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笨的,還沒見過你這麽笨的。”
溫婉看他,似乎正為自己的勝利沾沾自喜,角微抬,眉眼都舒展開了,哪裏還有剛剛臨窗遠眺的那副愁容?
真是……贏一個小子有什麽可高興的?
“還下嗎?”他一邊收子一邊問。
溫婉當即咬搖了搖頭,自取其辱一次就夠了,可不想再被戲弄一次。
“世子全局在,舉棋若定,婉兒自愧不如。”
一手支頤,微微歪著腦袋,一副了挫的表,不經意一抬眸,眼中又流著一不乏靈巧的憨態。
崔簡覺得自己好像很喜歡這種能一眼看到底的眼神,他實在厭倦了去猜、去揣度。
被他盯得有點不太自在,溫婉隨手拿過一旁的蘋果削了起來。
刀子鋒利,蘋果又有點大,一隻手抓下已是費力,偏巧還有點心不在焉,隻削了兩圈,居然一不小心削破了細的食指指尖。
“嘶——”
一點紅很快自皮下洇了出來,慢慢溢一滴珠,溫婉下意識含住了指尖。
方一嚐到鐵鏽的味道,的痛楚便使得秀眉朝眉心擰住,白皙額角出的紫脈絡似乎也跟著輕。
“拿來我看看。”
男人在對麵瞧見這一幕,眸沉下去,兩道劍眉微抬,三指在桌上敲了敲,示意過去。
溫婉不敢磨蹭,慢慢挪到他麵前,卻沒有立即出手來。
“世子,我沒事。”
崔簡不耐地將的手從袖籠中奪了過來,翻過來一眼便看見了那道驚心的紅線。
“還好,傷口不深。”男人皺起的眉頭複又放下,角再次勾起薄笑,“笨死你算了。”
說著,他起走到一旁的博古架前,找了一會,找到一個白瓷小罐,轉回來。
那罐子裏也不知裝的是什麽膏藥,蓋子打開,一異香便鑽鼻息。
崔簡用小匙挖了一點,替敷在傷口上。
“這藥膏初塗上會很疼,忍著點。”
他垂著眸,天鵝絨般的睫似乎染著細碎的,那點金薄暈一直蔓延到他高的鼻梁上,畫麵到讓人呼吸驟停。
溫婉不敢,老老實實地由他抹藥,直到崔簡口中說的疼痛襲來,眼中的淚水才猛地湧出,簌簌地穿過下睫,滴滴掉落。
“有這麽疼嗎?”
崔簡聽到噎聲,抬眸一瞧,沒想到小西施正“吧嗒吧嗒”掉著金豆子,忍不住一嗤,“你是水做的不?”
溫婉見藥已抹好,想將手回來,偏崔簡不鬆手,兩個人就這麽僵持著。
崔簡盯著看了一會,才低下頭,薄輕啟,對著傷口吹了吹。
一涼意浮上指尖,痛倒是減輕了不。隻是崔簡這般小意溫,倒有點讓溫婉不太適應了,臉上熱了熱,不易察覺的酡染上麵頰,心虛地低下了頭。
崔簡的鼻息間盡是腕後袖籠裏沁出的香氣,馥鬱香甜,倒不似之前聞起來那般令人煩悶了。
“還疼嗎?”他鬆了手,抬眸問。
溫婉咬的放開,搖了搖頭,糯聲道:“不疼了。”
濃的睫上還掛著幾顆晶瑩的淚珠,下被用力咬得亮瑩瑩,真是我見猶憐。
狐貍眸子泛著勾人的微紅,看得崔簡嗓子眼發幹,他扯了扯領,道:“去給我倒杯茶來。”
能從這曖昧至極的氛圍裏,溫婉求之不得,立即轉到了茶室,倒了一杯茶來。
崔簡喝了茶,卻不覺得解,目又落回小西施兩瓣豔滴的櫻桃上。
溫婉謹慎地抬起眼,覷見他灼灼目,還沒來得及閃避,便瞬間被他帶了懷中。
“世子……”驚呼。
“別出聲。”
溫婉驀地睜大了眸子,眼底的人影卻越來越近。
暮春三月,江南草長,雜花生樹,群鶯飛……
廝磨了好一會,崔簡才將懷中小人放過,那張生生的小,被他折磨的紅腫了一圈,卻變得更勾人。
抬手捂住,眼裏還水蒙蒙的,對他敢怒不敢言,一張臉漲得通紅。
“了沒?”
溫婉心裏還砰砰跳個不停,便聽見崔簡突然開口問。
呆滯了一瞬,傻傻的樣子引得他嗤笑一聲,“你還要在我上坐到何時?”
他這話說得好像主坐在他上一樣,溫婉猛地反應過來,下地,又不敢躲得太遠,還是在他邊立好。
瞧委屈的樣子,崔簡眉目輕挑,起走到門外,吩咐了藍煙幾句,這才回來。
“吃過飯,讓藍煙先送你回去。”
回來後,崔簡又坐了一會,忽然對一本正經道。
“嗯。”
溫婉也不問緣由,乖覺點頭。
“你不問我為什麽不回?”崔簡挑眉。
“世子的事,我為何要問?”
抬眼世瞳孔中的真誠,一點做不得假。
崔簡吸了口涼氣,忍不住壞笑道:“那我要是去三曲巷呢?”
聽到“三曲巷”這三個字,溫婉心口不由控地浮上一層酸,但還是被用理智攪散,聲音微道:“世子的事,婉兒無權幹涉。”
又不是他的夫人,哪裏能管他去哪?
“唔。”
這般懂事,崔簡卻覺得乏味,不再說話。
沒過一會,屋便擺好了一桌致的酒菜。
溫婉依舊是吃了兩口便飽了,主要是與他一桌用飯,不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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