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新來的暖床丫鬟,聽說你欺負清秋啦?過來和我比劃比劃!”
“?”
“戴著麵,裹著大,這麽熱的天,你熱不熱呀?見不得人嗎。”
“??”
“啞嗎,說話!”
東方琉璃環顧四周,著氣勢洶洶,猶如護犢子的小母似的午蝶,指了指自己,問道:“你是在和我說話?”
午蝶雙臂環,譏諷道:
“嗬嗬,看來不僅耳朵失聰,腦子也不太靈。”
東方琉璃眼眸低垂,陷沉思,略微想一想,明白午蝶忽然發飆的前因後果,既好笑又無奈,唯獨沒有生氣。
知道午蝶是替蘇清秋,還有‘東方琉璃’出氣,對付天降的暖床丫鬟。
“你待如何?”東方琉璃懶得拐彎抹角,直言問道。
“蘇清秋作為資曆最深的侍,而我,作為老爺邊最重的侍,帝不在邊,自然有我倆替陛下把關,防止狐子趁虛而。”
“現在,卸甲...哦抱歉,說錯了,卸下麵!讓我瞧瞧你的真容。”
午蝶趾高氣昂,既然了孟家大門為丫鬟,那麽就和們平起平坐,再無高低貴賤、境界差距之分。
朝暉境大能又如何,憑什麽後來者居上!
“怕你自卑,換個方式吧。”東方琉璃搖頭拒絕,淡然道:“檢驗方式有很多種,相貌反而最不重要,人品、實力、是否圓機靈,是否忠誠等等...”
“你氣勢洶洶前來問話,打著替蘇清秋出氣的由頭,實則在發泄心中不平吧,覺得自己資曆深、容貌氣質樣樣不差,怎麽說,暖床丫鬟該到你。”
“是嗎?”
午蝶微瞇起眸,三言兩語,瞬間淪下風,甚至有種側房遭遇正宮的天然畏懼,如鼠怕貓、羊怕狼一個道理。
這人...不簡單!
“別轉移話題,現在是我問你!”
“詳細說說你的生平履曆,最好有據可查,事後,我會讓人調查,瞧瞧你是否存在欺瞞況。”午蝶說道。
午蝶心裏暗笑。
無論選擇說或者不說,我都有理由斥責,製你一頭。
選擇說,氣勢直接跌落,然後簡單了,蛋裏挑骨頭,挑病唄!世上哪有完的人,生平履曆中一定有值得考究地方。
選擇不說,那就是有意欺瞞,心懷不軌,直接逐出家門即可!
嘿!絕殺!
“喂喂,你們幹嘛呢?”孟輕舟有些迷,搞不懂午蝶為何突然發難,也不懂東方琉璃針鋒相對。
摘下麵,午蝶不就焉了?反正自己看不見,何必吵吵鬧鬧呢。
“你閉。”東方琉璃回頭嗬斥。
“嘿?!”
東方琉璃當即意識到不對,連忙改口:“爺,請您稍安勿躁。”
“這還差不多。”孟輕舟點點頭。
午蝶看見這一幕,默默握拳頭,咯吱作響,自從追隨老爺開始,都沒逾越規矩一次,這暖床丫鬟,實在太過囂張!
而且,老爺幹嘛如此縱容!
“顧曦月,回答我的問題。”午蝶冷聲道。
躲在午蝶後的蘇清秋,一雙圓溜溜水靈靈的大眼睛,充斥著熱烈芒,像隻鑽進瓜田的猹,俏臉激的泛紅。
打起來!扯頭發!
東方琉璃瞥一眼蘇清秋,眼底威脅警告意味十分濃重,瞧見午蝶激烈反應,就知道是誰在背後搗蛋。
這丫頭越來越放肆了,回去後定要執行家法,好好教訓一頓。
“我說你呀,再瞪清秋一個試試呢?”午蝶橫擋在蘇清秋前,直勾勾盯著前者。
東方琉璃心裏無奈,淡然道:
“好。”
“那我就和你好好聊聊!”
“你說是替帝陛下把關,篩選侍,但你可能沒搞清楚,我來投奔時空劍聖,原意想當一名追隨者,丫鬟職責,乃劍聖尊上分配給我,而非我之本意。”
“你不問劍聖尊上,不問你後的蘇清秋,跑來問我?”
“這合適嗎?”
午蝶聞言一愣,有心反駁,思來想去又覺得頗有道理。
誒?
怎麽回事,好像不太對勁,這位姑娘是被迫為丫鬟,還是老爺強行要求的?!
這麽說來,好像是沒啥問題。
東方琉璃眸愈盛,步步近,一邊靠近午蝶,一邊說道:
“再者,你追問我的生平履曆,檢驗我之人品格,但這些我和劍聖冕下說過了,難道蘇清秋沒跟你聲明?”
午蝶不自覺的後退,潔額頭滲出冷汗。
“沒...沒有啊。”
東方琉璃意味深長笑笑,繼續道:
“另外,我補充一點,追問別人過往生平,並非檢驗人品的唯一選擇。”
“問問別人以前,何不先想想自己,你為叛王趙煜寰棋子,真要追究起來,恐怕最不幹淨吧。”
撲通!
午蝶被退靠在牆上,口劇烈起伏,呼吸急促,瞳眸瞪得圓溜溜地。
敗了!
徹徹底底的敗了!
毫無還手之力被全程碾的慘敗!
“我居閉關,多年來不問世事,朝暉境初期修為,是爺邊最得力、最有用的侍。”
“有一句話做武道無先後、達者為先,是否也可以用於咱們家呢?”
“倘若論資曆排地位,那你該喊清秋姐姐,我說的對嗎?”
“現在,你同不同意我是暖床丫鬟?”東方琉璃低頭著靠牆息不止的午蝶,問道。
“同...同意。”午蝶點頭如搗蒜,嚇得小心肝都在。
此等狼狽模樣,讓午蝶不愧的低下頭,不敢直視東方琉璃。
“以後該稱呼我什麽?”東方琉璃挑起午蝶下,冷冷注視著對方眼睛。
“姐姐...”午蝶抿著紅,眸黯然,艱難啟齒。
這等於承認新來暖床丫鬟大姐地位。
聞聽此言,東方琉璃才微微頷首,放下手指,退後幾步回到孟輕舟邊,繼續端茶遞水。
噗通。
午蝶癱在地,像是經曆了一場鏖戰,渾力站不起來。
“對了,你怎麽知道我的過往?”午蝶忽然想起什麽,問道。
對方才來不過一天,怎麽可能知道這些。
東方琉璃側頭,道:“你?”
“姐姐...”
“嗬~這才對,是清秋告訴我的,除了還能有誰,難道是爺嗎?”
午蝶倏然起,扭頭死死盯著蘇清秋,齒間逐個迸出字符:
“蘇!清!秋!”
午蝶再傻,也終於意識到是誰在背後暗坑害自己了。
“不...不是我說的呀。”蘇清秋大冤枉,急得眼淚直打轉。
做過的事可以承認,沒做過的事,那妥妥栽贓啊!
不對!
陛下本來就知道這件事,哪裏需要我說呀!
但又不能直接說出‘暖床丫鬟’的真實份,那樣結果隻會更嚴重,午蝶立刻就會意識到,蘇清秋明知真相,故意引導坑。
左右無法,似乎隻能被承惡果。
蘇清秋麻爪了,瓜還沒吃飽,就被引火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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