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我會擔心?願者上鈎
「這世間,很有人,願意將自己的過去拿出來,讓其他人觀。」
…
玉泉山腳下。
小鎮外。
蕭元慎所在豪華帳篷里。
「玉泉靈鏡,驗明正?」
蕭元慎眉頭皺起,輕語道,「竟然真有玉泉靈鏡。」
「傳說這靈鏡,能夠照出一個人的過去,乃至脈,不知是真是假?」一直帳篷里的黑袍人,低聲道。
「誰知道呢?」蕭元慎搖了搖頭,「看來孤跟這金鱗門註定無緣。」
黑袍人一怔,旋即心中明悟,低聲道:「三殿下估計也不會再參加考核了。」
蕭元慎淡笑道:「老三那傢伙,膽子可比孤小多了。」
「霸王殿下可能也會很為難。」黑袍人低笑道。
蕭元慎笑道:「最多不爽,霸弟肯定是要參加的,現在他最想要做的一件事,已經不是加金鱗門了。」
黑袍人秒懂,霸王蕭元霸,一向以武道妖孽著稱,從小到大,從未敗過。
這次敗給李素,若是無法洗刷恥辱,以後極有可能會演變心魔。
…
小鎮客棧。
趙玉鼎的聲音忽然響起,傳進了每一間房,這嚇到了某個人。
燕緋煙。
到了極大的驚嚇,子差點直接癱。
躺在床上的李素,已見過大風大浪,臉還算平靜。
「玉泉靈鏡,驗明正?」他輕語,心有不解,在這之前,並未聽說過玉泉靈鏡。
燕緋煙趴在李素上,好一陣才冷靜下來,低聲道:「據奴家所知,一直有傳說,金鱗門有一面靈鏡,能夠看清一個人的過去。」
「看清過去?」李素一怔。
燕緋煙微微頷首,補充道:「據說,還能看清脈。」
「看清脈?」李素睜大了眼睛,心跳的有點快了。
燕緋煙想了想,小聲道:「奴家覺得,這可能是針對那三位大乾皇子的。」
李素冷靜下來,不聲地道:「繼續說。」
「上一代金鱗門,大弟子是武起,大乾皇族和武氏之間,趙玉鼎顯然會更加偏於武氏。」燕緋煙分析道,「在傳說中,玉泉靈鏡是能夠看過去和脈的,這對於任何一名皇子來說,都是絕對不敢輕易嘗試的考驗。」
「你是想說,他們可能不是那位皇帝陛下親生的?」李素眉梢輕挑。
燕緋煙一呆,旋即一臉無語,吐槽道:「奴家什麼時候這樣說了?」
說著,忍不住補充道:「乾皇實力很強,他只需給孕期的妃嬪稍一把脈,就能確定懷孕的時間。
出錯的可能,基本為零。」
「這樣啊…」李素想了想,說道,「你是想說,皇子們的過去都見不得人?」
「也不是見不得人。」燕緋煙解釋道,「像蕭元承、蕭元慎這種皇子,他們無法確定玉泉靈鏡能夠照出什麼,對於加金鱗門的慾也不是很大,不會捨犯險的。」
李素懂了,輕聲道:「蕭元霸不一樣,他以武見長,暗地裏可能沒那麼多謀劃。」
燕緋煙點了點頭,說道:「這第一關,估計會刷掉七人。」
「七?」李素眉梢輕挑,笑道,「這麼多人的過去,都見不得人嗎?」
燕緋煙腦袋微歪,瞧著下的李素,似笑非笑地道:「你呢?」
「我?」李素心頭一跳。
燕緋煙臉頰微紅,忍著,低聲道:「若是那靈鏡真能照出過去,那咱們現在做的事,可能都會在那靈鏡上留影…」
說到最後,燕緋煙聲若蚊音,恥難言。
「不至於這麼誇張吧?」李素心頭狂,忽然意識到,自己上見不得人的事,要更多啊。
「誰知道呢?」燕緋煙嘀咕,瞧著李素,忍著,調侃道,「怎麼?你很擔心?」
李素盯著燕緋煙,冷笑道:「你不擔心?」
燕緋煙眨了下眼,臉頰再次泛起紅暈,小聲道:「如果僅是出現一些畫面,讓武瑤看到了,肯定會更加信任我的。」
「敢看嗎?」李素輕哼,心裏越發無法淡定,若是只能照出他遇到妖姬古清妍之前的畫面,那還好;
自從遇到妖姬古清妍之後,他的人生畫面,多半都屬於制級。
「敢不敢看,奴家不知道,但是公子你,顯然是不願意讓人看到你的過去。」燕緋煙盯著李素,發現這男人的心跳相比於之前,要快了不。
李素一時無言。
有些事,真不能讓人看到。
比如他和妖姬古清妍在破廟的那一晚。
比如他親的那一晚。
又比如田柒、紫影幫他煉靈之後的那段時間…
在他上,不能為人所知的事太多了。
「如果那靈鏡真能看一個人的過去…」李素眉頭微皺,已在猶豫,到底還要不要參加金鱗門的考核。
「公子,你該不會是要打退堂鼓吧?」燕緋煙睜大眼睛。
「你繼續就好,別打擾我。」李素沒好氣。
「哦。」燕緋煙臉頰泛紅。
「……」
…
玉泉山半山腰,湖泊岸畔。
「看到過去…」月魁腦海里直接浮現了和李素相的點點滴滴,面紗下的面孔,漸變緋紅,同時一顆心,不控制的怦怦直跳。
此刻,終於意識到,金鱗門考核的第一關,意味著什麼了。
「玉泉靈鏡…真能看到一個人的過去?」月魁盯著趙玉鼎的背影,驚疑問道。
羲娥看了月魁一眼,心中微,知道月魁在張什麼了。
趙玉鼎瞧著湖面,微笑道:「那很重要嗎?」
「當然重要。」月魁清冷道。
趙玉鼎一怔,忍不住回頭,看了眼月魁,「怎麼?李素的過去有問題?」
「每個人的過去,都或多或會有一些問題。」月魁臉如常。
「你這考核,千萬別真弄巧拙了。」羲娥掃了眼趙玉鼎,提醒道,「你看中的人,可能都有不願意讓人知道的過去。」
「如果連這第一關都沒能通過,那說明他們跟我金鱗門無緣。」趙玉鼎悠悠說道。
「最合適的人已經出現,如果你錯過了,你應該明白意味著什麼。」羲娥輕聲道。
趙玉鼎態度依舊,「如果他真是最合適的人選,自然會老老實實參加考核。」
羲娥蹙眉,看向月魁。
月魁盯著趙玉鼎的背影,沉道:「我想知道,玉泉靈鏡能夠看到的過去,是怎樣的?」
「無可奉告。」趙玉鼎搖了搖頭。
「如果李素不能為金鱗門的弟子,一定是你金鱗門的損失。」月魁清冷道,「能夠跟他競爭的蕭元霸,在他手上,一拳落敗;武起的孫子武風雲,已經敗在他手上三次了。」
「我很期待,他來參加考核。」趙玉鼎微笑道。
「同行一路,我自認為還算了解他。」月魁盯著趙玉鼎的背影,認真說道,「如果他認為玉泉靈鏡會窺探到他的私,他絕對不會參加你這第一關考核。」
趙玉鼎提了下魚竿,魚鈎上的魚餌掉落進湖,「如果他不願,那隻能說明他和我金鱗門無緣。」
說著,輕輕下放魚竿,空著魚鈎繼續垂釣。
「先回去吧。」羲娥輕聲道,知道月魁在擔憂什麼。
「武戩已經向世人證明,即便不加你金鱗門,他仍舊可以立於武道絕巔。」月魁冷笑道,「如果金鱗門再錯過李素,你金鱗門可就真要走下坡路了。」
說完,轉就走。
「小玉鼎。」羲娥瞥了眼趙玉鼎,「你好好想一想,當初元掌門收你的時候,若是讓你經歷這種考驗,當時的你,還願不願意加金鱗門?」
「……」
趙玉鼎盯著湖泊,輕聲道,「自有願者上鈎。」
說著,他提起魚竿,魚鈎上鈎住了一條三寸長的小魚兒,臉上出些許笑意。
掃了眼湖底四遊盪的大魚,一時又沉默了。
下山路上。
羲娥、月魁兩人周圍,瀰漫著一層無形的真氣。
「你是擔心李素參加考核,你和他之間的事,可能會暴?」羲娥低聲問道。
月魁搖了搖頭,輕聲道:「我擔心的,是他會為了我,放棄參加金鱗門的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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