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雪把早餐攤開放在辦公桌上，遞給霍錚寒一份，像閑暇聊天一樣問。 

 “你知道小嫣和宋初白的事吧？” 

 霍錚寒不語。 

 明雪繼續說下去：“宋初白是小嫣第一個追的對象。” 

 “嗯。”霍錚寒眉眼冷了幾分，淡淡噙著手中的豆漿。 

 “我有時候想啊，霍大哥老是不回來訂婚，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小嫣鬧什麼別扭了。 

 要是兩人私底下分開了，那小嫣能跟宋初白死灰復燃，也是好的。畢竟以前，小嫣真的很喜歡宋初白。做夢都喊他名字呢。” 

 聲音落下，霍錚寒用力一，紙杯立刻變了形，滾燙的豆漿灑了下來，面上似蒙了一層寒霜。 

 …… 

 另一邊，院。 

 明嫣買了早餐過去，才知道早上宋初白有會議，去開會了。 

 拿著早餐坐在他辦公室門口的橫條椅子上等他。 

 等了半個多小時，也不知道宋初白幾點才能來，就干脆打開早餐，邊坐著邊吃。 

 可煎餅果子才啃了幾口，眼前就映一雙锃亮的黑皮鞋。 

 明嫣下意識抬頭，就看到宋初白居高臨下地睨著，眉眼似是帶著一抹不悅。 

 “咳……咳……”明嫣險些噎著，劇烈咳了起來。 

 等喝了豆漿，緩過那個勁兒，宋初白已經走進了辦公室。 

 明嫣趕了，提著早餐進去，客客氣氣喚道。 

 “宋教授，你吃早餐了沒？要不，也吃點？” 

 說著，把另外一份煎餅果子遞了過去：“是豪華套餐，我讓店家把全部材料都加進去……” 

 話還沒說完，宋初白冷冷睨了一眼：“出去。” 

 明嫣怔了下，眼眶微酸，有些無措。 

 不明白，為什麼七年后，宋初白的態度比之前更惡劣。 

 “宋教授，以前如果我有什麼得罪你的地方，我跟你道歉。跟鬼手的合作，我們公司是真的很有誠意的。” 

 “出去！”宋初白的聲音重了幾分。 

 明嫣眼眶紅得更甚，手指攪，沒再說什麼，走出了宋初白的辦公室。 

 漫無目的地在院里逛，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麼，只覺得心口像了一塊巨石，沉得要不過去。 

 七年前，被這些豪門爺看不起，輕賤。以為七年后會不一樣，可兜兜轉轉，無論多努力，好像什麼都改變不了。 

 那這幾年那麼努力往上爬，到底算什麼呢？ 

 微信里傳來秦素素罵罵咧咧的聲音。 

 “氣死老娘了，那個什麼金牌宣發，一副對我理不理的樣子！” 

 “媽的，老娘堵了他十次，他居然噴了我十次汽車尾氣！” 

 “真的氣死我了！等歡上市，老娘暴富了就拿錢去砸他，包養他，肆意他！” 

 “玩弄他的，玩弄他的尊嚴……啊……” 

 最后一條語音微信里，秦素素話還沒說完就尖了聲，聽起來像是被抓包了一樣驚慌。 

 明嫣忍俊不住笑了起來。 

 是啊，眼下把“水”產品推出去才是最重要的！ 

 聽點難聽的話又算什麼呢！ 

 當年，能為了一張高考準考證，后著臉皮跟在宋初白后，現在怎麼就不能為了“水”的包裝，點氣呢？ 

 再說，秦素素堵了那個金牌宣發堵了十次，這才到哪啊？ 

 明嫣深吸一口氣，不斷給自己打氣，然后往回走。 

 與此同時，許明推開了宋初白辦公室的門。 

 “師兄，你又怎麼欺負小嫣了？我剛路過人工湖的時候，看到小嫣坐在湖邊，趴在膝蓋上哭。 

 你說你一個大男人，干嘛老是欺負一個小孩啊！” 

 許明心疼得不得了。 

 “是不是跟我們系里要搞什麼合作啊？要是你看不順眼，不如讓跟我對接。” 

 許明說話的時候，宋初白起看向落地窗外的風景，就看到穿著鵝黃羊衫，牛仔長的明嫣，如許明所說坐在湖邊，抱著膝蓋，把頭埋在膝蓋上，小小一只蜷一團，看著有些可憐。 

 許明絮絮叨叨的瞬間，又不知道想通了什麼，深吸氣起朝著教學樓這邊走來。 

 宋初白轉，冷眼睨了許明一樣。 

 “你對接不了，要找鬼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