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施越匆匆忙忙趕到醫院的時候,薄景瑞還沒醒。
“ 爸、爸……”
張翠蘭此時似是才有點主心骨似的:“兒子兒子你可來了,你看你爸……”
薄施越急忙問:“我爸怎麼樣了?醫生怎麼說?”
張翠蘭:“醫生說他緒激,導致腦出,但說并不嚴重,需要觀察,看看能不能自行吸收,若不能就需要考慮手。”
“怎麼會緒激?他去哪了? ”
“就是……”張翠蘭不敢看他,更不敢說是自己給他氣的,于是眼珠一轉道:“他就在家,聽見我們吵架了,估計是被氣到了,等我發現的時候,他已經倒在地上了。”
薄施越回想起今天跟媽媽說的那些話,覺得是有些過分。
爸爸肯定是被他氣到了。
他順勢坐在床邊,抓起薄景瑞的手道:“爸,我不是要跟媽媽吵架,你也知道,我從始至終就喜歡欣然一個,我好不容易找到,媽一直在橫加阻攔,我就有點生氣所以有些口不擇言,不是真心的……”
張翠蘭的眉頭挑了下,隨即也嘆了聲:“媽也不好,不該那麼武斷,但媽是真不喜歡那個康欣然,我們又不是沒在一起生活過,對的人品可以說比你還清楚。
你在家一個樣,不在家又一個樣,媽媽可沒被磋磨,滾燙的茶水生生往我上倒,跟我對著罵就更是家常便飯,你說哪家兒媳有那樣的?
我真是連門都出不去了……媽也這麼大年紀了,一輩子要強要面的人,被個兒媳欺負這樣,我真是有苦說不出啊……”
薄施越著怒氣道:“媽,欣然不是你說的那樣。”
張翠蘭眉一厲:“你什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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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你信不信我?不是那樣,就我是那樣的唄?這樣吧,媽也不是非要你娶那個秋荷,媽就一個要求,只要不是康欣然是誰都行,這樣行了嗎?”
薄施越看著:“我也就一句,除了康欣然,我誰都不要,媽,我不想跟你對著干,你也別難為我。如果我們不能說服對方,也別想著去改變對方,我不會不管你和我爸,但你們也不要管我和欣然,我們就這樣各自安好行嗎?”
張翠蘭啪的一下拍在柜子上:“薄施越你是中了康欣然的毒嗎?當初你們就沒經過我們同意私自領的結婚證,現在又來,你就不能聽點話?你爸還在這躺著呢!
你說那人有什麼好?表面裝清高,骨子比誰都浪,偶爾給你點甜頭,就這樣似有若無的吊著你,你就為前赴后繼無法自拔了。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可是薄家大爺啊, 要什麼樣的人沒有,你何苦在這一棵樹上吊死?
若真心喜歡你,就該屋及烏,把我這個婆婆當親媽孝敬,而不是一味地磋磨我!你再看看我,再看看你爸……你真的要為了那麼一個人,把我和你爸都氣死嗎?”
薄施越是真不聽,聲音冰冷:“沒有吊著我,也從來沒有主聯系過我。”
話音剛落,手機響起。
薄施越拿過一看,登時瞪大眼睛,這電話居然是康欣然打過來的?
張翠蘭見他驚
訝,順勢朝他手機上瞥了眼,然后一眼就看見了欣然兩個字。
登時激起來,指著手機道:“看看,看看,我說什麼來的?這就是這個人的段位,就要這樣吊著你,但凡你的心思搖,就會主出手,然后勾著你的心思往那邊拽一拽,要不你怎麼能這麼死心塌地?”
薄施越瞥了一眼,沒理他媽媽的喋喋不休,拿著手機去了外邊。
剛接通,康欣然的聲音就傳來過來:“明天有時間嗎?”
薄施越瞥了眼病房,不聲地問:“有什麼事兒嗎?”
康欣然:“我們去把離婚證補領一下!”
薄施越難以置信:“領離婚證?”
他辛辛苦苦追了這麼久,滿心以為已經有所搖,還想著復婚有。
結果……說要補領離婚證?
是,他一直著離婚協議書沒簽字,更沒去領什麼離婚證。
就是想著總有一天他會找到,他們會重修于好破鏡重圓……
結果他媽媽鬧這一通,態度又堅決了不。
明明以前又那麼多次機會,都沒提過領離婚證。
獨獨在他媽媽鬧過以后。
就這樣……還吊著他?
若不是他死纏爛打,他們早就沒關系了好嗎?
他下心底的煩躁和慌張道:“我不會跟你離婚。”
康欣然銀稍冷:“那我就只能起訴了。”
“欣然,你對我就沒一點喜歡了嗎?”
康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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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沒有。”
說完,便覺心臟的位置尖銳的疼了下,但還是強忍著這不適道:“你和你的家人都給我帶來了無盡的麻煩!我們夫妻一回,我只希你能給我一個痛快去把離婚證領了。像今天這樣的難堪,我不想在經歷第二次!”
薄施越深吸口氣:“但明天真的不行,我爸住院了……”
聞言,康欣然心臟一沉。
這個公公當年替說過不話,只不過事與愿違。
他越幫,張翠蘭就越恨。
但還是問了句:“你爸?他怎麼了?”
“腦出。”
“腦出?嚴重麼?”
薄施越道:“不算太嚴重,不過醫生也說要看吸收況。”
康欣然深吸口氣:“行吧,那以后再說。”
“好……”薄施越頓了頓又叮囑:“你、你也別急,等我忙完了就給你打電話。”
他擔心又消失不見了,只能暫時先穩住。
康欣然倒也知道此時著急也沒用,應了聲,安他:“小瑜回去了,你可以找幫幫忙。”
對啊!
楚知瑜可是池魚神醫。
有幫忙,他爸的病一定沒問題。
他剛才都急糊涂了。
薄施越笑著應了聲:“好。”
掛了電話,薄施越回來跟張翠蘭說起了這件事。
張翠蘭瞇著眼睛,一臉的防備之:“我看是讓楚知瑜給你爸治病是假,幫游說才是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