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扭頭看向邵銘修,目將信將疑,“你說放我走是認真的?”
如果可以和平解決問題,也不想大干戈。
“當然。”邵銘修笑著招來一名手下,命他放下階梯用以連接兩艘游,“不過你不抓我嗎?”
南初見鬼一樣的看著他,似是沒見過上趕著找死的,“你好像很希自己完蛋?”
抖m嗎?
對于這點不是沒想過,可還沒探查過這個游上的況,對面游上又都是在意的人,不敢冒一險。
雖然貶低他的時候毫不留面,但不得不說,恢復了兩世記憶的邵銘修還是有些本事的。
不然也不會短時間就做到了hs的一把手,并在宮硯承的眼皮子底下擄走。
目前最穩妥的辦法就是先保障的家人回到安全地帶,再通知嚴準來抓人,這也是對方的工作。
“僅限于你。”邵銘修的雙眼帶著說話般的專注,“我只會對你束手就擒。”
面對南初微微的愣神,他不自覺的欺近一步,“怎麼,真的舍不得我去死?還是擔心我會傷害他們?”
南初:“你都知道了還問什麼?”
邵銘修眼底的徹底熄滅,也終于舍得移開粘在臉上的視線,“連騙我一句都不肯,南初,你真的深諳怎麼傷我,就仗著我現在喜歡你。”
南初剛想反駁你不是不確定自己的嗎?又覺得那樣有些得了便宜還賣乖。
畢竟這次重逢后,邵銘修對的不需要明說,只要有眼都看的出來,而也確實利用了這一點。
不過那又怎麼樣呢?是他傷在先的,南初努力維持著表面的冷凝,試圖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心虛。
邵銘修眨去眼底的意,復又扭過頭來,將手中的文件夾袋遞給,“回去吧,他在等你。”
或許是他的表現太過無害,南初也坦然的手接過,“這是什麼?”
“回去看了不就知道了?”邵銘修抬手輕推了下的肩頭,“快走,在我反悔之前。”
聽到后面一句,南初果斷踏上了連接兩艘游之間的橋梁。
一開始還不太敢相信邵銘修會這麼輕易的放走,直到回到宮硯承懷里,才確定這一切都不是夢。
“初初?”宮硯承的抱著,眼底既有失而復得的欣喜,也夾雜著淡淡的疑。
同樣費解的還有權霆爵幾人。
他們本以為追上邵銘修后會經歷一場惡戰才能把人搶回來,結果還沒到跟前,就發現對方的游停了下來。
而南初和邵銘修之間不僅沒有劍拔弩張的氣氛,反而還算心平氣和的站在護欄前聊天。
還有最后的安然歸來,一切都著莫名的詭異。
饒是見過無數的大風大浪,他們也不明白邵銘修大費周章的把人擄走,又完好無損的送回來是整得哪一出。
正當一眾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就見邵銘修不知何時坐到了護欄上,修長的雙懸在海面上方,仿佛風一吹就能掉下去。
寸頭男見狀心底升起一不祥的預,“邵總,您這是干什麼?上面危險!”
邵銘修回頭看了眼hs重組后最先抱自己大的人,目沒有毫的。
有時候他懷疑自己的心是石頭做的,即便為一個人化過,也不代表學會憐憫別人了。
這麼想著,他像是惡作劇的孩子般出一抹古怪的笑容,不答反問道:“你有沒有覺得四肢乏力,呼吸有些困難?”
“是,是有點。”寸頭男本就要向他匯報這件事,“而且不僅是我,船上的一眾兄弟們都是這種癥狀,邵總,這是怎麼回事啊?你也覺得哪里不舒服嗎?”
說到最后一句,他的語氣頗有些小心翼翼的試探意味。
然而邵銘修卻沒有再理他了,而是扭頭看向對面游上的人。
看到宮硯承和南初相擁的姿勢,像是被刺痛般的閉了下眼。
“我本來有兩個計劃。”哪怕沒明指對象是誰,眾人也知道邵銘修這話是對著南初說的。
“如果你還愿意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會好好你,用一輩子去彌補對你的虧欠。”
說到這兒他自嘲的笑了下,“我明明是最了解你的人,也知道你不會回頭,卻還是異想天開了。”
南初瓣微抿,其他人也沒有說話。
邵銘修似也不在乎南初回不回答自己,自顧自的接著說道:“你是不是疑新的飯菜為什麼上這麼快?那是我的planb,我選擇放過你,也放過我自己。”
說著他目下移,看了眼南初手中的文件袋。
“你們要結婚了對嗎?婚禮我就不去了,想必你也不會邀請我。你不是問我這里面是什麼嗎?是hs集團的全部罪證,加上游上的這批人,算是我送你的新婚賀禮。”
他話音一落,南初等人齊齊出意外的神。
包括寸頭男在的一眾hs的屬下則紛紛瞪大了雙眼,對著邵銘修怒目而視。
然而隨著四肢的無力襲來,他們連槍都舉不起來,只能任人宰割。
“說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做好人呢。”邵銘修像是很得意,在前后雙方迥異的注視下起站到了護欄上。
海上的風掀起陣陣海浪,也吹的他的襯衫獵獵作響。
宛如走鋼的一幕看的人心驚膽戰,而邵銘修卻是如履平地,俊的臉上一派云淡風輕。
“其實我還想過要和你死在一起,可我已經害了你兩輩子了,也怕再次命運般的重蹈覆轍。”
說著他深深的看了南初一眼,似要將的容烙進記憶深。
“南初,這是我第一次誠懇的向你道歉,對不起。還有欠你的第二條命,還給你。”
說完他不再努力維持平衡,而是張開雙臂放任自己墜海中。
浪花騰起的瞬間,一條鮮活的生命被深不見底的大海吞噬。
南初一行人不會救他,被出賣的hs的人更是想讓他死。
他不是改邪歸正了,是本沒給自己留后路。
*
轉發一條hs對邵銘修的問候:聽我說謝謝你,因為有你,溫暖了四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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