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1章通天故人，茶香事遠

「咱們幾百萬年的了，你還想離我而去？」

李素看著手裏的大荒，幽幽說道。

「嗡~。」大荒輕輕震了下。

李素笑了笑，輕聲道：「他年若是無聊了，只要在心裏想想我，就可以回到我邊。」

「嗡……」大荒彎了。

李素隨手一扔，扔給了正在渡劫的混世魔猿。

混世魔猿看著手裏的子，一臉的懵，左右瞧了瞧，沒看到任何影。

「哪來的子？」混世魔猿嘀咕一聲，隨後向天穹的劫雲，眼中戰意發。

李素沒再關注。

心裏倒是並沒有什麼不舍，主要是他知道大荒找到了自己的歸宿，並且能夠讓猿神在未來重新現世。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大荒僅僅是大荒，而非他的人。

在荒域轉了一圈，李素來到了靈山郡城上空，遙遙著靈山方向。

幾百萬年過去了，滄海桑田，曾經的靈山劍宗早已消逝，靈山變了一座荒蕪的大山。

想到當初第一次途經靈山郡城發生的事，李素莞爾一笑，心念一，喚出了月魁和兔子形態.塗小嬋。

「這裏是？」月魁詫異，很快便認清了，「曾經的靈山？」

「不錯。」李素抱著兔子，輕笑道，「你們應該還記得咱們經過這裏發生的事吧？」

於月魁和塗小嬋而言，並沒有經歷過數百萬年的歲月。

自從李素第一次離開荒域、開啟深空修鍊之行后，月魁經歷過最漫長的一段歲月，便是銀河系生活的十多年。

其他時候，的時間流速是跟李素完全不一樣的。

「自然記得。」月魁臉頰泛紅，輕輕嗔了李素一眼，記得很清楚，兩人當時剛確定關係沒多久，正是熱你儂我儂期。

「記得。」塗小嬋的聲音在李素耳畔響起。

「那還記不記得周伏天口中的老人家？」李素手攬住月魁的腰肢。

「嗯。」月魁輕嗯，臉頰變得愈發紅潤了。

「咱們一起追溯一下曾經的經歷如何？」李素腦袋湊在月魁耳邊，悠悠笑道。

月魁角含笑，小聲問道：「你怎麼想起這一茬了？」

「我當時離開荒域，並未見到那位老人家。」李素輕聲道，「後來能夠一眼千萬年的時候，把他給忘了，這次回來，想起了周伏天和孫劍仙，自然而然地便想起了那位老人家。」

「追憶一下過去也好。」月魁輕笑，對那位老人家也好奇的。

李素眼眸一閃，前方荒蕪的靈山似有斗轉星移一般，極速變幻。

「咦？這倆人的實力……」李素忽然心有所，抬眸向前去，兩道霸天絕倫的偉岸影，各自凌空而立，竟是站在相隔不知多萬里的深空裏。

通天境.孫薄涼。

通天境.周伏天。

「既然發現了，為何不直接過來呢？」李素悠悠道，「是不想？還是不能？」

孫薄涼、周伏天對視一眼，都沒回話。

李素呵笑一聲，心念一，孫薄涼、周伏天的影剎那間回歸荒域，落在了李素的前。

孫薄涼、周伏天臉都是一變，略顯驚駭地看著李素。

「怎麼？不認識我了？」李素悠悠問道。

孫薄涼、周伏天對視一眼，一時誰都沒說話。

「你們渡過了漫長的幾百萬年。」李素輕嘆道，「子都變了啊，師徒關係該不會也變了吧？」

「沒變。」周伏天主開口，聲音里是斂近無的鋒利。

孫薄涼眼裏閃過一抹緬懷，輕聲道：「幾百萬年的歲月，確實太漫長了。」

「你們能一直活著，我很開心。」李素微笑道。

周伏天道：「現在，諸天裏都有你的道祖神像。」

「我的傳說，如何？」李素笑問道。

孫薄涼笑道：「很傳奇。」

「咦？你還會笑？」李素詫異。

孫薄涼淡淡道：「數百萬年的時間，我的劍意早已不拘泥於薄涼。」

李素點點頭，輕聲道：「對於你們來說，荒域大概只能算是起始點，或許你們早已忘記了這裏的經歷。

但於我而言，我最好的記憶，都在荒域，所以我來追憶。」

周伏天道：「我也一直記得這裏，記得你。」

「你一個男人記得我作甚？」李素吐槽道，「我不喜歡男人。」

「我知道。」周伏天笑了，悠悠道，「深空裏的諸天萬族，都知道伯道祖不喜歡男人，只喜歡人兒。」

孫薄涼眼裏亦閃過幾分調侃的意味。

李素麵得意，說道：「你所知的諸天萬族，都曾想方設法將他們族裏的神聖送給我。」

周伏天無語，這是很值得驕傲的事嗎？

孫薄涼看向靈山方向，眼裏閃過幾分緬懷，輕聲道：「沒有永恆的傳承。」

「有啊。」李素笑道，「我建立的天庭和地府，不一直都在嗎？」

孫薄涼頓了頓，說道：「地府還好，有武戩一直坐鎮，天庭執掌者不知換了多，早就跟曾經不是一個天庭了。」

「你的大楚皇朝，早就覆滅了。」周伏天在一旁補充道。

李素笑了笑，並未反駁，他的目落在靈山上，曾經的畫面已經顯現。

「還記得，你們靈山腳下的那位老人嗎？」李素輕聲道，「我記得伏天兄曾跟我說過，那時選擇跟我同行，便是因為那位老人家。」

「記得。」孫薄涼、周伏道。

「這一次，我主要是想看看這位老人家。」李素道，「我跟他並沒有集，但這次回荒域，卻很想跟他談一下。」

話音落下。

靈山已經徹底恢複數百萬年前的模樣。

夜幕降臨，山腳下。

一個躺在搖椅上的白須老者忽然睜開了雙眼，略顯錯愕地看著天穹之上。

李素來到白須老者邊，直勾勾地盯著老者的眼眸，咧一笑，「你在聽什麼呢？」

「你……你們？」白須老者看了眼李素，又看了眼天穹上站著的周伏天和孫薄涼，錯愕難言。

「袁……」孫薄涼開口，本想像過去一樣，稱呼『袁爺爺』，可數百萬年的無敵歲月，他已經太久沒喊過別人這種尊稱了，一時竟難以喊出。

周伏天亦是如此，了，沒能喊出。

「我對你的故事，很興趣。」李素輕笑道。

白須老者回過神，盯著李素，「你們來自未來？」

「不錯。」李素微笑點頭。

「這就說得通了。」白須老者輕笑，子在搖椅上輕輕晃了晃，悠悠道，「我的故事很漫長。」

「我這裏有上等的猴兒酒。」李素悠悠道。

「老東西最討厭喝的，就是猴兒酒。」白須老者沒好氣。

李素輕笑，取出一壺菩提茶，遞給白須老者。

「這還差不多。」白須老者接過茶壺，直接對著壺喝了口，蒼老的臉頰變得紅潤。

李素笑了笑，坐在了白須老者的腳下草地上。

「我的故事，要從靈山的一盞燈說起……」

..........................................

（書到這裏，大概就完結了。

最後用靈山的故事來結尾，主要是在原本的規劃里，靈山篇是很重要的一個篇幅，但寫著寫著就寫沒了，作者開這本書之前，其實是先想到的靈山老祖的故事，道友們可能還有些印象，關於靈山劍宗的設定，靈山劍宗是建立在曾經的靈山佛門上的。

靈山老祖曾是佛門弟子，後來因為一些緣故，叛出佛門，一人一劍踏碎靈山佛門，建立了靈山劍宗。

以後有機會，作者會把靈山老祖的故事，以短篇的形式，呈現出來。

現在，這本書算是正式完結，後續不定期會有一些番外出現，道友們可以關注一下作者，出番外的時候，能夠得到提醒。

當下，作者要把重心放在新書上，這個月月底之前，新書估計就能跟道友們見面。

當然，一本書，是一段旅程，新書出來后，道友們不用強迫自己一定上車，喜歡就看，不喜歡就換書看。

最後，祝道友心想事，人人如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