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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鱗兇猛》 第124章 夫子論詩,花言巧語

第124章夫子論詩,花言巧語

「那首詩,絕對不是慎王殿下所作…」

「如此大張旗鼓的針對泰王,跟慎王殿下的本意不符。」

「難道是其他皇子的人,故意想把巨石城的水給攪渾?」

「關鍵還是那首詩,詩一定有問題。」

確定關鍵信息后,蕭紅魚在桌上扔下一錠銀子,起離去。

片刻后。

巨石城中一位賣字畫的老夫子,眼皮子狠狠地跳了下,握著紙張的手,抖了又抖。

「這詩有問題?」穿著一黑袍、面戴黑紗的蕭紅魚,盯著這位老夫子,沉聲問道。

不怎麼懂詩,但能夠看出,這老夫子的反應很不對勁,就像是到了極大的驚嚇一樣。

老夫子抬頭,看了眼蕭紅魚,又低頭默讀手裏的詩,雙手的越發厲害。

「說。」蕭紅魚聲音泛冷。

老夫子狠狠地咽了口唾沫,聲道:「這…這是一首反詩。」

「反詩?」蕭紅魚一怔,旋即瞳孔猛,盯著老夫子,「你確定?」

「確定。」老夫子連點頭,隨後臉上浮現幾分猶豫之

「又怎麼了?」蕭紅魚盯著這位老夫子。

「沒,沒什麼。」老夫子搖頭,眸閃爍。

「說。」蕭紅魚扔下一錠黃金。

「這個……」老夫子掃了眼黃金,低聲道,「小老兒大概能猜出這是誰寫的詩。」

蕭紅魚一怔,狐疑道:「沒署名,你能猜出來?」

老夫子輕輕拂須,臉上多了幾分得意的笑容,「小老兒雖然屢試不中,也作不出多好的詩詞,但小老兒懂得欣賞。」

「誰作的?」蕭紅魚又從懷裏掏出一錠十兩黃金,放在書桌上。

「如果小老兒沒猜錯的話,這首詩,應該是出自那位賞金高達三十萬兩的楚國叛逆頭子李伯之筆。」老夫子說著,又補充道,「至跟李伯那首反詩,是同一人所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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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見過那張通緝畫像,當時就狐疑,那麼年輕的一個小白臉,能寫出『滿城盡帶黃金甲』那等霸氣的詩詞?

此刻,他只能確定,這兩首詩出自同一人之筆,作詩之人是否是李伯,就無法確定了。

「李伯…李素?」蕭紅魚眉梢輕輕挑了挑。

「讀書人一般稱呼字。」老夫子提醒一句。

「你確定是李素嗎?」蕭紅魚問道。

老夫子微笑道:「不提這兩首詩的平仄格式如何,單單是這兩首詩的意境,基本上不可能出自兩人之手。」

「如果是李素…那倒是說得通了。」蕭紅魚眸,心中漸漸明悟一切。

李素是楚國頭號叛逆分子,有十足的理由,挑撥大乾皇子之間的紛爭。

給慎王殿下編造一首反詩,必定會引得當今陛下的猜疑,這也符合楚國叛逆份子的利益…

最關鍵的是,蕭紅魚基本可以確定,李素要去玉皇山,參加金鱗門的門考核。

自青州姑蘇城,到達靈州玉泉山,經過巨石城的可能極大。

「難怪連三皇子蕭元承在李素這裏都沒佔到便宜,這李素…還真不是一般人。」蕭紅魚走了。

作為慎王特使,自然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慎王被栽贓謀逆。

「膽敢主針對慎王殿下,可一定要付出百倍代價的準備…」

巨石城外,五百里。

一座無名山峰。

月魁很無奈地停了下來,臉頰泛紅,狠狠地嗔了眼李素。

這小子,趕個路都不安分。

李素臉如常,鬆開月魁,直接從懷裏取出黑袋,說道:「我這裏有個白小帳篷,你幫我拿出來,咱們在這裏歇息到傍晚,再繼續趕路吧。」

月魁眼皮一跳,不用想也知道眼前這人想做什麼。

「快些,我困了。」李素嘟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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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魁直接出右手食指,輕輕點在李素眉心,一縷清涼的真氣,滲李素眉心。

李素麵皮微,他最討厭的,就是真氣降溫!

「你說過,會滿足我所有願的。」李素嘀咕,心裏有點不滿,他覺,這人真有提起子就翻臉不認人的傾向。

月魁俏臉發紅,低眉不語。

「素哥哥,月魁大祭司不願意,小嬋願意。」塗小嬋心的嗓音,在李素耳畔響起。

李素滿意地擼了擼兔腦袋,瞧了眼月魁,「咱們拉過勾的。」

「梁州境,有一座紫山。」月魁輕聲道,「有一位醫很高的士高人住在這邊。」

「醫很高的士高人?」李素心頭微跳,不地問道,「你的意思是?」

「他或許能幫到你。」月魁看著李素,聲音十分溫,「你元初泄,或許尚有彌補的可能,不能再輕易……胡思想了。」

說到最後,月魁臉頰一片紅。

李素盯著月魁,緩緩道:「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何會有人說,只羨鴛鴦不羨仙。」

「你……克制些。」月魁低聲道,完全不敢看李素的眼睛。

「克制是對你的不尊重。」李素輕哼。

月魁無奈,只能說道:「等你恢復了,突破淬境的桎梏,我們再……」

說到最後,月魁的臉頰再次變得紅,似是的櫻桃。

「真到了那時,我怕你不會再認我這個郎。」李素幽幽說道,這是極有可能發生的事

就像紫影,不裝弱之後,就沒再跟他同床共枕過。

月魁眸,沒回應這一句,而是溫聲說道:「先讓那位清虛子道長幫你看看吧。」

說著,又低著腦袋補充道:「我肯定是要陪著你一起去玉泉山的。」

李素有點無奈,已知眼前的月魁大祭司,不太可能在這裏滿足他的需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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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剛說的紫山距離這裏有多遠?」李素沉問道。

「向西大概三百里。」月魁連忙說道。

「你認識這位清虛子道長?」

月魁輕輕搖了搖頭,說道:「他曾是楚人,乾滅楚時,他曾出現在戰場,醫治了許多傷的士兵。

只要你告訴他,你是楚人,他肯定會幫你的。」

「我是楚人嗎?」李素吐槽。

月魁微笑道:「你不僅是,並且還是楚國的未來。」

李素笑了笑,在他看來,九州的百姓,都是中原人,無論是乾,還是已經滅亡的趙、燕、楚、梁,五國的百姓,脈、語言都是一樣的。

「你要跟著去嗎?」李素瞧著月魁,要是這人跟著一起,到時候他可能就要餡了。

月魁詫異,反問道:「難道你想自己去?」

「這倒不是。」李素搖了搖頭,早就想好了一個十分充分的理由,「我主要是怕你尷尬,你既然說那清虛子道長醫很高,甚至認為他能幫到我,那他肯定一眼就能看出,你已非子之

到時候,我向他講述我的況時……」

說到這裏,李素停了下來,他相信月魁肯定能聽懂。

月魁低頭,頭皮有些發麻,正如李素所言,清虛子道長確實有可能一眼就看出,已非子之

這太人了,簡直會讓人無地自容。

「那你還是一個人去吧。」月魁眼神有點飄忽。

「如果他的醫足夠高的話,我想我的元泄一次和泄兩次,差別並不大。」李素盯著月魁,眸炙熱,「我並不擔心他的醫不夠好。

我只擔心,他若醫治好了我,我可能會徹底失去你。

讓我安心,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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