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母親可能還活著

    第四百零八章 母親可能還活著

    “小姐，我知道你在家，你就出來，讓我看一眼吧……！”

    天淅淅瀝瀝下著雨。

    雨勢越發地大。

    天空打著雷，偶爾劃過幾道張牙舞爪的閃電，聲勢格外的駭人。

    蘇曼在二樓的客廳裏陪著豆豆。

    葉綾上來，拉開窗簾，從二樓的窗子，能看到大門口。陳媽還在那兒，腳邊堆了一兩包行李，雨越下越大，把行李的包裝袋都打了。

    當時陳媽從沈家離開，來到蘇曼邊，上隻帶了一隻小包。

    現在離開，這兩大包東西，幾乎都是蘇曼給陳媽添置的。

    “夫人，車已經來了，陳姐還不願意走。”葉綾說。

    蘇曼道：“再等一等吧，看到我不理，估計也就死心了。”

    恰巧這時，司機也給葉綾打來了電話。

    司機說陳媽不願意上車，是不是他可以走了，這樣很耽誤他接下一個單子。

    葉綾又追加了一百的小費，讓司機師傅再等陳媽半個小時。

    司機收了錢，打起雙閃，安心地靠在靠座椅上休息。

    車燈映在陳媽上，陳媽無於衷。

    撕心裂肺地朝著二樓喊：“小姐——！陳媽知道錯了！”

    可是雷雨聲，把的哭喊了下去。

    葉綾看雨勢變大，擔心雨把屋的地毯和窗簾打，也把窗關了起來。

    這回，陳媽的喊聲徹底被隔絕在外頭，屋幾乎是聽不到陳媽的聲音了。

    豆豆在咿咿呀呀地玩玩，看到蘇曼麵無表，好像知道自己的媽媽心不好似的，吃力地挪著呼呼的子，爬到了蘇曼前。

    藕節小手，朝著蘇曼抓來抓去。

    蘇曼被兒子呼呼的樣子融化了，一把將豆豆抱了起來。

    深深嗅豆豆上的味道，稍微治愈了一些。

    不知道多久過去，陳媽估計是喊累了，外頭徹底沒有的喊聲。

    半個小時時間到了，司機駕車離開。

    葉綾看到門前的雙閃沒有了，車子的引擎聲也消失，估著，陳媽應該是離開了。

    蘇曼也是這麽以為的。

    曼園又恢複了平靜。

    屋。

    豆豆在玩玩，葉綾端來切好的水果。

    除了蘇曼偶爾走神，房子裏一派溫馨。

    幾個小時後，葉綾想看看外麵下雨的況，掀起窗簾，看到屋外路燈下模糊的人影時，不驚呼一聲：

    “——哎呀！”

    “怎麽了？”蘇曼抱著豆豆，走了過來。

    剛順著葉綾的視線往下看，蘇曼也不由一頓。

    車是走了。

    但陳媽還沒走。

    原本是站著的，現在居然跪下了。

    蘇曼的心有一刻震。

    陳媽跪在門外的子，一不。

    路燈打在的臉上，有些許慘白。

    陳媽年紀大了，還下著這麽大的雨，這麽幾個小時，估計吃不消。

    蘇曼的心開始有些。

    要說對陳媽沒有惻之心，是不可能的。

    猶豫之際，又聽葉綾有些慌地問：“夫人，這天氣預報還說，今晚可能會有冰雹，陳姐繼續這麽跪下去……”

    “你下去給送個傘，勸回去吧，我和也沒什麽好說的了。告訴，如果同意不把的侄送到周家去，侄的醫藥費我可以出，之前說過的，要資助孩子的事，也都算數。”蘇曼說。

    看到陳小玥，蘇曼就看到了小時候的自己。

    陳小玥的遭遇，跟太像了。

    有一個賭鬼父親，父親都為了賭，選擇“賣”掉自己的兒。

    蘇曼也相信，如果陳小玥真到了周家，下場不會好。

    陳媽說談好了，不會讓孩子做養媳，這些也都是哄騙小玥的話，一個緩兵之計而已。等小玥真到了周家，要怎麽置小玥，還不是周家人說了算？

    到時候小玥就是天天不應地地不靈，再想逃出來，就難比登天了。

    “好嘞，我現在就去看看陳姐。”葉綾一口應下，拿著兩把傘，踢踢踏踏地著急下樓了。

    跪在門外的陳媽，看到園子裏的聲控燈亮起，原本失神暗淡的眼睛，多了一抹亮。

    但是看到來的人不是蘇曼，而是葉綾，那抹又熄滅了。

    葉綾走到陳媽邊，把傘撐在了陳媽頭上，“陳姐，你這是何苦呢？先起來。”

    手把陳媽扶起來，陳媽卻不願意起來。

    “小姐還是不肯見我？”

    “夫人說，跟你已經沒什麽好說的了。”葉綾歎了一口氣，“陳姐，早知現在，何必當初？聽說你從小就小姐邊照顧，按理說，你們分更深才對。隻是陳姐，別怪我多，我們做家政這一行的，還是要講邊界、分寸，雇主對我們好，那是雇主人好，不是我們得寸進尺的理由。”

    陳媽抹了一把眼淚，“是，阿綾你看得比我通，我現在已經不求小姐原諒我，我隻想見小姐一麵，代好好照顧。”

    “這些話我會幫你帶到。對了，夫人還說，如果你答應不把你的侄送出去，夫人之前說的要資助孩子，都算數。”

    陳媽兩頰的微微了，再忍不住，哭了出來：“小姐……我的小姐喲……”

    葉綾把另一把雨傘塞到了陳媽手裏，“陳姐，走吧，別讓夫人心了，心裏，也不比你好。”

    陳媽看著雨傘，發了一會兒呆，又看了眼二樓客廳微的窗簾，像是下了什麽決心。

    攥葉綾的手，“阿綾，你幫我跟小姐說，我有件事，很重要的事，一定要當麵跟小姐說，要是我就這麽走了，我於心不安。”

    “這……”

    “你就跟小姐說，這件事，是有關親生父母的事，很重要。”

    葉綾似乎也意識到了事的重要，轉回到宅子裏，快步回到樓上。

    這一回，蘇曼下樓了。

    見到蘇曼，陳媽哭得不能自已。

    剛才葉綾已經把扶起來了，現在再見到蘇曼，又重新跪了下來。

    蘇曼頭有些哽塞。

    強地下了鼻尖的那一抹酸，“您想說什麽？”

    “小姐，我沒有告訴你嬸嬸，豆豆是蕭北聲的親生兒子，這件事我是打死都沒有告訴。”

    “嗯。”

    看到蘇曼臉冷漠，陳媽心痛不已：“小姐，陳媽反省過自己了，知道自己錯得很嚴重，你心裏怪我是應該的……有件事，我答應過我的恩人，不能告訴其他人。但是現在，我覺得，還是要告訴你，隻有這樣，才能跟你贖罪……”

    “我的母親在我小時候去世了，我的父親是個賭鬼，這些我都知道，還有什麽好說的？”

    陳媽搖頭：“不是的，小姐，您的母親，可能，還活在這個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