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家。
冼母一邊給兩個孩子上藥,一邊氣的直哭,“不中用!打了讓人白打!你不中用,你姐姐也不中用!”
冼母氣得冼佳腦門,“你做生意讓人騙,打架打不過言放!你真是沒用!”
又來打冼佳月,“你怎麽就不能靠住了應肇行!你真是沒用的東西,孩子都生下來了也沒有養活,要是孩子活了,我們何至於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冼佳月哭著,“我有什麽辦法!當初佳出事,你每天都來我這哭鬧讓我去找應肇行,我要不是被你的來回跑,我哪裏至於早產!你現在怪我有什麽用!應肇行就是不要我了,孩子沒了之後他本就沒有再……”
冼佳月說來絕,以前以為應肇行喜歡自己,娶言理隻是不好違背家裏的意思。
懷孕後,應肇行陪伴在側,也算得上有求必應。
一度以為自己就能取代言理,順利為應太太了。
但是孩子沒能留下來,應肇行送給一座莊園後,就淡出了的世界。
怎麽想法找他他都不見,連麵都不,隻能找他書,最後隻得到一句他在忙。
冼佳月再會幻想,也覺到了,他更多的隻把當個生育的工,他要的是孩子,不是。
後來又想,再生一個就是了,可是他已經對不興趣了,翻臉無,連利用肚子的興趣都沒了。
冼佳月憋了一肚子的委屈這會兒全部發,摔著東西,“為什麽是我的孩子沒了!還不是他們害我!言理和言放故意在那個時候對佳使壞!他們害死我的孩子,怎麽不是他們死,我要他們死!”
冼母抱著,兩個人抱頭痛哭。
冼佳在一旁給淤青的臉藥,臉上逐漸出狠毒的神,他咬牙,“是啊,要是言理沒了,我姐就能當應太太了,言放還有什麽本事跟我們鬥,我們的一切麻煩都能迎刃而解。”
冼母和冼佳月停止了哭泣,有些惶恐地看著他。
冼佳著巾,骨節得咯咯作響,“礙事的人,除掉就好了——”
冼佳冷著臉,念叨著那個他們一家都恨之骨的名字,“言理。”
——
這天上午,言理在公司,給家裏的寧姨打了個電話,在店裏定了一些補品,馬上會送過去。
隨口問了句,“肇行在家幹嘛呢。”
寧姨說,“先生剛剛說有事回趟公司。”
言理掛了電話後,正要打給應肇行,卻發現手機裏有照片發進來。
本來當垃圾信息想刪掉,但是一瞄那個影,眼的一下子就看得出,那是應肇行。
點開來看,他穿的就是早上言理給他拿的灰襯,他坐在沙發上,領口都開了。
後麵接著又來一張照片,是他的側後影,他正摟著個人在纏綿地吻在一起。
言理也不用猜,是冼佳月。
事就是今天發生的,也許現在還在持續。
在跟應肇行說過,讓他跟冼佳月斷了關係之後,他仍然和那個人混在一起。
言理放下手機,這肯定是冼佳月發來挑釁的,但是沒辦法,這圖片確實刺激到言理了。
雙手了臉,沉了幾口氣,心裏還是一片灼燒。
沒法再工作,起離開公司。
——
言理到家,等到中午,應肇行才回到家中。
他換了服,看到在家,眉頭一鎖,“怎麽突然回來了?”
言理從茶幾上抬起頭,應肇行看到大白天的,竟然喝了半瓶酒,手邊放著的煙灰缸裏堆滿了煙。
他眉頭深皺,“幾時學會煙的?”
言理嫻地又拿了一點上,吞雲吐霧,“這個東西需要學嗎?”
說完,突然想起,好像小狗也對說過這句話。
覺得世事是有因果的,傷害了小狗,現在也遭到了同樣的背叛。
彈了彈煙灰,“早就會了,五年?六年?反正跟你結婚後,有時候無趣,就去外麵的夜場轉轉,酒也喝了,煙也了,沒意思的時候就自己找樂子。”
盯著煙頭的火星,神無比的冷清。
應肇行向來不喜歡人沒有規矩,他過來搶的煙,“夠了。”
言理就在他俯過來的一瞬,猛地起,掄圓了胳膊,狠狠地了他一個耳。
在他發愣的時候,迅速地又補了一個。
兩掌打完了,頓時心裏說不出的暢快——
打冼佳月的兩掌是百分之五十的暢快,打完他,心裏才是百分之百的暢快。
應肇行被甩了兩耳,他神迅速地湧起惱怒,他手就要抓手臂還手,言理卻突然大聲笑起來,有些瘋癲又淒厲。
應肇行臉沉,攥著的胳膊,冷冷道,“瘋了是不是?言理,你瘋了,我送你去醫院好好看病!”
言理看著他紅腫的臉,笑的不能自抑,前仰後合的,指著他,“好,太好了——應肇行,你知不知道這兩掌你欠了我多久啊?從我孩子沒了的那刻,我就該給你這兩掌了!”
應肇行不願意提起孩子的事,流產過一個,冼佳月夭折過一個,孩子對他來說是很深的傷痛。
他冷臉推開,“別在我麵前發瘋,我看你是好日子過膩了。”
言理追上來,仍是笑著反問,“好日子?應肇行,這日子過的可真他媽好啊,你跟我沒結婚就胡搞,結了婚還不耽誤,這幾年你睡過多人你數得過來嗎?我給過你多次機會,你隻要跟冼佳月斷了,我都說我可以接你的一切——結果呢,你今天幹什麽去了?你的服怎麽換掉了?”
他眉心飛快一凝,“就為這事發瘋?我今天……”
言理拽他的領口,“事後都不洗澡的嗎?你上沾著的味道你自己聞不到嗎?狐貍的味,我每次聞到都想吐,應肇行,你真的讓我惡心頂,我告訴你啊,我跟你結婚的每一天都在忍你,到現在我真的夠了,你別把你自己想的多不可替代,我當初瞎了眼,我跟一條狗都好過跟你這個卑鄙無恥的東西,你跟冼佳月絕配,我今天就要跟你離婚!”
應肇行眼神如刀,剜一眼,將人甩開,“喝多了自己去拿藥醒酒。言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別作死。”
言理指著他鼻子,狠聲,“你忍,我也忍,大家都別忍了——應太太是什麽了不得的份嗎,我不要了,應肇行,我選錯人了,我承認我選錯人了,我們的婚姻是徹頭徹尾的失敗,不過幸好,沒有孩子,大家財產分一分就拉倒,你不我,我也沒過你,咱們倆就這樣散了吧。趁早結束這個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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