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只所有的日用品,都是陳啟民拜托了廠里的同事幫忙買的,每一條都是卡通風格,不是笑臉,就是卡通。
那會陳只也瘦跟發育不了一樣,本也沒什麼可看的東西。
但畢竟是懵懂的年紀,沒什麼可看的,那也是個生。對陳最來說,還是有一定的沖擊的。
導致他一個晚上都沒睡著,第二天兩人一塊去上學時,陳最故意找了個借口,跟分開走了,為此他還遲到了半小時。
幸好一直以來,他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班主任老師對他還是比較寬容,理由合合理,也就不會多說他什麼。
就這樣,那小貓臉在陳最腦袋里晃了足足兩天,才徹底冷靜下來。
陳只對這些自然是一無所知,那兩天,有察覺到陳最有點奇怪,但由于才剛跟他們相沒有多久,只以為陳最有可能是睡客廳睡生氣了。
要知道如果沒有加這個家,他可以住的很舒服。
陳只看過在門口打量過他的房間,他的房間要比陳啟民的房間大一點,床鋪看著也要比陳啟民那張貴一點。
這天堂到地獄,就一個陳只的區別。
新鮮勁過去之后,會討厭,也是很正常的。
但陳只不能讓他一直討厭自己,所以就得不聲的去討好他。
一起生活,總會有一些瑣事。
男人不管怎麼細心,那都是男人,心思不可能跟孩一樣。
陳最也有大咧咧的時候,比如子洗的不勤,陳啟民忙的時候,也不會天天洗,可能會積攢個幾天洗一次。
大多數時候都是陳啟民洗的,陳最偶爾會洗一次。
陳只觀察了一陣之后,終于盯上了那一堆子。
趁著雙休日,陳最去學琴,陳啟民去上班,一個人待在家里的時候,當起了田螺姑娘。
陳只洗的時候興致的,想象了一下,他們父子倆看到洗干凈的子,會怎麼樣夸,喜歡。洗子的干勁就更足了。
直接把所有子倒進了洗機。
但這洗機有點老舊,陳只也不會用,就一個鍵一個鍵的隨便嘗試。
反正只要洗機運就行了。
誰知道,那麼倒霉,這洗機運行了一半就壞了,一直自往里加水,加到滿出來。
陳只一下就慌了,半天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拿巾把地上的水都干。可水一直往外冒出來,本不完。
畢竟就那點年紀,在家里又是千金大小姐,生活自理能力基本為零。
要知道,在家里,可是來手飯來張口。什麼事都不需要自己手。
是以,最開始,都不記得洗自己的。
陳啟民幫洗了很多次,最初都無知無覺的,后來才意識到這樣不太好,就開始自己洗了。
陳最回來的時候,正好樓下阿姨上來敲門,氣勢洶洶,拍門很重。
看到陳最,說:“你干凈開門吧,看看那小丫頭片子在里面干什麼,我剛在臺洗服,水都滴到我頭上了。我在這里拍了半天門,也沒人來開。”
陳最打開門,客廳里都有點水了。
他趕快進去,就看到陳只跪在地上,拿了所有巾放在地上吸水。
服都了,小臉慘白,臉上滿是驚慌和害怕。看到陳最,更是慌張,垮著個臉,說:“洗機一直冒水,我關也關不掉。”
聲音微微發,帶著幾分哽咽,快要哭了都。
如果是自己家,就算是把整個屋子都淹了,都不覺得有什麼關系。但是現在,知道自己是做了一件錯事,闖了大禍。
要是陳啟民一生氣,指不定會把趕走。
心里害怕死了。
陳最第一時間去把頭給拔掉了,洗機停止運作,‘水漫金山’不是最刺激的,當他打開洗機,看到里面的子,才是最讓人崩潰的。
他有點哭笑不得,可看向陳只時,站起來,憋著,兩顆眼淚刷一下掉下來,可憐,委委屈屈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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