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2章

    雖然萬蕾有司機，但是和齊佳楠一樣，坐上了陳的車。

    一上車，陳就把自己的手機給了萬蕾，當然，是打開的那張照片。

    “這是啥？”萬蕾問道。

    “你還記得我給你發過的那段錄音嗎，高寧收集的，那個孩原本是在醫院裏的……”陳沒說下去就被萬蕾打斷了。

    “這是孩子？”

    “不是，是和母親兩個人，被從醫院帶走，塞進了土窯裏，然後把一個土窯點燃了，母倆被燒了這樣，這是今早南港警方冒險把那一塊土窯清理出來的，然後就是這一幕。”陳說道。

    齊佳楠不知道，隻是一臉的疑，可是一看到那張圖片，還是朝著車窗玻璃幹嘔了幾聲。

    萬蕾拿著手機的手有些抖，好一會才說道：“他們這是瘋了嗎？”

    陳沒有回答這句話，而隻是再次重複了一句他曾告訴過萬蕾的話。

    “政治有時候就是這麽殘酷，但是我相信他自己辦不到，也沒時間和機會，這事雖然是因他而起的，但是要從別人上下手，一定有人幫他，我們先找其他的人吧。”陳說道。

    萬蕾回頭看了一眼跟著的戴永春的車隊。

    回頭對陳說道：“以後你有什麽事要做，不用請示我，你認為對的，盡管去做就是，出了事需要承擔責任的時候告訴我一聲，我來承擔，這群混蛋已經不是人了，是畜生。”

    齊佳楠詫異的掃了一眼萬蕾，在的印象裏，萬蕾從來沒有這麽失態過，一直都是溫文爾雅，凡事從來不和人爭，隻是堅持在遊戲規則把事辦了就可以了，可是像今天這樣失態，是第一次見。

    陳和萬蕾兩人打著啞謎，自己也不好這個時候問咋回事，隻能是回去的時候找機會問陳了。

    車到一個小山村問，這裏是每年必來的據點，有老紅軍，國民黨抗戰老戰士，還有軍屬和烈屬，戴永春的意思就是在這個村裏問一下，拍點照片和視頻，上上新聞，一切就都搞定了，還是書記和市長親自一起來的，那排麵立刻就有了。

    至於其他的地方，派幾個幹部去問一下就得了，市裏兩位大領導就不再到跑了。

    這種場合，陳躲在了最後，而齊佳楠也跟在陳的邊，雖然沒問什麽，但是眼神看的出來，是快要憋壞了。

    可是這裏人多眼雜，他不好說，於是頻頻和周圍的村民打著招呼，間或還會從村民的兜裏討點瓜子啥的。

    村長一直都是忙著為領導們帶路，為了方便市裏來的領導，村幹部采取了引導兜尾的方式，也就是村長在前頭為領導們帶路，但是也有村幹部在隊伍的尾部負責盯著隊伍尾部的領導，以防隊伍斷了不好歸攏。

    可能是沒話找話，也可能是為了討好市裏來的領導幹部，隊伍尾部一位村幹部走在陳的邊，說道：“領導，今年的豬小一點，也就一年多的時間，不過都捆好了，就等著戴市長下來視察呢，現在麗鄉村建設，這豬也不好買，這不，知道戴市長來，還是從隔壁村現買了一頭呢，我們村長還被縣長給罵了一頓，怪他行的慢了，萬一市領導早來了，買不到豬，這事還不是要我們縣長和書記吃掛落……”

    陳和齊佳楠聽的雲裏霧裏，待知道了陳是市委辦副主任後，吐槽就再也沒有停下來，陳和齊佳楠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戴永春有這麽奇特的好。

    除了喜歡玩年輕的人外，戴市長最著名的好怕是要屬於殺豬了，有時候陳很好奇的去查一查他的履曆，也沒有在屠宰場工作的經曆，為什麽喜歡殺豬呢。

    在陳的挑撥和牢下，這位村幹部對於戴市長的吐槽達到了巔峰。

    有一年村裏沒有準備，這也難怪，村民都是為了過年才殺豬的，要麽是就整個賣給豬販子了，誰會留著市長來了才殺的，據說戴市長沒有為難村幹部，但是卻把縣委兩位主要領導到了村後的山頭上，各種批了一個小時，但是愣是不提殺豬的事。

    這還是縣委兩位領導事後去找了市長的書，塞了不錢才打聽到的結果，結果就是縣委書記和縣長真想把送出去的錢再要回來，這個嗜好和消息太不值錢了，一頭豬才值多錢？

    所以，這個事就這麽固定下來了，縣政府雖然沒有單獨立一個辦公室把這事固定在幾個人上，但是毫無疑問，書記和縣長是親手抓的，一定要把市長的嗜好照顧好，每當市長要來這個縣視察的時候，殺豬辦的人就要出，為市領導選豬，不能太大，太大的豬好像是活夠了，喊的時候聲不夠淒厲。

    當然，也不能太小，市長一把手就能抱住半個豬，這不行，給人一種勝之不武的覺，必須要不大不小，縣裏主要領導甚至為這選的豬定下過標準，年齡不超過一歲，正負二十天，重不超過一百三十斤。

    寫到這裏，看看自己的肚子和材，媽的，連給市長當頭豬都超標，唉……

    總之，鑒於上次的教訓，這個縣在選豬和伺候領導殺豬方麵越來越有心得，而戴市長也越來越願意來這個縣了，縣裏主要領導也和戴市長的關係越來越，所以升遷的也越來越快。

    但是作為本縣的優良傳統不能丟，一個一個的縣領導言傳教下去，都在殺豬的問題上應付的得心應手，戴市長也越來越高興了。

    “那今天的豬也準備好了？”陳問道。

    “準備好了，就等著戴市長那一刀子了。”

    “能不能我們提前去看看，檢查一下，看看還有什麽沒有，總之呢，就是要把事辦好，你看，今天不但是市長來了，書記也來了，這要是出了問題，不是誰能擔得起的。”齊佳楠知道陳的意思，於是開始拉大旗扯虎皮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