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跪下給爺爺道歉!”
隨著他的一聲怒喝,毫無準備的傅承煜雙一彎,膝蓋重重磕在了瓷磚上。
傅承煜疼得齜牙咧,很想要罵人,但想到之前的計劃,隻能生生忍著。
“爺爺,對不起!”傅承煜雙眼通紅地看向病床上的傅老爺子。
“我不是故意想要推您,當時真的隻是一場意外!”
監控雖然拍到了傅承煜從背後將傅老爺子推下樓梯,但畫麵裏的傅承煜也隻是了下傅老爺子的肩膀。
說不是故意的的確很假,可如果傅老爺子願意相信的話,其他人也拿他沒有辦法。
所有人的目都落在傅老爺子上,等著他開口。
唯獨傅硯禮的神清冷,像是早就知道事會這樣,又像是本不在意結果如何。
實際上,此時的他心裏想的都是阮梨。
聽許明說,阮梨醒了,甚至已經回到京市,住進了這家醫院。
他想見,但這裏的事還沒解決,他還不能去。
傅老爺子的頭上還纏著紗布,那雙鷹眼雖然有些渾濁,但依舊帶著迫。
盯著傅承煜看了許久,一個字也沒說。
傅承煜的腦袋越來越低,就在他快要扛不住時,傅老爺子終於開口。
“不全怪你,也是湊巧,我當時腳了。”
這句話一出,眾人瞬間明白了傅老爺子的態度。
傅承煜一家麵喜,激不已,跟著傅文崢站隊的人也鬆了口氣。
而蘇婉卿傅文山他們一邊的臉卻很難看,想要說些什麽,卻最後又將話咽了回去。
傅老爺子都已經表態了,他們再說其他的又有什麽用。
隻是他們想不明白,傅承煜明顯都想要了傅老爺子的命,為什麽老爺子這都能忍?
難道在老爺子的心裏,真正中意的繼承人不是傅硯禮,而是傅承煜?
那他們要不要重新站隊了?
傅老爺子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功將原本已定局的局勢扭轉過來。
傅硯禮依舊是全場最淡定的人,因為他早就猜到會是這個結果。
“既然阿煜沒做錯事,那他是不是可以回公司了?”
傅文崢見針,邊說邊瞪了傅硯禮一眼:“爸,你是不知道,在你昏迷的這段時間,公司都由阿禮接手。”
“他現在啊,了公司的大紅人,還換了好幾個跟了您多年的老人。”
傅文崢這話很明顯就是在針對傅硯禮,想要挑撥傅硯禮和傅老爺子的關係。
傅硯禮角勾起一抹冷笑,沒有反駁,直接追問他:“傅氏從不養閑人,大伯覺得沒有能力的人還留著有什麽用?”
這話不是在說給開除的那幾個高管,也是在嘲諷傅文崢父子。
“可那都是跟著你爺爺打拚二三十年的人,你這話的意思是說,你爺爺的眼不好,這麽多年一直養著閑人?”
傅文崢咬著牙繼續給傅硯禮挖坑:“還是你覺得,你已經到了能夠替你爺爺做決定的地步?”
他這話一出,傅老爺子的臉變得更加難看起來,淩厲的目從傅承煜轉移到了傅硯禮上。
傅文崢這話就是在給傅硯禮挖坑,不需要傅硯禮回答,就直接給他扣了兩項罪名。
傅老爺子這人生多疑,即使傅硯禮是他選定的繼承人,他也不完全信任他。
而且,他現在還不想要放權,所以才總時不時打一下傅硯禮。
傅硯禮當然明白傅老爺子和傅文崢的心思,不過他毫不在意。
“我沒有這樣想過,看來是大伯心裏早就有了這樣的想法,所以才會這麽認為。”
他說完,再次看向傅老爺子:“爺爺剛醒,還需要好好休養。”
“現在時間不早了,我就不打擾爺爺休息,先回去了。”
傅硯禮沉聲說完,便直接轉離開了病房。
在踏出房門的瞬間,他聽到傅老爺子緩緩開口說。
“那就讓阿煜回來接著上班吧。”
蘇婉卿和傅文山對視了一眼,雖然不知道傅硯禮在想什麽,但也趕向傅老爺子打了聲招呼後,就跟著離開了。
反正他們早就安排好了陪護的人,管家福伯也在,就不需要他們多心了。
傅硯禮出了傅老爺子的病房後,沒有直接去找阮梨,而是先去了楚瑞的辦公室。
楚瑞正在辦公室裏坐著,看到傅硯禮進來後,立刻起。
見許明站在門口把風,楚瑞才放心開口:“傅老爺子醒的比我預料的早,看來那藥的效果還不太好。”
實際上,傅老爺子的腦子裏雖然有淤,但並不嚴重。
之所以昏迷不醒,是因為傅硯禮悄悄了手腳。
楚瑞是個醫學天才,手上有一種讓人陷昏迷狀態,卻不會損傷的藥。
傅硯禮需要借著這個機會清理傅氏的蛀蟲,打一下傅老爺子的勢力,所以讓楚瑞幫著下弄了點藥。
“沒關係,反正遲早要走到這一步。”
傅硯禮沒有太大的反應,畢竟傅老爺子不可能一直昏迷,遲早是要醒的。
隻是他醒得比他預期的快了些,還有很多事沒有做完。
看來隻能再找其他機會了。
“阿禮,現在況怎麽樣了?”楚瑞不放心地問道。
楚瑞是傅硯禮的發小,兩人關係很鐵,所以他也沒瞞,直接把剛才在病房裏發生的事告訴了他。
“傅爺爺到底是怎麽想的?”
楚瑞很懵:“傅承煜可是差點害死他的人,他不僅原諒了他,還讓他繼續回傅氏上班!”
“隻是差點害死,又不是真的殺了他。”傅硯禮依舊很淡定。
“你難道不知道,隻要有利益在,就算是有著海深仇的人,也能合作。”
“就是從小知道這些,我才扛著家裏人的反對,非要學醫。”
楚瑞歎了口氣:“我不想經曆這些爾虞我詐,但如果阿禮你還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跟我說。”
傅硯禮是他的好兄弟,楚瑞當然希傅硯禮上的擔子能夠輕一些。
“的確有件事要你幫忙。”
傅硯禮想到住在同一家醫院的阮梨,一直沒有表的臉上終於有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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