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休休仰頭看著那盞緩緩升起的孔明燈,天上綴著萬家燈火,璀璨的在臉上躍著,明亮熠熠,溫人。
“殿下……你說,孔明燈飄落的盡頭,該是何?”
元容看著,輕聲道:“大抵是人們思念的歸。”
顧休休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我們的心愿都會實現。”
話音落下,便見劉廷尉帶著虞歌走了過來,他們也已經放飛了孔明燈。
劉廷尉嬉笑著,將元容往一邊扯了扯。
見元容神不愉,他低了聲音,笑瞇瞇道:“長卿,你想不想知道,你的小妻寫的心愿是什麼?”
元容瞥了他一眼,淡淡道:“知不知道又何妨。”
“哦,那就是不想知道了……”
劉廷尉一臉憾,松開了手,正要往回走,卻被元容拽住:“……想知道。”
平日劉廷尉沒這樣做,總是試圖用一些驚天八卦吊元容的胃口。但沒有一次如他意,因為元容對什麼都不興趣,又喜怒無,十分刻板無趣。
第一次瞧見元容上鉤,劉廷尉自是忍不住笑出了聲:“我剛就覺你的小妻神躲閃,似是有什麼事想要瞞,但在宸妃離開后,明顯神放松了下來。于是我就跟著宸妃過去,結果你猜我看見了什麼……”
元容打斷了他:“說重點。”
“的心愿是,”劉廷尉頓了一下,賣了個關子:“希太子殿下長命百歲……”
元容微微怔住。
的心愿——
就是希他能活下去嗎?
原來顧休休一早就清楚他命不久矣。
還沒來得及多作,就聽見劉廷尉繼續道:“……比王八活得更久。”
元容:“……”總算知道為什麼不讓他看了。
-
北宮嬪妃與士族郎們,在永寧寺里度過了一個愉快的夜晚。
轉眼就到了翌日。
顧休休一大早就被喊了起來,朱玉忙著收拾寮房里的東西,伺候梳洗過后,便將來時帶的件,一一收拾整齊,打包好放在一旁。
今日是在永寧寺停留的最后一天。
待們清晨起榻盥洗過后,便要著肚子,在巳時準時抵達永寧寺山后的泉眼行宮。
據說那泉眼乃是先帝游歷此時,發現的天然泉眼,以此泉水凈過后,可以擺世俗之,洗滌心靈,修養。
雖然顧休休覺得這可能只是先帝的心理作用——那貞貴妃可是年年來此泡泉眼,也沒見貞貴妃的心靈得到凈化。
總之先帝在此建了一個湯泉池浴,以泉眼之水為引,讓每年來永寧寺禮佛的嬪妃和士族郎們都泡一泡泉眼,免得整日想著勾心斗角,令人厭煩。
后來這個習俗漸漸流傳下來,了去晦迎吉的泉眼,年年太后都要率著眷們泡一泡,再回永寧寺上一柱香,算是給這一趟禮佛畫上個圓滿的句號。
泉眼被分作兩,后宮嬪妃與士族郎們份不同,自然是要分開沐浴。
顧月啟程前,特意來顧休休房間代了一句:“你手上有傷,不要在泉眼里泡太久。”
顧休休何止是手上有傷,上次在采葛坊從三樓跳下去,被二樓臺上的花盆瓷片扎傷了后腰,如今腰上也上著藥,扎著紗布。
準備進去意思一下,沾沾水,待上片刻,便從泉眼里出來。
顧月要隨著太后和皇后一起去山后的泉眼,就先行離開了。而皇帝不知是不是被貞貴妃氣過了頭,昨晚上晚膳都沒吃,便連夜離開了永寧寺,趕回了城里。
元容還沒走,似乎是準備等著顧休休一起離開。但是泉眼只有眷能進,他跟著過去不方便,便在永寧寺里候著了。
那泉眼在后山上,雖離得永寧寺不遠,途中卻是山路陡峭,不便乘坐馬車。像虞歌就是被劉廷尉抱過去的,而顧休休則是跟其他郎似的,徒步行了過去。
老夫人年歲大了,腳不利索,本來依著顧休休的意思,讓在永寧寺歇著便是了。
但老夫人認為,既然來了永寧寺,卻不去泉眼,很容易落人話柄——太后年歲大,不是照樣也去了。
好在太后思慮周到,一早就讓人備了幾抬步攆,老夫人一路坐著步攆被抬到了后山泉眼,除了顛簸了些,沒怎麼費力。
顧休休大概走了一炷香的時間,才帶著朱玉到了泉眼。幸而平時也有習練武功健,這些山路對來說并不算什麼,倒是那一路上沉默不言的顧佳茴,似乎累得不輕。
那泉眼外讓先帝建了行宮的模樣,周圍荒涼偏僻,此卻平地起了一座金碧輝煌的大殿,像是海市蜃樓一般,讓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顧佳茴在行宮外怔愣了好一會,著腰不住息著,抬手了一下額間的汗水。雖然不想跟顧休休搭話,卻擔心自己第一次來,會走錯地方鬧出笑話。
咬著,湊到了顧休休邊,聲若細蚊:“姐姐,我跟著你走……”
顧休休看了一眼,突然發覺顧佳茴上,卻是有不眼的古早言主設定。
譬如世可憐,長不順,據彈幕所說小時候的顧佳茴善良又單純,偏執母親的影響,以至于逐步黑化了鈕祜祿·顧佳茴。
譬如堅韌不拔,百折不撓,哪怕遭遇再多的挫折,下一次再出現在眾人面前時,仍是如初堅強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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