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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晝夜覬覦》 第296章 事故(一)

第296章 事故(一)

    薑且最後是怎麽睡著的,自己也不記得了,隻記得周衍的背,厚實又安穩。

    趴在上麵,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可惜心中有事,沒過多久又醒了。

    一睜開眼,看見在自己的臥室,

    薑且先是一愣,接著猛地坐了起來。

    在的瞬間,臥室的門也應聲開了。

    周衍端著一碗麵走進來,瞥了一眼睡眼惺忪的,輕聲,“聞見味了?”

    “你怎麽在我家?”

    驚訝急了。

    周衍一愣,“還不到一個小時,薑小姐就失憶了?”

    薑且大腦宕機一瞬,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這話說的不妥當,改口道,“你怎麽進來的?”

    他麵不改,“上次開心走的時候,不小心裝走了備用鑰匙。”

    這話也就騙騙小孩子,但想到在飯桌上那麽不給他麵子,事後他卻事無巨細的幫本不好意思拆穿。

    “你現在能告訴我,是誰做的了吧?”薑且滿是疑,“你是找到什麽線索了嗎?”

    “這事很簡,工地出事,對誰最有益,誰就是幕後主使。”

    “這個項目沒有多利潤,樓盤報價於本市的中低端,因為這一係列是從外公立公司就有的,薑氏是出於懷,才注資金正式啟,要說有利可圖——”

    思索著,鎖的眉頭突然舒展,“難不是薑廣濤?”

    “不排除這個可能,他一直對董事長的位置耿耿於懷。這些天,雖然表麵看起來老實了,但背地裏,指不定搞什麽小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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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且越想越憤怒,當即掀開被子下床。

    周衍還維持著原有的姿勢,沒有阻攔,隻是對著的背影不疾不徐說,“沒有證據,這隻老狐貍是不會認下的,反而會打草驚蛇。”

    薑且腳步一頓,悲喜加的轉過看著他,“那是三條人命,為了對付我,他真是豁出去了。”

    “利熏心說的就是這種人,吃了東西,再睡一會,等天亮我陪你一起去醫院看病患。”

    他把那碗溫度晾的剛剛好的麵遞到麵前,薑且張了張,似乎是有話想說,一副言又止的樣子。

    “吃吧,沒下毒。”他被這副模樣逗笑了,可笑容背後,卻滿滿的都是心疼。

    手作勢要接過碗的同時,說,“今晚你就在次臥將就一晚吧。”

    碗被握住周衍那邊卻又不鬆手了,“你同意讓我留下?”

    實在沒有力開玩笑,堅信清者自清,但是出了這樣的事,薑氏勢必要到影響,即便空來風,也夠喝一壺的。

    “不想住就回去,我不攔你。”

    “不用那麽客氣,我在主臥打地鋪就可以。”

    他心態很穩,從事發到現在就沒見他失控過。

    薑且被他影響的,也漸漸冷靜了下來。

    ——

    轉天不到八點,薑且就抵達了醫院。

    警察那邊調查取證,還需要一段時間,這段時間除了尋找證據,最重要的就是保證病患沒有生命危險。

    但去問過了醫生,傷勢最重的那位,依舊沒有蘇醒的跡象,這三人乃至整個工程隊,他的年齡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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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且去問了其餘兩名傷員。

    看見,瞬間二位工人就認出了是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隨意說話,拘謹的很。

    “二位不必害怕,我沒有惡意,你們傷住院期間,醫藥費,誤工費,我一分不會,安心養好傷。”

    見一副友善的模樣,二位眼可見的鬆了口氣,其中一個稍微年輕些的大著膽子,“你是有話想說吧?”

    薑且坐在就近的空位上,“二位聽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我們是從B市過來的打工的。”年輕工人一板一眼的答。

    “這麽說二位跟著這支工程度做了很多年了?”薑且試探。

    年輕工人看了年長工人一眼,見他沒有阻攔的意思,這才遲緩的點了頭。

    薑且察覺出一微妙,“你們是什麽關係?”

    年輕工人介紹說,“這位是我爸爸。”

    “那傷手的那位呢?你們是一個地方來的舊相識嗎?”

    “我們整支工程隊都是一個村子出來的,傷的那位是我師父。”

    薑且心下了然,笑了笑,說,“或許你們對我不了解,但是你們這支工程隊,我向來是放心的,真是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意外,你們放心,該有的賠償我一分不會,不過前提是,我想聽實話。為什麽昨天下了那麽大一場雨,你們還出工?”

    兩人對視一樣,都愣了,“不是您給工頭的吩咐嗎?”

    薑且皺眉,“所以有人來傳過話,是嗎?”

    兩人沉默不語,薑且見狀,拉開手提包,從裏麵取出兩萬塊錢現金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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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額外算給你們的營養費,算是我一點心意,拿去給你父親買點營養品補補子吧。”

    年輕工人沒想到薑且會給這麽多,這可抵得上好幾個月的工錢了。

    當即雙眼放接了過去。

    “你們放心,我不過是想了解下況,知道的你們實話跟我講,不知道的也沒關係。隻是這件事要是沒有個水落石出,工程就是一直無限期的耽誤下去,最後損失的,還是你們,我知道你們出來務工都不容易,還有幾個月就過年了,等工程完工那天,我給你們每個月都格外送上一個紅包,算是我給家裏人的一點心意。”

    年輕工人沒了主意,年長工人看了薑且好幾眼,大約是在判斷有沒有說謊。

    最後還是吐口了,“這幾天工地總是接連下雨,耽誤了不工期,本來以為可以好好歇一歇,卻沒想到昨天晚上,突然工頭說上頭來消息了,讓我們趕工,大家都不願意,但是誰也不敢不聽,沒想到悲劇就這樣發生了。”

    “工頭沒有是誰的指示嗎?”

    這種冒雨趕工,是十分危險的行為,工頭不是頭一次做這行,這件事他比誰都清楚。

    所以背後能使喚的他的,肯定是個有分量的。

    “他當時接電話的時候我聽了一,是個人,是誰,我就不知道了,工頭對畢恭畢敬的,好像——”

    他想了一會兒,“當時還傳來了幾聲孩子的啼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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