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一驚,連忙拿出一塊手帕來,“去年春日宴,娘娘的手帕掉了,臣替娘娘撿了起來,娘娘夸臣蕙質蘭心,便把手帕賞給臣了,臣一直惦記著娘娘的,聞見神醫醫高明,才立刻向娘娘舉薦神醫。”
蘇雨將前因后果敘述了,還拐彎抹角的往自己上攬功勞。
本以為襄妃會立刻重賞,卻沒想到襄妃說,“春日宴……本宮沒有掉過手帕,只丟過一條不喜歡的帕子。”
“噗!”
“哈哈哈!”
“原來是厚著臉皮娘娘啊!”
殿中傳來宮太監嗤笑的聲音。
蘇雨頓覺難堪,臉上像有一火在燒一樣。
蘇映雪輕嘲,“看來蘇小姐擅長撿別人扔掉的東西。”
“我……就算是撿娘娘扔掉的帕子,也是我的榮幸!”蘇雨了侮辱,卻依舊要討好襄妃。
知道,襄妃一旦痊愈,必然寵冠六宮!
襄妃卻不將這奉承放在心上,原本對蘇雨就沒什麼印象,單純的以為喜歡帕子,便揮手道:“去將本宮的手帕拿一些來,全都送給蘇小姐吧。”
蘇雨愣了,送帕子?
這就完了?
沒有任何金銀珠寶的賞賜,就給一堆不值錢的破手帕?
蘇映雪見蘇雨愣神,提醒,“蘇小姐還不快收下娘娘的帕子?這可是你天大的榮幸!”
所說的榮幸,仿佛一盆滾燙的水,將傷的無完。
蘇雨用力忍著,才能忍住沒在襄妃宮里丟掉面。
出了云蔚宮,眼神毒辣的盯著蘇映雪的背影,“一個賤民!敢捉弄我!我饒不了你!”
立刻繞道去了皇后宮中。
蘇映雪走到宮門口的時候,天黑了,原本宮門還沒到下鑰的時辰,卻已經關了。
侍衛告訴,過了出宮門的時間,不能離開了。
蘇映雪皺眉,這是不讓走了?
“楚神醫,皇后娘娘有請。”
背后響起太監尖細的嗓音,蘇映雪察覺出一陣不妙。
方才蘇雨沒跟一同出來,這會兒皇后就派人來找了。
蘇映雪暗想,還是低估了蘇雨的膽子。
皇后的藻宮,奢華靡麗,莊重威嚴,每一都著中宮皇后的超凡地位。
正殿中,蘇雨儼然坐在了上賓席位上。
沖蘇映雪揚了揚下,得意的示威。
蘇映雪緩緩跪下,“參見皇后。”
皇后未曾出聲,卻散發著一不怒自威的力,空氣中的幾分抑,昭示著的不悅。
蘇映雪跪到有些發麻的時候,皇后才冷淡開口,“一介草民,面見本宮,竟不真容,你,放肆!”
一句放肆,帶著沉沉的怒意。
蘇映雪微微頷首,“我雖為一介草民,可大晟朝沒有一條律例表明,面見皇后娘娘必須真容。”
“放肆!”
皇后出聲冷吼,多年養尊優,從未有人敢這般頂撞過。
蘇雨眼角含笑,連忙跪下勸,“娘娘保重,別為這個不識抬舉的江湖士怒,方才診治襄妃娘娘,便多有冒犯,親自熬藥煎藥,親自喂襄妃娘娘,不知道的,還以為覺得宮里的人會害襄妃娘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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