知道他是今晚這裡最靚的仔,也是最大方,最揮金如土的人。
可以說,男人看了沉默,人看了流淚。
就在DJ準備開始繼續燥起來的時候,卻被姜惻住。
“我可以點歌嗎?”
DJ不明所以,但還是點點頭:“可以的,請問姜先生您想點什麼歌?”
“華夏人不蹦洋迪,那就來點小小的宗教震撼!”
曹政忙完一天的事務,突然心來,打算去酒吧放鬆一下。
可剛到酒吧門口,莊重肅穆的梵音就讓他慵懶的心爲之一震。
他先是一愣,然後退後兩步,看著招牌,方纔確定自己沒有走錯。
“怎麼回事?怎麼開始放大悲咒了?”
他快步走進酒吧,隨口招呼道:“老規矩,我先進去看看是咋回事兒。”
可經理卻攔住了他,有些意外地道:“曹先生,您怎麼來了?”
曹政眉頭一蹙:“我怎麼不能來?”
“我不是這個意思。”經理自知說錯了話,連忙解釋:“我是說您平時都會提前預約的,這次突然過來,我們沒有準備。”
“還用準備什麼?”
“不是,今天來了個新客人”
經理將姜惻的事解釋給了曹政聽,隨後道:
“不巧我們庫存也不夠了,想著您過兩天要來,才留下了一支黑金,其他的都給那位姜先生拿過去了。”
“紫金也沒有了?”
“都沒有了。”
曹政嘆了口氣,看來自己來得不是時候,癮最犯的時候,居然酒正好沒有了。
“那這大悲咒又是怎麼回事?”
“也是那位姜先生點的。”經理滿臉無奈,似乎也不理解姜惻爲什麼會搞這個,雖說也是音樂吧,但放在酒吧也太間了。
“就點了個這個?”
“不是,規矩您知道的,能點三首,還有一首往生咒和金剛經。”
“這能蹦起來?”
“還真能,您可以去看看。”
半信半疑的曹政進場,竟發現在DJ加工的電音般佛樂下,來這裡玩的人們竟然比他平時看到的還要瘋狂。
曹政沉默良久,看向了高臺上笑得樂不可支的姜惻,心裡頓時起了興趣。
若是平時,他可能就離開了,可正逢酒癮犯了,又上這麼有意思的人,他倒反而不想走了。
找經理要來僅剩的黑金,曹政朝著姜惻走去。
沉浸在電音佛樂中無法自拔的姜惻並沒有注意到有陌生人正在靠近,等他注意到的時候,曹政已經坐到了他旁邊。
“沒有黑金的黑桃A始終差些意思。”
曹政把酒放在桌子上,似是可惜地說道。
姜惻扭頭看向曹政,依舊滿臉笑容:“你誰啊?讓你坐了?”
“打個商量。”曹政笑瞇瞇地說道:“經理說你這套缺這支黑金,而我又正想喝紫金,不如我們拼個桌,套餐的錢你願意平攤也行,樂意的話算我頭上也無所謂。”
姜惻恍然大悟:“噢,就是你啊,我說那經理死活不給我呢,是給你留的,不過我倒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喜好,就是圖個樂子,嚐嚐新鮮,沒什麼規矩,平攤就免了,憑你拿來這酒,想喝什麼自己倒就完事兒了。”
見姜惻這麼通達理又大方,曹政也不推辭,拿起杯子就給自己倒了一杯心心念唸的酒。
一口下去,回味無窮,雖然僅僅只是凡酒,可他就是好這口,並不關心其他。
“對佛教有信仰?”曹政主搭話。
“算是吧。”姜惻知道他問的是點歌的事兒,聳聳肩:“不過也不全是因爲這個。”
“那因爲什麼?”
“當然是因爲好玩啊。”姜惻翻了個白眼:“不然因爲喜歡聽啊?聽這些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哦?”曹政哈哈大笑,覺得姜惻這人實在有趣,忍不住又多問了幾句。
姜惻正是微醺之時,本就碎的他這會兒更是了話癆,一來二去,酒過三巡,兩人竟然稱兄道弟起來。
只是當姜惻他姓曹的時候,表變得有些古怪。
“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這姓.當你兄弟有點危險。”
“爲什麼?”曹政不解。
“曹老闆獨好人妻啊,覺你人模狗樣的不是啥好東西。”姜惻理直氣壯。
“哈哈哈哈。”曹政大笑,也不怒,反倒調笑起了姜惻:“你這麼年輕,看上去也不像有老婆啊。”
“嗨,那倒也是,不過以後難說。”姜惻瞇著眼打了個哈欠:“最好是個會變人的狐貍,想變什麼樣就變什麼樣。”
“那難,世界上可沒什麼妖怪。”
兩人說話間,卻都同時一愣,彷彿察覺到什麼,隨後不約而同地看向了角落。
那裡有一個正扶著牆,跪在地上嘔吐的人,乍看之下沒有什麼異樣,可姜惻卻覺到那人上似乎沾染著什麼東西。
“哦?你也看到了啊。”
姜惻見曹政也正在看向那個方向,突然來了興致:“我跟你打個賭,我過去拍拍,馬上就能醒酒,就賭等我出完差以後咱倆再組個局,輸的人付錢。”
“等一下,你最好別靠.”
曹政話還沒說完,姜惻就已經步履輕盈地靠了過去,本沒聽見他說的話。
看出了古怪的不止姜惻一人,曹政擔心,便也跟了過去。
可還不等他走近,便又停下了腳步,表稍顯詫異。
只見姜惻在那人後拍了拍的背,像是在給他順氣,可曹政眼中,分明有一道不弱於九品冤魂的黑氣被他攥在手裡,輕輕一,黑氣竟然頓時崩散。
人擡起頭,滿臉迷茫,好像不知道自己已經在鬼門關走了一趟。
一直把姜惻當普通人的曹政這才重新審視姜惻,頃後出若有所思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