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點開第一段視頻。
傅景庭看到容姝從容不迫的懟那些家長,在家長們質疑傅景霖實力不行時,直接讓幾個孩子打,三局兩勝。
原來傅景霖那天跑容姝那去,是想參加試訓,不敢找他,去找容姝幫忙。
傅景庭眉頭微擰,對容姝私自跑去學校幫傅景霖的事有些不悅,卻耐心子把視頻看下去。
「好好打,你輸了,就是在給你哥丟人。」
視頻里的容姝遞巾給年,跟他談了幾句,抬頭看年時,目在他臉上停留了十幾秒,因為程淮從側面拍的,傅景庭看不到人是什麼表。
看完后,傅景庭又點開下一段。
容姝一邊為傅景霖加油,一邊語氣平穩的道——
「他想問罪,就讓他來吧。」
「他得反省下自己。」
「反省自己怎麼當哥哥的,看傅景霖想要怎麼樣的生活,別等以後出事了才後悔。」
這人,私自幫他弟弟,還反過來要他反省?
傅景庭簡直氣笑了。
偌大的辦公室除了男人,還有一個戴鴨舌帽的男人跟張助理。
男人低頭站在紅木桌前,戰戰兢兢的。
男人覺傅景庭氣息變得更冷后,不自覺一哆嗦,小聲開口:「傅,傅總,那晚是顧小姐主找我的,要我去那個包間放錄音筆……」
「我總共就拿了二十萬,都在這張卡里,錢一分沒。」男人說著,把一張銀行卡放在桌子上。
男人都說了好幾句,見傅景庭依舊沉默,那無形的迫力讓他幾乎不上氣。
「傅,傅總,我錯了,求您高抬貴手,放我一馬。」男人膝蓋發抖著,幾乎要跪下去了,「以後顧小姐找我做什麼,我馬上告訴您。」
傅景庭視線從手機上挪開,抬頭看他,「音頻總共時長是多分鐘?」
程淮清理監控時,說那晚看到一個男人從容姝包間出來,鬼鬼祟祟的,查了資料,說是某報社小記者,私下接這種活,賺錢外快,懷疑那段音頻是這記者放出去的。
一小時前,傅景庭讓張助理聯繫男人過來,進辦公室后,他還沒問,這記者就什麼都招了。
「四十多分鐘。」男人馬上回答,「包間還沒人時,我就把錄音筆放進去了,發出去的那段音頻,也是經過剪輯的。」
男人麻溜地從包里掏出錄音筆,放桌子上,「這是錄音筆,我給您保證,絕沒有備份。」
傅景庭拿起那隻錄音筆,眼神晦暗不明。
六年前的人為車禍,加上記者的事,讓傅景庭心裡漸漸產生懷疑:這個製造車禍嫁給他人,心狠手辣的溫人,真是六年前,跟他通信的那個「楓葉」嗎?
他跟「楓葉」通過無數封信,通過信知道「楓葉」的一切喜好。
信那端的孩熱飛揚,熱生活,他們很多想法總會不謀而合,而蘇醒后的顧漫音,明明在他邊,他們卻總聊不到一塊,好像離他很遠。
很久后,傅景庭將那隻錄音筆掰斷,毀掉了裡面小小的晶元。
「我給你一個小時,回去收拾東西離開海市。」傅景庭將東西扔垃圾桶里,嗓音冷沉,「走了后,再也不要回海市,問你,你就說工作調,懂了嗎?」
「是是,您放心,顧小姐那邊我絕不會餡的。」見自己逃過死刑,男人也鬆氣,麻溜地想走,剛轉卻被傅景庭喊住。
傅景庭指了指桌上的卡,「拿走。」
「謝謝傅總,謝謝!」男人不停道謝,抓起卡后,又跟張助理鞠了一躬,很快離開了辦公室。
站一旁聽了全程的張助理臉波瀾不驚,心裡卻嘆著氣。
哎!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沒想到表面上溫善良的顧小姐,竟然指使人幹這種事。
容小姐真是太慘了!
等男人徹底離開后,張助理上前,跟傅景庭彙報,「傅總,查到佳偶老闆的行蹤了,在亞布力度假區。」
傅景庭嗯了一聲,「沒其他事的話,你先下去。」
「傅總,我之前跟您去過顧家,看他們樓梯上鋪的都是進口波斯地毯,很。」張助理道,「樓梯那邊的吊燈也很明亮,下樓就看得見臺階。」
他的意思就是:哪怕顧漫音眼瞎,走那樣的樓梯也不會踩空。
但顧漫音偏偏就踩空了,還一頭撞扶梯柱子上,頭破流,怎麼看都有點匪夷所思。
傅景庭並沒搭話。
對於顧漫音的意外摔傷,傅景庭也懷疑過,只是看顧漫音躺在病床上,臉白的跟紙一樣,可憐兮兮,他心也心疼,打消問話的念頭。
「我知道。」傅景庭聲音冷了幾分,「下去吧。」
張助理默默退下。
傅景庭一個人在辦公室坐了好久,目冷淡地看著那份關於佳偶老闆行蹤的文件,遲遲沒作。
很久后他過手機,打開容姝的微信,發了消息過去。
場,傅景霖找準時機投球,以三比二贏了比賽,場外,容姝掃視過那些家長的臉,淡淡道:「技不如人就要認,別整的自己多牛,反倒當了跳樑小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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