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可以很快回來的，但是在公園坐了幾個小時，腦子糟糟的，一直在想以前的事。

陸母推的那一下，如果是意外，無話可說，是自己沒注意，所以沒保住孩子。

可要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呢？

那怎麽躲都躲不掉的啊。

這個孩子太無辜了，是真的很無辜，跟它沒關係的，為什麽要害得失去這個孩子？

連漪咬著牙，蜷在沙發上，渾都在發抖，四肢發寒，很冷很冷。

手機響了半天，都沒去接，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回過神的，麻木翻出手機按了接聽鍵，看都沒看來電顯示。

“喂？”

“連漪，你最近怎麽樣？”聽聲音，是薑歧打來的。

連漪說：“還好，沒事。怎麽了？”

“我是想問你借點錢……”薑歧也不好意思說，猶豫了半晌，還是說了出來。

能借錢的人真不多了，願意借給的都借了，可還不夠，還得借錢，所以找了連漪問問。

連漪的況也會自，沒比好多。

也就是問問。

“對不起啊連漪，我知道你也沒比我好到哪裏去，我就是問問，你也沒什麽錢，我知道，也沒事了。”

“你要多？”連漪慢慢冷靜下來，問。

薑歧說：“算啦，沒事，也不是什麽急事。”

“薑歧，你是不是遇到什麽事了？”

連漪也很敏，薑歧要是沒困難也不會找借錢。

薑歧趕否認，說：“沒事沒事，我也沒事，就是要還信用卡，不過沒事了，有人借給我錢了。你怎麽樣？”

“我還好。”

就在說話間，邊秦回來了，他著煙，屋裏沒開燈，他就把燈打開了，也就看到了蜷在沙發上的連漪，還在講電話。

邊秦走了過去，喊了一聲。

連漪就坐起來回頭看他。

“和誰打電話？”

“薑歧。”

邊秦沒說話，走了過去，拿過手機剛想說話，薑歧那邊就把通話給摁斷了，他挑了下眉，坐了下來，把手機還給：“怎麽了，眼睛這麽紅，誰又惹你了？”

連漪不知道怎麽說，有話也被堵住了嚨，而邊秦似乎知道怎麽了，了鼻尖，說：“愣著幹嘛，怎麽了？”

連漪心裏糟糟的，實在不知道怎麽開口，也問自己，能跟邊秦說麽？可以嗎？

自己問自己，沒有答案。

邊秦也有耐心，似乎就等著開口了。

他還點燃了一煙，靠在了沙發背上，緩緩吐出一口煙霧，眼神迷離著。

連漪對上邊秦的視線，就意識到了什麽，他是不是知道了？

對峙了一會，想站起來，但都麻了，不了，沒再看他，剛想站起來，就被邊秦拉住了手腕，拽了回來。

也就跌坐在他上，腰也被牢牢的勒住了的腰，不讓隨便，更別說離開了。

“今天去見了同學，怎麽回來你就怪怪的，怎麽，又出什麽事了？”

連漪沒吭聲，在遲疑，也在自我懷疑。

邊秦也不著急，手掌自然而然放在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