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凜還想再說話的，但是徐薇手快，給他言了。

    阮舒怡：“……”

    於濤：“……”

    陳凜扭頭看阮舒怡，“給我言了。”

    阮舒怡無語，這也算是意料之中，以前直播偶爾遇到挑事兒的人，也會將對方言。

    嘀咕：“我就說，在的直播間，不好罵吧……”

    陳凜盯幾秒，別開臉，聲音小了點：“我是為了誰啊。”

    這話說得委屈的，阮舒怡頓時也有點過意不去。

    對麵的於濤實在沒憋住，“噗嗤”一聲，笑出來了。

    陳凜抬眼，眼刀過去，於濤一把捂住，“對不起陳董。”

    他跟著陳凜工作這麽久了，還是頭一回看到陳凜這樣，實在有些稚。

    他拿著手機站起，“我這就給徐薇的經紀人打電話，讓下播。”

    陳凜說：“真想打電話給胖子，找人去直播間讓也會一下網暴。”

    於濤努力忍著笑，“胖子手裏那手機都是民警為配合調查才留給他的，您現在給他打電話發信息，都在警方監控之下。”

    陳凜當然知道，他想，算了，網暴哪裏有線下來的有意思。

    於濤去臺打電話了，阮舒怡這會兒從專注看陳凜罵人的激中，後知後覺意識到和陳凜現在距離有多近。

    近到，想起，隻是一，就被陳凜覺察到了。

    他扭頭看向。

    阮舒怡作就有點兒僵，兩個人靠得實在太了，被夾在男人和沙發扶手之間，一下沒能起來。

    陳凜也沒有要往旁邊讓的意思，兩個人四目相對，抿，隔了幾秒，小聲說：“那個……”

    陳凜：“哪個？”

    眼睫低垂下去，視線往旁邊瞄，聲音更小了，像蚊子哼哼：“謝謝你。”

    陳凜仍直視著，新鮮的，阮舒怡在他跟前，總像個大小姐，有說這種話的時候。

    隔了兩秒，他毫無預兆地傾。

    阮舒怡被嚇了一跳，想要趕，男人的手過來，按住沙發扶手，被徹底困在沙發這一角。

    而男人的氣息正劈天蓋地地下來，被包裹其中，呼吸都忍不住放輕。

    陳凜湊得很近，兩個人幾乎麵麵，他一說話，溫熱的氣流拂過麵頰。

    “我不想要謝謝。”

    這樣的距離，阮舒怡完全沒法思考，腦子陷混沌之中，心跳也很快，抬眼近距離地對上男人的桃花眼，眼睫輕輕了下，“你……那你……想要什麽……”

    問出這個問題，就後悔了，覺得自己已經踩進坑裏。

    依陳凜這人的尿，猜測他會蹬鼻子上臉，都這個距離了，他八是想要占便宜，也可能和在度假山莊的湖心亭那時候一樣，還想陪個睡什麽的……

    腦中七上八下，陪睡是不可能陪睡的，才不是那麽容易被打的人。

    然而，男人開口，嗓音很沉：“我隻想要你別生氣。”

    阮舒怡怔了怔。

    隔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麽。

    一開始看到徐薇的直播，確實很生氣，不過現在……他作很快地去給徐薇添堵，雖然過程談不上多順利，但就他這個態度，也氣不起來了。

    因為，他還跑徐薇直播間裏被別人說了些難聽的話，他屬於是為衝鋒陷陣遭人攻擊了，他都沒生氣……

    想起了他那個號，那個隻關注了一個人的號。

    他是什麽時候關注的，難道還在工作之外也看過的視頻嗎？

    心跳很快，也很慌，小聲說：“我……我沒生氣。”

    “真的？”

    有點不了他距離這麽近地和說話，這種環繞立聲的效果讓耳朵都在發燙，忍不住地抬起手，想要推他一把，“你……你離我遠……”

    話沒說完，陳凜頭更低，速度極快地啄吻了一下的。

    阮舒怡的手僵在那裏，抬眼有些錯愕地看著他。

    臺那裏遙遙傳來於濤和徐薇經紀人打電話的聲音，徹底宕機了，一雙大眼看著男人，仿佛回不過神。

    陳凜沒忍住，又親了一下。

    還是和剛剛一樣，是一個極其快，極其輕淺的吻，一即分。

    且他這次還往後坐了坐，給出足夠空間。

    阮舒怡有些懵，了，還沒發出聲音，於濤就回來了。

    “陳董，我和那邊說過了，徐薇馬上就會下播。”

    陳凜隻“嗯”了一聲。

    於濤掃了一眼，阮舒怡在沙發角落，整個人看著有點奇怪，臉還紅紅的。

    這客廳裏的氣氛……也是有些古怪。

    他試探地問陳凜，“雨還沒停，不然我們早些吃午飯吧，這樣如果雨停了可以立刻。”

    陳凜開口之前，先清了清嗓子，才說：“可以，你看著安排。”

    阮舒怡這會兒回過神，一言不發地起，就往主臥快步走，進去之後，往窗口走。

    窗外還在下雨，微風攜著一意吹進來，覺臉上的溫度這才慢慢下降。

    果然，陳凜這家夥，不會錯過占便宜的機會。

    還說什麽隻想要別生氣……

    抬起手，忍不住按住心口，想要心髒別再這樣跳了。

    明明應該生氣才對的，怎麽能莫名其妙毫無預兆地就親呢？是什麽可以隨便親的人嗎？

    閉了閉眼，又抬起手一把捂住臉。

    救命，非但沒有氣，居然還忍不住地在回味那兩個吻。

    像是有輕盈的羽落在上，短暫得仿佛錯覺，帶來的悸卻這樣綿長。

    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覺了……真是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