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薄諶就像是睡著了一樣,所有的指標在那一瞬間的異常之後,全部回歸了正常……可他就是無法醒來!
“如果今天晚上老厲還醒不過來的話,我們也無法確定,到底他會多久醒來……”
也許,是永遠……
這樣殘忍的話,顧燁沒有說出口,他心也不好,滿臉都是說不出的沉重。
厲薄諶的手都已經治療結束了,可誰也沒有想到會在他即將醒來之前突發這樣的況!
“厲薄諶……你不要嚇我……”寧溪手指骨用力握到泛白,聲音哽咽,“你不是答應過我嗎,會陪著我和安安的……我就留在這裏,直到你醒過來!”
顧燁張了張,想要勸寧溪,畢竟還有個小嬰兒安安,可一看到厲薄諶躺在病床上蒼白的模樣,就什麽也說不出口了!
他心中也是一片複雜,招手讓心理醫生和護士們都一起出去,將空間留給他們一家三口,同時開始聯係其他的醫生,複盤催眠手中的問題!
不管怎樣,他不能對不起老厲!必須得想辦法讓人清醒!
這一夜,注定無眠。
南寒川、秦非凡和顧燁沒有人能放得下心,寧溪更是親自帶著安安,守在催眠室中,等待著厲薄諶清醒。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還剩下最後的幾十分鍾,要是厲薄諶再醒不過來,醫學上對他的判定……就是植人了……
“厲薄諶……你不是說我嗎,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呀,厲薄諶……”
寧溪的嗓音都已經沙啞,顧燁說多說話可以刺激厲薄諶的神經,說不定就蘇醒了。
這一晚上坐在這裏,自言自語地和厲薄諶說著他們的過去一點一滴的細節,眼眶漸漸泛紅。
“厲薄諶,你要是再不醒來,我就回去和喻承南複婚!到時候我和孩子也許還會被那個男人家暴,厲薄諶,你舍得我和安安傷嗎?你睜開眼和我說說話,好不好?”
“你還說要陪著安安長大,不讓他缺失父,厲薄諶,你個騙子……”
預定的時間已經到了,厲薄諶,仍然沒有任何醒來的跡象。
他就像是一座俊的雕塑,無知無覺地停留在這裏,聽不到外界的聲音,也沒有任何反應。
寧溪心髒傳來一陣一陣的痛,疼得痛不生!
臉瞬間變得煞白,寧溪嗓音嘶啞,一句話也說不出,捂著口冷汗涔涔。
外麵的南寒川他們也是第一時間關注著裏麵的狀態,當即便推門而。
寧溪才剛剛緩過來,微微著氣,另一隻手仍然牽著厲薄諶不肯放開。
“小溪溪,你還好嗎?要不讓顧燁給你看看?”南寒川麵沉重,關懷地問了一句。
寧溪搖搖頭,氣若遊,“我沒事……不用擔心我,顧燁,你看看厲薄諶吧,他真的……沒有再醒來的可能了嗎?”
迎著期盼的眼神,顧燁實在是說不出話。
他為難地了,好半晌,才說,“老厲現在這狀態,已經沒有好轉的可能了,我們的方法都已經用盡,也不敢再刺激他,隻能等他自己醒……”
“我知道了。”寧溪甚至算得上是平靜地說出了這句話,就好像已經接這個結局。
可那雙眼,始終停留在厲薄諶的上,不願意移開。
“你今天都一天沒吃東西沒喝水了,還是先出去用餐吧,安安我了月嫂過來照顧,你休息休息。”南寒川開解了幾句。
寧溪執著地搖頭,聲音沙啞得不樣子,“我就在這裏陪著他,厲薄諶……從來沒有食言過,他答應我的事都做到了,要是他醒來沒有看到我,會難過的。”
在場的人心中更是難至極,南寒川歎息了一聲,什麽也沒說,帶著人退出去了。
就這樣,三四天過去,厲薄諶沒有毫要蘇醒的跡象,而晟世那邊,南寒川安排散播出厲薄諶生病住院休養的消息,暫時製住了厲薄諶沒有麵的事。
可時間一久,肯定是瞞不住的。
“叩叩。”
秦非凡拿著一疊文件,走了進來,短短幾天時間不見,寧溪形消瘦得可怕,甚至頭發都已經有幾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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