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君大夢一場,可敢夢一游?
這個賜字著實耐人尋味,怎麼賜?難道和這枚藥丸有關不?還是吃了它以後,就可以長命百歲,會世間千秋?
搖了搖腦袋,我覺分外頭疼,要驗證這句話的含義,應該只有將這枚藥丸吃了以後才行,可是在這種地方,誰知道這藥丸有沒有毒,甚至我嚴重懷疑,這藥丸就是這一層的機關。
「你們,有沒有覺這藥丸有些眼?」
聽到江思越帶著一猶豫的話語,我神一震,忙問道:「眼?什麼意思?」
江思越還沒說話。金大發就連忙點了點頭,道:「你還別說,我也有這種覺,你們說這枚藥丸像不像是徐福給彼得的那個藥丸?我怎麼覺一模一樣呢?」
我渾一震,再看那枚藥丸時瞬間聯想到了那個致彼得於死地的『長生不老葯』。彼得吃了那個『長生不老葯』后,死壯之凄慘讓人分外難忘,更為關鍵的問題在於,為什麼有枚一模一樣的『長生不老葯』在銅雀臺里?
徐福的『長生不老葯』得來的頗為玄幻,是夢到仙翁后所得來的,這故事雖然看起來有些不切實際,但在跟徐福接的過程中,我覺此人頗為可靠,所以故事應當是真的,可如果是真的。銅雀臺為何會有一枚一模一樣的『長生不老葯』?難道曹做夢也曾夢到過仙翁?
忽然間,我腦海里劃過了一道雷霆,我突然意識到了問題的關鍵,也似乎找到了曹發現九世銅蓮后大變的原因所在。
「曹恐怕和徐福一樣,在夢中遇到過仙翁。」江夏深深地吸了口氣,繼續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許多謎團就解開了。」
江夏說完后,所有人的臉都有些不自然,甚至出一畏懼。
徐福曾經過,那個幕後黑手的對手,曾經佈下了一盤很大的棋,而我,而徐福自己,都不過是這棋局上的一枚棋子,如果曹真的曾在夢中遇到過仙翁,那九世銅蓮意味著什麼就不言而喻了。
幕後黑手的目標就是九世銅蓮,最不濟也是要讓九世銅蓮現世。
而九世銅蓮,在孟如龍的口中是一個陷阱,曹在九世銅蓮現世之後,一改之前的,對知者大開殺戒,他這樣做明顯就是想要抹去九世銅蓮曾經現世的消息,或者說要掩蓋九世銅蓮是個陷阱的事實,除此之外,徐福曾經夢中見過的仙翁恐怕也逃不了干係。而那個仙翁的背後,則是另一隻無形的大手。
這麼多年過去,我終於掀開了一暗幕,看到了兩方巨擎相互搏鬥的一痕跡,可即便只有這一痕跡。也讓我覺到了目驚心。
深陷這等漩渦之中,我們最終真的能夠得償所願,平安嗎?現在我已經愈發沒有把握了。
「咳咳…;…;」金大發輕咳兩聲,看著滿面雲的我們輕聲問道:「那,那這藥丸該怎麼理?」
江思越不耐煩的看了金大發一眼。道:「什麼怎麼理?難道你還想把它吃了不?」
金大發皺了皺眉頭,強忍著怒氣道:「江思越,這種關頭我不想跟你吵架,只是這藥丸出現在這裏,你們不覺有些奇怪嗎?」
金大發的話引起了我們的注意力,墨蘭想了片刻,點頭道:「盒子上和牆壁上的這兩句話滿含深意,估計和這枚藥丸有關。」
江思越扭頭看向墨蘭,有些不可置信的道:「墨蘭姐,你這是怎麼了?難道你沒見到彼得的下場嗎?這是一個陷阱!你該不會真想把這藥丸吃下去吧?」
墨蘭搖了搖頭。道:「我心裏確實有一衝,但我分的清形勢,放心吧,我不會幹傻事的。」
說罷,墨蘭猶豫了片刻。接著又道:「不過這枚藥丸應該帶回,九爺見多識廣,應該能給我們一些中肯的建議,再不濟,送去化驗也能得到一些線索。」
墨蘭的話徵得了我們的一致同意,我走到桌前,手想要將藥丸拿出來,可剛一到藥丸,我腦海中就是一陣恍惚。
鬼使神差的,我彷彿失去了的掌控權一般。居然迅速將藥丸塞進裏,接著囫圇的咽了下去,接著我眼前一黑,陷了無盡的虛幻之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耳邊傳來了一陣孩子的啼哭。我想要睜開眼睛,可卻十分費勁,雙眼猶如被膠水給黏住了一般,最終才勉強睜開了一條,卻只能看到一個十分模糊的人影。
「謝天謝地,謝天謝地!孩子終於生出來了!」一個婦十分驚喜的聲音傳了我的耳中。
「李婆婆,俺媳婦,俺媳婦咋樣了?」旁一男人有些焦急的問道。
李婆婆爽朗的笑了笑,道:「放心吧,你媳婦沒事,不是我說呀大壯,這也就是我,要是換個人過來給你媳婦接生,你媳婦難保不會出什麼三長兩短。」
漢子一聽這話頓時鬆了口氣,連忙恭維道:「那是那是,這十里八鄉誰不知道您接生接的最好,您放心,回頭等俺媳婦子好一些了,我帶著,再買兩對紅蠟一個大豬頭敲鑼打鼓去您家謝門去,您的大恩,我大壯一輩子都忘不掉的。」
一聽這話,李婆婆笑的更為開心了,連聲道:「好好好,這事先不提,你先看看你兒子吧,你瞅瞅,又白又胖,以後絕對能長大才,對了大壯,你給你兒子起好名了嗎?」
突然,我覺自己的子好似從一隻手,到了另一隻手,接著便只聽之前那個男人興的道:「早就起好了,前陣子我去給劉秀才幫了一個月的工。讓他給秀萍以後的孩子賞個名,劉秀才想了想,就給了個既閑,說什麼良馬既閑,麗服什麼…;…;反正俺一糙人,對這些不懂,但劉秀才給的肯定是好名,所以這孩子就張既閑吧。」
李婆婆嚯了一聲,驚訝道:「劉秀才起的名?這可了不得,大壯。你以後可得送這孩子去學堂,以後指不定就能考個秀才舉人呢,到時候你老張家的福運可大了去咯。」
「承您吉言,承您吉言,以後這孩子要是真有出息了,絕對不會忘了您的。」男人說道。
張既閑?聽著二人的談話,我心中有些迷茫,我記得自己的名字好像是張初三,可為什麼有人我張既閑呢?
想著想著,彷彿了什麼東西一樣,我腦袋一疼,整個人忍不住哭出了聲,男人和李婆婆見到我哭聲大了許多,連忙安了起來,得到安的我心裏稍定,一陣困意也適時的涌了過來。
春去秋來,懷揣著一茫然,我轉眼便已來到了七歲,可每當村裏同齡人追逐打鬧的時候,我總會蹲在河邊,看著河水發獃,因為我總覺,我似乎丟掉了什麼東西,而且好像再也找不回來了一樣,同時我意識到,我似乎和邊人,似乎和同齡人有些不一樣。
「既閑,你怎麼又來水邊了?」
正當我發獃的時候,後卻傳來了一陣呼喚,我扭頭一看。只見一個小胖墩掛著鼻涕向我一蹦一跳的跑了過來,我對他笑了笑,這人金小發,是我在村裏唯一的同伴,其實說來也怪,從我剛見到金小發的第一眼起,就覺有些悉,可能正是因為這莫名其妙的悉,我們兩個才能玩到一起。
因為太過匆忙,金小發跑到我面前的時候一跟頭栽到了地上,趴了半響見我沒有扶他起來的意思,他才撓了撓頭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我有些委屈和埋怨的道:「既閑,你怎麼都不扶我一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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