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說啊,而且還是兩個月嫂,”說到這,房文敏語氣稍稍重了:“所以剛剛在樓下,靳洲說晚上帶兩個孩子一塊兒睡,我當時就把他兇了一遍,平時看著疼你的,怎麼這麼關鍵的時候——”
安枝予急忙打斷:“你兇他干嘛呀!”
“怎麼不能兇了,不止我兇,你爺爺也把他說了一頓呢!”
安枝予一臉懊惱:“不關他的事!”解釋:“本來靳洲是想讓云霓去樓上睡的,是我覺得孩子太小了,沒答應。”
“你說你,”房文敏故嘆一口氣:“云舟吃母離不開你,你帶他睡沒得說,但是云霓現在喝,半夜了,你不得起來給沖啊,而且還要換尿不,你現在還在月子里,靳洲肯定不會讓你去忙這些,你說他白天上班,晚上再照顧孩子......”
說到這,房文敏停頓了一下:“你在醫院的這段時間,還有人比靳洲更累的嗎,沒日沒夜地守著你不說,飯都是他一口一口喂的你,這好不容易回家了,你也讓他好好休息一下。”
見開始抿了,房文敏又說了最后一句:“你知道你小時候跟我睡,我這一夜要醒多次嗎,哪怕你不哭不鬧,我都是提心吊膽的,更何況你還想帶兩個,當然了,你要是不信,也可以試試帶他們睡兩晚。”
樓下,靳洲還等在樓梯口,“怎麼還沒下來?”
喬夢在笑:“你可真夠可以的,把丈母娘拉來幫你當說客。”
他也是沒轍了,這個時候,丈母娘說一句能頂他十句。
“我不是——”
下樓的腳步聲打住他的話,靳洲忙迎上樓梯。
“媽——”
房文敏朝他“噓”了一聲,抬手往客廳指。
他哪能等到去客廳啊,房文敏剛踩到一樓平階,他就問了:“怎麼樣,枝予怎麼說?”
房文敏笑著點頭:“雖然還有點舍不得,但總歸是答應了。”
靳洲這才松了一口氣,但也就只松了一口:“那云舟呢?”他問:“枝予有沒有說帶在邊睡?”
喬夢搡了下他的胳膊:“你別得寸進尺啊!”
靳洲:“......”
房文敏在一旁笑了聲:“云舟現在吃母,跟在邊睡,喂也方便。”
是啊,另一個吃的好說,這個吃母的,想要分開怕是得戒了以后了。
但是喬夢多了句:“喂這事你幫不了什麼忙,但云舟換尿不或者鬧人,這可都得你干啊!”
說這話就是多余,因為安枝予住院的這一個星期,云舟半夜換尿不這事一直都是靳洲在忙活。
房文敏笑了笑:“好在云舟乖,我聽枝予說,夜里除了吃,一聲都不哭。”
說到這,靳洲也垂眸笑了:“乖的不像話。”
三點多鐘,岑頌帶著今天的另一個說客來了。
把大肚便便的老婆送到二樓臥室門口,岑頌下樓回到客廳。
“你可真有意思,我老婆馬上就要生了,還得為了你這事專門跑一趟。”
靳洲沒心思跟他說那些客套話,開門見山地問:“你當初是怎麼勸閆嗔不帶孩子睡的?”
說到這,岑頌就有點得意了:“連哄帶騙,兼施,”他抱著胳膊,笑得賊壞:“為這事,我真是八百個心眼子都用上了!”
靳洲只想知道重點:“說點。”
說點就是......
岑頌抱著胳膊仰著頭,想著當初他那八百個心眼子:“我們家那個真的太乖了,了都不哭的那種乖,乖到我都找不到理由把他和他媽分開......”
樓上,安枝予驚的捂住:“所以他就掐書屹?”
“也、也不是掐,應該,應該就是打兩下屁那種!”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閆嗔的解釋和剛剛的形容對比起來,顯得蒼白又無力。
安枝予簡直不敢相信:“書屹可是他親兒子啊!”
閆嗔想呵呵,親兒子又怎麼樣,影響他抱老婆睡覺,十個親兒子都沒用。
不過這話,已經不敢說了,畢竟這趟過來是當說客的。
可眼下,已經覺得自己口無遮攔的幫了倒忙。
“哎呀,你別多想,岑頌是岑頌,叔叔是叔叔,他倆可不一樣!”
不一樣嗎?
可他們是兄弟!
誰知道會不會私下里分經驗,畢竟在給孩子分房睡這件事上,兩人的意見莫名一致。
和岑頌回去的路上,閆嗔越發不安。
岑頌是個時刻關注老婆緒的人,兩個紅燈一等,他就發現不對勁了。
“怎麼了?”
閆嗔再度抿了抿:“我今天好像說錯話了......”
老婆大著個肚子,岑頌開車都不敢超過四十碼,他把車停到了路邊。
“說錯什麼話了?”
閆嗔就把下午跟安枝予說的那些大概地跟他說了一點。
聽完,岑頌氣笑一聲:“敢在你心里,我是因為不能抱你睡才不讓書屹跟我們睡一塊的?”
閆嗔一直都是這麼以為的:“不是嗎?”
“我那是心疼你好不好?”岑頌都想掐臉:“你睡眠本來就淺,書屹睡在小床里你一夜都能醒無數次,這要是讓他擱你邊,你一夜也別睡了!”
閆嗔整個人呆住。
岑頌‘瞪’了一眼:“沒想到我在你心里是這麼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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