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安的這突然‘反悔’的舉讓二妙僧有些發懵，但他也知道這位自己惹不起，於是再次笑著行禮道。

    “小僧回去轉告隊長。”

    “嗯。”

    賀安答應一聲後閉上雙眼，好像並沒有把這位二代隊長看在眼裏。

    但對方卻依舊不生氣，禮貌的跟賀建國棒骨告辭後這才離開。

    而在同行的汽車還坐著其餘三名新隊長，他們幾人看到這一幕都死死咬牙，等著二妙僧剛上車就忍不住開口道。

    “前輩，這人欺人太甚！”

    “他就是撐花老魔麽？看上去也不過如此啊！”

    “前輩，隻要您一聲令下！”

    二妙僧笑著擺擺手道。

    “今天帶你們來隻是認認人，免得以後見麵不認識。”

    “這位就是撐花道人，不管是我還是總部，對你們的要求隻有一個，那就是絕對不要跟這個人產生糾葛。”

    二妙僧說到這裏表嚴肅了許多：“相信我，那麽做的下場非常嚴重。”

    “如果你們連這麽點忍耐程度都沒有的話，還是回到之前的崗位上當巡察吧。”

    眼見二妙僧如此嚴肅，幾人也沒再敢多說什麽。

    新任隊長金剛發汽車，等著汽車行駛出去老遠後，二妙僧才認真道。

    “我帶你們來這裏是總隊長的意思，總隊長也是想要讓你們認一認他。”

    “這人跟你們之前遇到的所有人都不同，他從來不在乎任何背景，實力也很恐怖，即便是總隊長也覺得非常棘手。”

    “剛才那廢墟你們看到了吧？那就是對方跟總隊長手留下來的。”

    “在北平肆無忌憚的使用法，也就隻有他能做出來了。”

    幾名年輕的隊長也反應過來了，能被總隊長跟二妙僧特別代要注意的人，那上肯定有異於常人的地方！

    “你們都已經通過了總部的考核，我也給你們各自接了任務，從明天開始，你們就要去各地執行任務了。”

    “以後怕是聚離多，但這也是隊長的使命之一。”

    二妙僧幾句話就調了三人的緒，忽然就覺得上多了一種強烈的責任，恨不得現在就衝出去拋頭顱撒熱！

    而二妙僧看著三人的狀態就知道，怕是用不了太長時間，自己就又要換隊友了。

    隊長這個職位，還真是無聊啊。

    思索間他看向賀安四合院的方向，忽然心就萌生出了退休的想法。

    他的同代人已經剩下的不多了，要是老跟賀安這種人打照麵，他怕是自己也要嘎了。

    這種退意一升起來就肆意瘋漲，這也讓他暗暗決定，把這三人培養的能接班後，他就向總部遞辭呈。

    ......

    夜。

    工程隊還在連夜施工，上百名工人三班倒，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把這裏蓋好。

    賀安覺得有些吵，幹脆帶著賀建國棒骨住進了酒店。

    兩人也是閑不住，加上在國也比較放鬆。

    賀建國去找地方學方言了，棒骨則是被老閆接走去試新館子。

    隻剩賀安一個人來到酒店天臺，著北平的喧囂。

    腳下的影子長出雙角，神形人立而起。

    “怎麽樣？這兩天悟出來什麽沒有？”

    賀安搖搖頭，表罕見的出現一抹迷惘。

    “越想越想不明白，【境】到底是什麽？我也算是集百家之長，修煉法總是水到渠，為什麽到這裏反而毫無頭緒呢？”

    魃爺站在賀安後道。

    “正因為你集百家之長，所以才難以清屬於自己的【境】。”

    “你得找到你自己的東西，或者說，你最想要的東西！”

    “除了我們這種天生就會神通的之外，其他人想要修煉到【境】，那就得先問心。”

    “問心？”

    “嗯，問問你自己的心，自己最想要的什麽。”

    “魃爺，咱能別弄這些玄學麽？我想要的東西太多了。”

    “比如呢？”

    “比如我想要知道我父母是誰！我還想要把這片世界所有比我強的人都拉出來挨個放。”

    “我想要長生不老！我想要......”

    “行了行了行了。”

    魃爺忙停，眼神怪異的看向賀安，心道你年紀雖小胃口可是大，還想要長生不老？你真當自己的唐僧啊！

    還拉出來挨個放？你當他們是王八啊？

    “你要的還雜，隻能要一樣，你最想要的是什麽！”

    魃爺盯著賀安，生怕這家夥給自己弄出來一句希自己螺旋飛天。

    而這句話還真的把賀安給問住了。

    想要什麽？

    賀安開始沉思，想了很多很多，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麽呢？

    魃爺見狀，形漸漸融影之中。

    有些悟最多隻能引導一下，不能幹預太多。

    要不然就會有旁人的影子，那樣還算是自己的悟麽？

    賀安緩緩閉上雙眼，心浮現出過往經曆。

    第一次施法，第一次殺人，第一次拿到報酬。

    第一次懵懂，第一次長，第一次那啥那啥。

    好像自己什麽都不缺啊，人生中也沒有特別大的憾。

    那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麽呢，一個答案？能夠保護邊人的實力？

    賀安就這麽坐在樓頂想了一夜，一直到朝霞初升。

    幾隻看不清是什麽品種的鳥遙遙飛遠，這一瞬間賀安忽然想到自己一直在追求的是什麽了。

    自由！

    自由自在！

    無拘無束！

    從一開始就是，自己之所以為左道，不就是因為不喜歡被那麽多條條框框束縛住麽？

    他討厭別人告訴他要怎麽做，該怎麽做，什麽樣的人生才算功，什麽樣的人生算是失敗。

    高鐵上遇到熊孩子要忍，勞累一天之後，遇到釣魚剛回來的老大爺要主讓座。

    為什麽？

    因為你是好人，你就‘應該’尊老！

    種種規則死死束縛住了你，讓你必須按照他們的規則行事，要不然你就是異端，另類！

    自己不就是因為不喜歡這些條條框框，才選擇為左道的麽？

    別人說他行事暴戾，脾氣乖張，可那又怎麽樣？

    自己需要活在別人的裏麽？

    他們即便看自己再不舒服，見麵不還得恭恭敬敬的喊一聲賀先生？

    賀安問心無愧，道心通明，這就足夠了！

    無拘無束！

    自由自在！

    無論是在神上還是現實中，這不就是自己一直在追尋的麽？

    他想要的是自由！

    絕對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