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理其實猜到了。

    做試管這件事，前幾年婆婆也有意無意地提過。

    但是後來應肇行跟冼佳月在外麵有了孩子，應家父母多也知道一點風聲，做試管這件事就被按了下來。

    他們作為父母的，也沒法幹涉應肇行的私事，況且有個子嗣這種事對應家來說還是有必要的。

    原本他們的意思也是，生下來，抱回來養。

    大家表麵上都希維持現狀，但是對孩子的盼是一致的。

    應肇行下了車先進屋，言理跟進去。

    冬天來了，天氣已經冷了。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上樓，應肇行先去洗澡。

    言理去了客房，他要麽不回來，回來就去主臥，反正他不管過不過來，他就要在主臥呆著。

    好像他們的關係一直是這樣，他不會在意的境，但是他始終都要在主導的位置。

    言理也洗了澡，出來時，竟然看見應肇行靠在的床邊，拿的手機看。

    他這個人很險，言理都不知道他什麽時候看到的手機碼，這就給打開了。

    言理嚇得肚子一，平時跟小狗有事打電話，偶爾也發一些信息，但基本不會有不妥的過分字眼，稍有工作外的，都馬上刪掉。

    但是還是本能地心虛，誰真的跟小狗搞外遇。

    若無其事地頭發，問他，“幹嘛看我手機，討厭不討厭。”

    應肇行大概是沒發現什麽，抬眼看，“許巖最近沒找你？”

    言理出不耐煩，“有完沒完了，他都被你整的要破產了，還敢找我？我跟他什麽都沒有，你那晚明明看到了，還要計較多久。”

    應肇行低嗤了一聲，“初不總是念念不忘。”

    言理瞪他，“你初是誰？我看看你是不是也念念不忘？你常做夢念著的名字是不是就是你初？”

    應肇行白，“胡說，我沒有做夢念別人名字。”

    “你睡著了，你能知道念沒念嗎？”言理一腦地控訴，“自己在外麵三妻四妾的，還計較起老婆的初了，好不好意思。”

    應肇行直起，“什麽三妻四妾的，越說越離譜。”

    “你沒有？”言理摘掉巾，氣得手上揮著，“你跟那個賤人的事我都不提了，那個安家的小姐，安嬈是不是也是你心頭好？還有那個明星……”

    說著就來氣，拿著巾他兩下，“你他媽的，誰要跟你做試管，生的孩子都要繼承你這濫的基因。”

    應肇行被說的惱火，還敢打他，他拽著巾，惱聲，“哪裏聽來的謠言就按在我頭上——還敢跟我手了，膽子長了？”

    言理和他拉扯著，“是嗎？是謠言嗎？應肇行，你敢發誓你沒有在外麵搞人？你不敢發誓，你怕雷劈死你！”

    越說越來氣，也不介意和他打一架，“你搞人，我也要搞男人，你搞一個，我搞十個！我在數量上贏你！”

    應肇行被氣得夠嗆，將巾拽過來，“你敢呢，你看我不剝了你的皮！”

    言理被他了，撲過來抓他的臉，“你剝啊，你我試試，我跟你拚了！”

    應肇行被撲倒，抓著胡抓撓的手，一邊躲一邊斥，“瘋婆娘，幹什麽！”

    言理早就想打他了，狠狠地往他臉上撓了兩下，撓的見了，心裏痛快地說，“撓死你，應肇行，我恨死你了，我不跟你過了！”

    應肇行被抓破了臉，惱火地一把將掀到了一邊去。

    他捂著臉坐起來，看著手指上沾了，知道是下了死手。

    他怒火湧起來，轉頭狠狠看著。

    卻發現躺在那兒，滿臉都是淚水。

    應肇行沉口氣，“你看你下的手，你還哭了？”

    言理躺在那，悲從中來，“不過了，明天就離了算了。過夠了。”

    應肇行從一旁拿了紙巾，著臉上的，好一會兒沒說話。

    言理了眼淚，一翻起來就要走。

    應肇行把拽住，拽過來，沒好氣地說，“就你鬧，差不多得了。”

    言理掙不開，心裏憋了這麽多年的委屈，想說都無從說起。

    真的早就過夠了，但是沒有勇氣離這個份。

    太需要應太太帶給的環和安全了，已經習慣了在金籠子裏奢靡的生活，早就失去了高飛的勇氣和決心。

    但是的忍耐已經消磨到盡頭了，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衝湧上來，真的想結束這一切。

    應肇行將拽回來，鎖著眉說，“不就是提個試管嗎，至於這樣？你跟我都不年輕了，沒法自然有，總要想想辦法。還真的想一輩子無兒無嗎？”

    言理一直掙，“不跟你生了，你找別人，我不費那個勁，吃那個苦。”

    應肇行看別扭的樣子，角勾了勾笑了，“怕吃苦才哭的啊？”

    把扯到床沿，他手上一帶，就坐到他懷裏。

    他將人圈住了，低頭說，“生兒育本來就要吃點苦頭，找個好醫生，盡量一次就。總是沒有，你不也惦記。”

    “我不惦記了，你的種能是什麽好東西，不要。”

    應肇行嘶了一聲，不滿地起的臉，“越來越狂妄，怎麽跟我說話。”

    “我要怎麽跟你說話？”言理瞥他，“皇上吉祥？奴才遵旨？”

    應肇行被氣得笑出聲，眼角浮起一些細微的皺紋，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了一些痕跡，讓他看起來更富有閱曆，以及上位者的沉篤。

    他低頭了下的鼻尖，“行了，把我臉撓這樣也該消氣了，我明天怎麽出去上班？”

    “上不上。”言理撞他一下，扭著肩躺到枕頭上。

    應肇行倒是又湊過來，按著肩膀，“這件事也應該去做了，阿言，你是我的老婆，我始終都是想要個屬於我們的孩子的。”

    言理心裏煩，不想理會他。

    他倒是陪在客房躺下來，那一晚也沒走。

    睡在一起，言理深刻地會到了什麽同床異夢。

    睡了，但是腦子裏糟糟。

    夢見自己懷孕了，但是生下來的孩子長得完全不像應肇行，他掐著的脖子質問孩子哪來的。

    言理在窒息的覺裏驚醒，卻發現是第二天中午了。

    都不知道自己怎麽睡了這麽久，正要起去浴室衝洗，電話猛烈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