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耐心好像無窮無盡似的,一如既往地給做早餐,送上下班,人前與人介紹是他的太太,人后對溫至極。
他的細心與溫,像是一把雙刃劍,一邊磨平對他的防備,一邊讓心又糾結。
每天下午下班,靳洲都會準時來公司接,他有時候會回家做飯,有時也會帶去各種各樣的西圖瀾婭餐廳。
這天晚上吃完飯,安枝予去了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剛好看見靳洲蹲在一個小男孩的面前。
“等人需要耐心,媽媽很快就出來了。”
小孩子了眼淚:“那你呢,你也在等媽媽嗎?”
他搖頭:“我在等我的太太。”
安枝予站在他后兩米遠,第一次這樣看一個男人的后背,黑的西裝罩在他上,襯出他寬厚的肩膀,竟讓在那一瞬覺到了安心和踏實。
而這段瞞著母親沒說的婚姻,終于在一個月后被母親發現了。
可就在母親揚手的那一瞬,靳洲上前一步擋在了前,那一掌不偏不倚的落在了他的臉上。
那一掌是他應得的。
如果是以前,安枝予一定會這樣想。
可是現在......
在看見他臉上明顯的手指印的時候,安枝予心臟一瞬糾。
甚至來不及多想,就將他拽到了后。
“你干嘛!”
這揚聲質問的三個字,是對母親說的。
房文敏也沒想到他會替兒擋了那一掌。
可是這段所有人都知道的婚姻,作為母親,卻是最后一個知道的,怎能不氣。
“你知道別人在背后都怎麼說你嗎?”
房文敏話音落地,靳洲把手機掏了出來。
“阿姨,”他沒有改口,“您先看看這個。”
房文敏接過手機。
屏幕里是徐淮正和另一個人躺在床上的照片,一連三張,讓房文敏難以置信地張了張。
再然后,靳洲又給聽了一段語音。
【找一個不會傷害的理由和分手,你可以讓你坐上部門總經理的位置。】
【你什麼意思?】
【徐先生聽不懂嗎?】
【我、我聽不懂,我和我朋友好好的,為什麼要分手!】
【好好的?徐先生所謂的好好的,就是一邊和別的人上床一邊又花言巧語安朋友?】
【靳總,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那要不要我把蔣昕來和你對質?】
接著,靳洲又播了另一段語音。
【靳總,雖然過程不是你想要的,但你總歸達到了目的,這樣,部門總經理的位置我不要了,二十年的年薪,你折現金給我,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會出現在你們面前。】
【二十年的年薪?徐先生好大的口氣!】
【靳總,我也是為了大家好,枝予現在已經是你的太太了,我還在靳氏待著,日后見面的話,咱們大家心里都不舒服,你也知道,和分手不是我本意,我還是喜歡的,還是說靳總能忍別的男人對你的太太虎視眈眈?】
......
從母親那走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靳洲沒有直接帶回家,而是帶去了未曾去過的一個酒吧街。
街上霓虹璀璨,夜景很,臨近街頭有一個小廣場,廣場上有一個小型噴泉,隨音樂起起落落。
噴泉不遠有一個外國男人支的畫像攤,五十元一幅畫,大概是因為價格貴了,來來往往很多人,卻沒有一人停足顧。
靳洲帶過去坐下,而后用流利的英文說對方談。
二十分鐘后,對方將畫好的畫從畫板上取下。
雖然他們沒有坐在一起,但畫上的他們卻挨得很近,他的手臂甚至還輕摟在的肩膀。
“喜歡嗎?”
安枝予低頭看著畫像,沒有說話。
也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但是這個畫師的畫技很好,畫出了他深邃的眉眼,也畫出了漂亮的角。
安枝予這才注意到畫像里的是笑著的。
眸微閃,一時分不清畫師畫的是自己想象里的,還是畫出了剛剛最真實的臉部態。
靳洲接過手里的畫,一邊卷起,一邊問:“要不要去酒吧坐一會兒?”
安枝予抬頭看他。
一貫沉默,而他也習慣了的沉默。
他一手拿畫,一手牽著去了街尾的一家清吧。
清吧氣氛很好,臺上駐場歌手抱著吉他自彈自唱,臺下燈溫曖昧。
點歌的方式有兩種,一種是給錢,一種是用故事換。
很多客人都選擇了前者,但是靳洲卻走到臺上,坐到歌手旁邊,聲音傳過話筒,把他的低沉嗓氤地愈加聽。
不過他的‘故事’很短,只有一句話,是解釋,更是告白。
“一見鐘,念念不忘,心積慮,只是因為你。”
臺下,安枝予眼睛微紅。
看見他放下話筒,看見他偏頭對歌手說了什麼。
等他從臺上.下來,臺上響起了很悉的旋律,是很喜歡的一首歌:When I Fall in Love。
在凝眸看過來的視線里,靳洲坐到對面。
“要不要喝一杯?”
安枝予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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