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川哥哥,讓我安排老太太下周出院的事。晚晚,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夏的消息彈出來,讓薑晚原本已經平靜的一顆心,再次起了波瀾。
【我,即將為厲太太。而你,是夏家不要的兒,是厲衍川的下堂妻。】
【晚晚,多虧了你,衍川哥哥覺得,我對他格外用心。當然,床上還差點經驗,我不知他喜歡哪種類型?的?清純的?還是……s一點的,我們那麽好的,不如,你也一並告訴我?】
薑晚全都在發抖。
當然知道夏之所以發這些過來,是故意刺激自己。
可是每一個字偏偏再往心口上紮!
那份文檔!記載了對厲衍川十年觀察的筆記,被夏輕易拿走換了主人。
曾經那樣信任夏,一遍遍告訴過自己對厲衍川的喜歡,如今反而為攻擊自己的子彈。
“厲衍川,他看起來高冷,實際上很喜歡豔的東西。他呀,每次社團活服裝都故意定紅的的。”
“不吃辣不吃胡蘿卜還不青菜,偏偏好香菜!你說他乖怪不怪?”
“他連螞蚱都能吃……變態。”
薑晚沉默地打開收藏夾。
手機裏還有那份文檔,麻麻寫的,是十年的,十年自尊!
在夏不知道的角落裏,還有淩的許多記錄。
“厲衍川今天,拿了年級第一。我第二,我是距離他最近的人。”
“他說他不會離開海城,大約,會填海大?我這次考的很好,分數可以去京都最好的醫學專業……可我告訴他,也喜歡海城。這裏有我留不舍的人。”
這是自己的。
字字句句,都隻關於厲衍川。
別人的青春是晚霞微風,是校園書聲,是青春萌跳躍的萌芽和初嚐的。
隻有薑晚的青春是厲衍川,隻有厲衍川。
【對了,我發現厲衍川他,喜歡從後麵來的。】
薑晚的手機“啪嗒”一下掉落在床上。
剛剛厲衍川,就是這個姿勢。
他和夏……
好惡心。
薑晚跑去洗手間裏吐了好久。
鏡子裏的人滿臉蒼白,仰頭不想讓眼淚掉下來,因為連哭的資格都沒有!
十年!南牆都撞了多遍!
對厲衍川留了的半分心思,都是導致如今痛苦的源頭。
狠狠錘了自己一下。
薑晚,你活該!
……
電話那邊。
夏細細看著手機裏的資料,一字一句,細碎詳盡。
“厲衍川……喜歡前凸後翹的,切,男人的劣。”
一邊看,一邊瞧著有人發過來的資料。
“他?他在床上的習氣我怎麽知道,大學他又沒過朋友。大約,喜歡屁大的……嘿嘿,男人嘛,盡都如此。”
是啊,盡都如此。
夏知道,猜對了。
……
薑晚沉默地過了一周多時間,直到老太太出院。
“下一位。”平靜地在門診坐診,按鈴後看見名字,愣了一下。
“薄亞南?”
“昂。複查。”他頭頂黃的有些飄逸,臉卻尷尬。
薑晚才想起來,夏園生日那天,他和自己一起被夏關在休息室,中了藥不說,還挨了自己打。
心中歉疚,語氣放緩了些,“所以,什麽問題?”
“我有點,沒反應了。”薄亞南聲音得很低很低,“是不是上次的藥副作用導致的?”
“也不一定……”薑晚給他開了檢查,“看報告,並沒有生理的問題。也許,是心理的。”
“啊?”
薑晚想起來,外麵都傳薄大取向有些問題,便委婉解釋,“也許,隻是因為你沒遇到真正喜歡的人。薄亞南,和,本也分不開的。如果不的話,很難接對方。”
薄亞南挑眉,靠在椅子上,似是接了這個說法。
可忽的,卻對著薑晚問,“那你呢?聽說你和厲衍川分居了,他那種狗,難道就忍得住不去找你?”
薑晚臉微白,“工作期間,勿談私事。”
“奧!私事?”薄亞南輕嗤,一雙眼戲謔地著,讓薑晚鬧不明白他今天過來的意思,不像是為了看病,倒更像是故意惹難堪似的。
他嗓音清晰地提醒。
“老太太今天出院,大家都去探。我可聽說,夏轟轟烈烈搞了個洗塵宴。你不麵?”
“你不去,那厲太太可要換人嘍。”
薑晚麵無表,迅速給他開了一瓶藥。
“出去繳費,拿藥。”
“你不說沒問題麽,開的啥藥。”
“枸櫞酸西地那非。”
薄亞南聽不清,走出去的時候還重複了一遍,忽地聽到周圍的人低笑。
他很快反應過來。
這特麽不就是偉哥??
靠。
……
薑晚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老實說,不想知道夏做了什麽。
可忽然間,林香盼的電話又響了起來,伴隨著一道悉的尖。
“阿阿阿!?氣死我了。這可是老太太的洗塵宴,厲衍川是窮困潦倒,厲氏集團是倒閉了嗎?他請不來一個辦人???”
“這條狗,讓夏在那充當主人?!我靠不是怎麽配啊?”
“主人。”薑晚說話的聲音了,心口莫名然,“他們已經到這一步了嗎,真是……恭喜。”
“要真到了那一步,他幹幹淨淨跟你離了我還敬他是條好漢!可是,是夏自己主人的做派,厲衍川什麽都沒說!”
林香盼氣憤不已。
毒,罵了一路不肯停,總歸薑晚也下了班,便聽著罵,仿佛是自己的替似的。
“啊!出事了!我天——”突然間,林香盼尖一聲,那邊約有些混的聲音傳出來,接著便是林香盼忍不住的笑聲。
“哈哈哈哈!夏自詡為厲家的主人……向來覺著自己哪哪都比你強,以前裝弱裝久了,卻還自信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出,懂規矩有教養,更有品位。可今天……哈哈哈。”
“晚晚,你真應該來看這場好戲!”
薑晚被勾起了好奇心。
“發生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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