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主任在給合傷口,最多半個小時就能出來,不過你們現在就可以先去病房里等著了,寶寶過一會兒會有護士送到病房。”
說完,護士又進去了。
靳洲站在門口沒有,大概是張的心一點一點回落,他右腳了一下。
喬夢忙扶住他:“你先回病房去吧,孩子馬上——”
靳洲推開手,“你們先去,我在這等枝予出來。”
當初想第一個抱到兩個寶寶的念頭已經被他拋到了九霄云外。
喬夢知道勸不過,“行,我在這陪你等。”說完,扭頭:“老公,你先帶爸媽回病房。”
房文敏也留在了手室門口,對這個母親來說,沒有什麼比自己的兒還重要。
二十分鐘后,安枝予被推出了手室。
見到角的笑,靳洲的心這才真正地落回到原。
張和不安沒有了,取而代之的全是心疼:“傷口疼不疼?”
安枝予搖頭:“現在還沒覺。”
靳洲握住沒有打點滴的那只手,剛握住,他眉心就狠狠一皺:“護士,在發抖!”
護士解釋:“是麻藥的關系,一會兒就沒事了。”
安枝予晃了晃他手:“劉主任也說了沒事的。”
沒事嗎?
他剛剛落回去的心又提起來了,像來時那樣,抓著安枝予的手不松,只有雙腳隨著病床移。
喬夢挽著房文敏的胳膊,在取笑前面一路弓著腰走路的兒子:“多高興的一件事,被他弄的張兮兮的。”
作為母親,房文敏的擔心一點都不比靳洲,所以今天的話不多。
但是作為丈母娘,對婿能有這樣的反應真是意外又欣。
剛剛在手室門口不敢笑的老爺子,這會兒都回到病房了,也依舊不敢大笑,生怕自己臉上有什麼過分的表嚇著小床上的兩個小家伙。
岑老爺子就站在他旁邊,“剛剛我看靳洲他爸想抱來著,怎麼胳膊出來又給回去了?”
“這你就不懂了吧,”靳老爺子一臉得意:“這是我們靳家的規矩。”
“什麼規矩?”岑老爺子沒懂。
“這第一抱,必須是父母,其他人都要往后排!”
岑老爺子先是一愣,默了兩秒,突然笑了聲:“那你們可有得等了。”
靳老爺子看他:“什麼意思?”
岑老爺子偏不說破:“你就等著吧!”
靳家這個和他們家那個,絕對有得一拼。
門口傳來車的聲音,安枝予被推了進來,剛剛圍在寶寶車一圈的人這會兒又都圍到了病床前。
安枝予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寶寶呢?”
老爺子忙了靳洲的后背:“你趕把倆孩子抱過來給孫媳婦瞧瞧!”
靳洲蹲在床邊沒:“你現在最重要的是休息,寶寶遲一點再抱。”
安枝予晃了晃被他握著的手:“我不抱,我就看一眼。”
乎乎的調子,再加上圍床一邊的人都在勸,靳洲沒轍,只能起:“就只看一眼,你現在還不能喂。”
直到安枝予點頭,他才轉。
岑頌沒在病床邊湊熱鬧,他就站在兩個寶寶的小床邊。
“是不是和我們家書屹剛生下來一樣丑?”
靳洲一左一右看了看......
怎麼說呢,反正沒有他想象中的好看,但自己的孩子,他嫌棄不了。
岑頌見他盯著看,笑問:“分得清哪個是閨哪個是兒子嗎?”
說真的,分不清。
岑頌笑得無奈:“這一一藍的小毯子,這都看不出來?”
靳洲:“......”
寶寶床是可以移的,靳洲一手一個將兩個小床推到了病床旁邊。
“孫媳婦躺著哪能看見,你給抱起來!”
老爺子的心思昭然若揭,但靳洲哪里知道。
“抱起來就給弄醒了!”他蹲地上,將其中一個寶寶車傾斜了三十度,掌心同時護在寶寶的肚子上。
“能看見嗎?”
安枝予勾著腦袋,看了幾秒,笑了:“這個是靳云舟吧?”
靳洲以為是靠毯子分辨出來的:“我剛剛都沒注意到毯子的。”
安枝予卻說:“不是毯子,在手室的時候,醫生就給我看過一次,云霓的頭發沒有這麼黑。”
這麼一說,床尾一排人都去看兩個小家伙的頭發,就只有靳洲——
“你都看過了?”
言下之意就是:既然看過了,那就不用再看一遍了。
眼看他又坐回到床邊,老爺子去揪他的肩膀:“你多抱抱呀!”
靳洲掀著安枝予上的被角往里看了一眼:“讓他們睡吧,你們聲音也小點,別把他們吵醒。”
孩子不能吵,老婆也要休息。
一床邊的人都被靳洲攆到了外面的客廳里。
老爺子一臉的委屈:“臭小子,抱一下能塊還是怎麼的?”
岑老爺子在笑:“我就說吧,你這一抱有得等呢!”
病房是兩室一廳,兩個寶寶在靳洲把門關上后就給推到了床邊。
“好了,他們在這兒,你就放心睡吧!”
安枝予昨晚睡得遲,靳洲更是一夜沒睡。
“你不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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