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妖姬認慫，仙子心聲

「賤人果然一直防著我呢。」古清妍暗罵，果斷轉，看向玉衡仙子。

「我們之間，就算再戰八百回合，你也拿不下我。」古清妍冷笑，實力已完全恢復的，並不懼怕玉衡仙子。

玉衡仙子輕聲道：「你真覺得，我一直沒發現你嗎？」

古清妍心頭一跳，不聲地問道：「什麼意思？」

「你的偽裝，確實無懈可擊，連江南小曲都能唱的惟妙惟肖。」玉衡仙子瞥了眼古清妍，「可你想錯了一件事。」

「什麼？」古清妍心中生出一十分不好的預。

「我並不介意，幫一位廚娘，洗經伐髓。」玉衡仙子道。

古清妍一顆心徹底沉了下去，咬牙道：「你在我，了手腳？」

「如果你是廚娘，我是在幫你。」玉衡仙子輕聲道，「若你是妖姬，我對你的幫助，可能會弄巧拙。」

「卑鄙。」古清妍咬牙罵道。

玉衡仙子沒理會古清妍，看著李素問道：「如果把給你，你打算如何置？」

「混蛋。」古清妍暗罵，連忙檢查。

其實，自從田柒幫恢復實力后，就一直在檢查，一直都沒發現任何問題。

這一次，自然也不會例外。

「幫我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李素沉道。

古清妍臉一僵。

幫你撿？

老娘是在幫你撿？！

古清妍磨牙，冷颼颼地盯著李素。

李素看向古清妍，一臉淳厚地問道：「怎麼？阿妍，你剛剛不是在幫主人我打掃戰場嗎？」

玉衡仙子也看向了古清妍。

古清妍頭皮發麻，心裏恨不得活撕了李素，然而，面上，只能僵著臉，點了點頭，「是在幫主人呢。」

「那你還在等什麼？」李素微笑。

撿已經令人很爽了，可相比於撿，直接打劫，顯然更爽。

古清妍掃了眼玉衡仙子，一時沒有任何作，需要確定，玉衡賤人是否真的在了手腳。

「煌煌天威，以劍引之。」玉衡仙子輕語，話音落下，秋水劍剎那間懸浮在妖姬古清妍上方十丈。

一道道無形之力，自古清妍散發，如麻繩一般，擰一，扶搖直上，匯聚於秋水劍。

古清妍臉徹底變了。

真有暗手！

「你偽裝的手段，確實天無。」玉衡仙子看著古清妍，「當初，我會懷疑紫影，是因為探查的時，發現雖沒有真氣，可經脈、竅都異常的強韌，顯然不正常。

而你，不同。竟和普通農婦一般無二。

我既然已經懷疑你，自然會多想一些。

那時，我就在想，若你真是妖姬，你變得如此雜駁，等你恢復之時，這些『雜駁』，是否會融於你更深層次？」

「卑鄙。」古清妍咬牙，徹底明白，玉衡仙子是如何在的手腳了。

「卑鄙嗎？」玉衡仙子輕語，眼眸掃過古清妍，「再卑鄙，有你卑鄙？是誰假扮我，抓年郎解毒？」

古清妍臉一滯。

「阿妍。」李素看著古清妍，溫聲說道，「事到如今，該慫就要慫。」

「慫你妹。」古清妍暗罵，面上卻很從心地點點頭，「主人說的對，阿妍技不如人，自願奉上一切。」

說著，直接手一擲，一個手心大小的綠小袋直直扔向李素。

李素穩穩接過，瞥了眼古清妍，「你第一次給主人我做飯，就吃了主人的，這次應該沒私藏吧？」

「私藏你妹。」古清妍暗罵，面上一臉委屈，「奴婢哪敢啊？」

李素並不相信這妖姬，他看向了玉衡仙子。

玉衡仙子輕聲道：「倒是沒私藏。」

「那就好。」李素點點頭，看向古清妍，解釋道：「我主要是擔心，你若是私藏，可能會像上次吃蛟一樣，中一些奇怪的毒。」

「呵呵~，主人真是，奴婢激不盡。」古清妍皮笑不笑。

「你笑的這麼難看，是對主人我不滿嗎？」李素輕語。

古清妍心頭一跳，臉上的笑容瞬間變得嫵含。

「這才對嘛。」李素臉上也出了笑容。

「混蛋。」古清妍心裏氣的不行，真恨不得活剮了這混蛋。

「直接放了，還是廢了的功力？」玉衡仙子問道。

古清妍臉一變，眼地看著李素。

「沒有功力，會被人活吞了的。」李素看著古清妍，輕聲道，「因果循環，恍若昨日。

阿妍，我送你一句話，你願不願意再聽聽。」

「主人請講。」古清妍連忙說道。

「這世間男子，凡是親近於你，不要有任何懷疑，絕對都是不懷好意。」李素說道，「如果在江湖，你累了，可以來找我，廚娘之位，一直給你留著。」

「阿妍謹記主人之言。」古清妍緩緩說道，心裏很無語，約覺，這混蛋，似是仍在打的主意，賊心不死。

「放了吧。」李素說著，忍不住輕笑，「老左、小柒、紫影們離開，我僅是傷，眼下這位妖姬廚娘要走了，我心裏倒是空落落的。

我好像在一天之，失去了一切。」

說到最後，李素整個人直接沉湖底。

玉衡仙子沉默，在多天之前，就已經預到這一天的到來了。

年郎，會陸續失去一切。

「我很好奇。」古清妍忽然開口，晦地問道，「你為何會如此看重他？」

「道門一直認為，水是最接近道的。」玉衡仙子輕聲道，「水無形，道亦無形；水利萬而不爭，道超在外亦不爭。

水起波瀾，道游紅塵。」

「你了？」古清妍若有所思，直接問出了自己的猜測。

玉衡仙子沒正面回答，而是說道：「游紅塵，看紅塵，不如融紅塵。僅是在紅塵中走一遭，跟那漁船隻在水上漂一程，有何區別？

才能懂，懂才能忘。

太上忘，並非無。

忘，乃超。」

「太上忘…難怪我覺你的實力變得比以前更強了。」古清妍輕語，已明白，眼前這位玉衡仙子的境界，比之在太湖沐浴之時，更上一層樓。

玉衡仙子瞥了眼古清妍，「你的九寒玉功不也已經圓滿了？」

「我僅是功法圓滿，心境已不如你。」古清妍搖了搖頭，這並非謙虛，也非自愧不如，而是事實。

從玉衡仙子上，到了一種真正的超氣質。

「悟道之時，需要忘記所謂的道。」玉衡仙子輕聲道，「若一直想著，未免太無聊了些。」

「怎麼？你真喜歡上那小子了？」古清妍瞇眼。

玉衡仙子看了眼已沉湖底、正閉眼仰躺著的李素，「這是一段很妙的旅程，一定會令人很難忘。

然而，正如山間水流，即便經歷過壯觀的瀑布，最終仍會流出山腳，匯聚河流，最終歸於汪洋。

的終點，是忘。

修道，永無止境。」

「那這小子，還真是不幸。」古清妍掃了眼湖底李素，淡笑道，「你是超然世外的天宗魁首，心境纖塵不染，既能，自能忘。

可這小子，不管天賦多高，終究不過是一市井間的俗世年郎，想讓他忘掉你，只怕很難。

你既然能從他上會到的覺，想來他從你上獲得的會，只會千百倍的強烈。

你不覺得，你對他太殘忍了些？」

說到最後，古清妍角泛起了幾分玩味。

「他說，未來他會打上天宗，搶走我。」玉衡仙子說道。

古清妍一怔，旋即一臉無語，吐槽道：「他還跟我說，我若一直跟著他，將來能夠一人之下。」

「年有大志，難道不是好事？」玉衡仙子瞥了眼古清妍。

古清妍無語，輕哼道：「你倒是給自己找了個好理由。」

「其實，我了殺念。」玉衡仙子忽然說道。

古清妍一怔，旋即心跳的快了起來。

玉衡仙子盯著古清妍，「你該明白，你掉進浴池裏，是我所為。」

古清妍沉默不語，確實知道，那次掉進滿是蛟的池裏，是玉衡仙子在暗中手。

「那時，我在期待，若是他和你同流合污……」玉衡仙子沒說下去。

「卑鄙。」古清妍暗罵，面上勉強笑道，「可惜，他很專一，沒看上我這個廚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