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林西西在聽到那些不中聽的話以后,不想著讓周寒之離我遠一點,還要把我跟他往一拉,要把二人獨空間變三個人。
明明剛才在聽到曾智說的那些話以后,看向我的眼神里帶著深深的懷疑和怨恨。
我看不懂這個行為的用意,但我是不會去的。
于是我禮貌地拒絕了:“抱歉,今晚我還有別的事,而且林經理在廚藝上的天賦很高,我上次教你的時候,你已經做的很好了,并不需要我做技指導。”
“原來南絮姐晚上有別的事了啊,那太可惜了,本來我還想再跟絮絮姐學一道湯呢,看來今晚沒機會了。”林西西出了一層惋惜,然后飛快地看了一眼旁邊的周寒之。
我明白了,原來林西西邀請我,是一種表面功夫。
明明是很懷疑和怨恨我的,只是要在周寒之面前維持自己大度得的人設,所以即便是很生氣也要展現出毫不介懷的樣子,還主邀請我一起共進晚餐。
我第一次覺得,林西西做周寒之的朋友,做的并不輕松。
“讓我們絮絮又當電燈泡又當廚子為你們服務,林經理的臉面……大啊。”吳凌冷不丁冒出來一句,語氣不善的,“知道的說絮絮是你的上司,不知道的還以為絮絮是你的小跟班,下班還得跑你家伺候呢。”
也不怪,本來就看林西西很不順眼了,加上今天林西西剛才那話確實容易讓人有歧義,做技指導,確實像是要我去做飯給和周寒之吃。
但我也很理解,林西西的道行是增加了,但技運用畢竟還是不練,在剛才那種境下,緒實在難繃,能想到主邀請我加二人晚餐這樣的主意,已經很不容易了,注意不到這些細節也是正常的。
林西西一聽這個,俏的小臉便微微漲紅,著急地解釋:“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其實是想讓南絮姐驗收一下我的學習果,畢竟先前南絮姐就教過我做湯,算得上我廚藝上的老師了。”
這個解釋算是說得通,我不在意地擺擺手。
可吳凌卻又冷笑一聲:“那林經理這個驗收學習果的方法怪新穎的,我只見過做好了菜送到老師跟前讓老師品嘗驗收的,沒見過讓老師去自己家做菜讓自己品嘗驗收的。”
“我不是……”林西西被吳凌給噎住了,那張小臉漲得更紅了。
可能是一時想不到好的解釋了,耷拉下腦袋,咬著角:“剛才是我一時著急說錯話了,寒之知道我的,我不是那麼沒有不懂禮貌的人。”
周寒之此時耐心地替解釋了一句:“只是表達有誤。”
吳凌哼了一聲:“希是吧。”
擺明了是不信林西西的解釋。
林西西突然就委屈了,的眼圈紅了,吸了一下鼻子,語調中竟然帶了的哭腔:“吳總,你這是做什麼啊?為什麼你總是覺得我對南絮姐有敵意呢?你是不是希我們鬧起來,所以千方百計挑撥我們的關系?可我這個人不吵架,我也從來沒有傷害過南絮姐,我只想大家好好的,和睦相,這也不行嗎?你們怎麼這麼容不下我呢?寒之……”
說著說著居然用手背捂著自己的臉哭了起來,哭聲嗚嗚咽咽地從指里流出,真的好可憐。
事發展到這種地步,空氣都尷尬了,我站在那里,都有些束手無措了,說起來,好像我才是導致林西西委屈的罪魁禍首。
周寒之的眉頭皺了起來,我想,他肯定要怪罪我和吳凌了,畢竟我們居然把人家的心尖寵給兌得當眾哭了。
可是,我也實在想不到,吳凌只是提出了幾句質疑而已,林西西就能當眾哭起來,還哭得這麼脆弱傷心。
“你沒傷害過絮絮?你是忘了前段時間推……”吳凌則瞪起了眼睛,還要說話,卻被曾智一把拉住,生生扯進了車子。
然后曾智趕朝周寒之道歉:“周總,吳凌沒有挑撥離間的意思,只是子直……”
“沒事,我知道,你們走吧。”沒想到,周寒之不等曾智說完話就擺了擺手,示意曾智離開。
然后他便扶著還在哭唧唧的林西西離開了,只是離開之前,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那一眼,不是怨恨也不是不滿,而是一深深的歉意。
我愣在原地,久久難以回神。
林西西這個心尖寵都哭了,周寒之的反應不是憤怒和不滿,而是歉意?
他怎麼會用這樣歉意的眼神看我?又是為什麼對我有歉意呢?
按理說,應該有歉意的是我,畢竟林西西是因為吳凌的話而哭的,而吳凌是我的朋友,那些話也全是維護我的……
可周寒之這個眼神,那個覺就像是,他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對我很有歉意。
他確實做過對不起我的事,但不是今天這件事。
想不通,我就不想了,反正沒有麻煩對我來說就是好事,我很快就駕車回家。
每次很累的時候我都不太能吃下飯,今天又是繁忙的一天,我就不想吃晚飯了。
回到家舒服地洗了一個澡,我靠在床頭看了會兒書,又給尤赫發去了一條消息詢問跟蹤事件的進展。
尤赫應該在忙,我握著手機等了很久都沒有消息,便放下了手機,強迫自己把七八糟的猜想放下,繼續看書。
然而,就在此時,我的手機響起了一道微信提示音。
我立刻抓起手機,看到的卻不是尤赫的回復,而是江茵發來的微信:“絮絮,這個周末有空嗎,我聽說這周末有個畫展,能邀請你跟我一起去看看嗎?”
我正想跟搭近關系,指尖立刻在手機屏幕上敲擊出一句話:“當然可以,周六還是周日,我去接你。”
在快要按下發送鍵的那一刻,我卻突然想到了周寒之昨晚對我說的那句話。
他說,讓我離周聘之遠一點,還讓我注意點江茵。
江茵有什麼問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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