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想親了

    第四百零四章 想親了

    兩個小姑娘蹲在沙坑裏，正用沙子堆房子。

    蘇曼看著們，裏輕輕呼出一口氣：“跟你講個故事吧蕭北聲。你知不知道，鄉下有種說法，‘換命’？”

    蕭北聲一臉困。

    蘇曼苦笑：“你不知道吧，其實，我也是最近才剛剛聽小玥跟我說的。”

    絮絮道：

    “雖然現在，都說什麽男平等。但是鄉下，部分沒有開化的老一輩人，還是很重男輕。對於生一個男孩兒，膝下有個兒子給自己養老這件事，他們心裏是有有執念的。”

    蕭北聲話：“這跟陳媽的事有什麽關係？陳小玥是孩兒。你是不是還要從盤古開天辟地說起？”

    蘇曼瞥他一眼。

    蕭北聲比了一個“OK”，然後收聲。

    蘇曼繼續說：“因為對兒子的執念，沒有兒子的家庭，就會想方設法，弄一個兒子來。這時候，就會跟那些家裏已經有兩個或者兩個以上男孩兒的家庭，‘換’孩子。”

    蕭北聲不解：

    “為什麽要換？想要兒子，應該是去領養吧？我倒是聽說過一些農村家庭，不願意養兒，會把兒送人，或者幹脆拋棄。極端一點的，還會把剛出生的嬰給……這樣的環境裏，還有家庭，願意用一個兒子換一個兒過來養著？”

    “這就是‘換命’的來源。”蘇曼說。

    這事聽著玄詭，蕭北聲徹底安靜下來，不再打斷蘇曼。

    “一個家庭，要有兩個或者兩個以上男孩兒，同時這個家庭，還有養兒的意願，這樣的條件，已經十分苛刻，能找到這樣的家庭，很不容易。況且，換孩子，不是一件隨便的事，還得看緣分。

    “有意願的家庭，會請上一個大師，給雙方父母算命，看看這孩子，跟被換過去的家庭有沒有緣分，這孩子能不能順利主新的子宮。比如說，要是新父母的子宮，顯示孩子將來很有出息，大富大貴，還得看這個被換過去的孩子，能不能承得起這樣的大富大貴命。

    “被換走孩子的那對夫妻，也得把對麵的孩子換過來，填上自家子宮空出去的位置。否則，這個‘換命’，就不穩固。”

    蘇曼神戚戚然：

    “在這樣的前提下，有一個沒有家庭、沒有孩子的婦人，在一次算命中，被算命師傅指出，命裏有一個兒子。這個兒子，是滋養反哺的，會讓這一輩子健康平安，順風順水，孩子將來長大，還會出人頭地，宗耀祖。

    “婦人聽了算命先生的話，了養孩子的心思。

    “恰巧這時候，同村的一戶人家，生了第三胎，還是兒子。他們聽說了婦人的子宮是大富大貴、宗耀祖的命格，就想著跟這個婦人換個孩子。這樣，將來兒子就算養在婦人膝下，裏流的還是自家的脈。他們家，多也能跟著沾一點。

    “這戶人家跟婦人一拍即合，都願意換孩子。可是問題來了，婦人無兒無，哪兒來的孩子，可以換？巧之又巧的是，婦人有個弟弟，這個弟弟，是個濫賭的賭鬼，因為賭博，妻子丟下兒和他，跑了。弟弟聽說姐姐缺孩子，便提議，把自己的兒過繼給姐姐當兒，但是有個前提，就是幫弟弟還清賭債。

    “婦人同意了，花了半輩子的積蓄，幫弟弟還完了賭債。可是就在辦理過繼手續的前幾天，弟弟的兒查出了白病。婦人為了‘換命’順利，咬咬牙，選擇一力承擔孩兒的醫藥費。這回，掏出了棺材本，給了弟弟給孩兒治病。可是誰知道，弟弟死不改，拿著這筆救命錢，回到了賭桌前，不到三天，這筆救命錢，被輸得一分不剩，他還重新欠下了一筆債。”

    蕭北聲聽到這裏，已經完全明白了。

    他若有所思道：“所以，陳媽和陳建中，看起來是為了給陳小玥治病救命，實際上，都是為了自己的私心。陳小玥會幫你，也不奇怪了。”

    “其實我和小玥像的，都有一個賭鬼父親，都被父親‘賣’了個好價錢。我還隻是到了嬸嬸這裏就停了。而小玥，被從父親的手裏，‘賣’給了自己的姑媽，又被姑媽，拿去‘換’兒子。”蘇曼諷刺地笑了笑。

    蕭北聲看著的笑，心裏忽然不是滋味。

    他有些煩躁。

    也不知道是煩蘇曼的婆媽，還是煩陳媽那些人。

    “機明晰，證據確鑿。既然如此，直接把人趕走不就行了，何必大費周章，繞這麽一大圈，還要再把約到這兒來。死就死了，還要管是怎麽死的？”

    蘇曼著自己的鞋尖，怔然恍惚：“陳媽對我而言，意義特殊。就算是死，我也想死得瞑目。”

    蕭北聲沒再說話。

    他出煙，想要起去離蘇曼遠一些的位置吸煙，被蘇曼住了：

    “你還是忍忍吧，這兒是醫院，到都是病人，雖然是室外，但是也止吸煙的，你要是想吸，隻能去吸煙區。”

    蕭北聲看了眼醫院大樓。

    離這兒有點遠。

    “算了。”他把煙放回了口袋裏。

    話題確實有些沉重了。

    蘇曼轉移話題，問：“說說你吧，做金三角的生意也就罷了，怎麽也開始做賭桌生意？三害占了兩害，你不會還打算涉黃吧？”

    “懂得多，死得快，還想聽嗎？”蕭北聲威脅。

    蘇曼：“算了，你沾什麽，也不關我的事，我也不關心。”

    蕭北聲幹笑兩聲，笑聲有些冷，“你最好是不關心，也別手。別忘了上次教訓，我能放過你一次兩次，但是事不過三。”

    “蕭北聲，我越來越不明白你了。記得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還是老師口中的模範生，大家吹捧的天之驕子，前途一片明。那時候就覺得你清高自傲，一正氣隻認死理。可是現在……我有時候在想，到底是那時候的你是真實的你，還是現在的你，才是真正的你？”

    蕭北聲牛頭不對馬地接了一句：“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你應該在跟子恒往。”

    “對，剛和他往不久。”蘇曼回憶，“追我的人裏，就他家的勢力最大，對付我嬸嬸，綽綽有餘。”

    沒一個字是蕭北聲喜歡聽的。

    他們前麵有一對，在相擁著互咬耳朵說悄悄話。

    其實從剛才起，他們就在耳鬢廝磨地親熱，現在居然還旁若無人地接起了吻。

    兩人抱著互相啃，越吻越激烈，男人的手還進了人的衫裏。

    蕭北聲忽然沒頭沒尾地來了一句：“想親了。”

    蘇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