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李老漢的話語,夜風越來越大,漸漸將他的話語淹沒,正當我們靜靜的坐在遠,想等著李老漢走後再去旱井下面瞧瞧的時候,異變發生了。
只見李老漢後的旱井口中,忽然出現了一個白的腦袋,與此同時之前還呼嘯而過的夜風也停了,四周又變的一片死寂。
正在煙的李老漢似乎也覺到了什麼,他愣愣的回過了頭。當他看到井口的那個腦袋的時候,他張大著,猶如一隻被人住了脖子的鴨子。
「你不…;…;」
李老漢話都沒有說完,從井口便出了兩隻細長的手,並一把抱住了李老漢的腦袋。
李老漢連一聲慘都沒發出,整個人便被拖進了井中,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的手心已滿是冷汗。
「李,李老漢,他怎麼會被…;…;」金大發看著旱井,斷斷續續半天,都沒能將之後的話說出來。
「那個人影,應該不是李老漢的侄子。」江夏皺眉想了片刻,道:「你們注意到沒,李老漢剛剛話都沒有說完,只來得及說出你不兩個字,我想,他的意思很可能是想說你不是我侄子。」
我深深地吸了口氣,看著神有些自責的江夏,不安道:「你說的沒錯,不過你也別想太多,就我們這個距離,即便一開始緩過神來,也本來不及去救李老漢。」
江夏默默的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你們不覺很疑嗎?為什麼之前李老漢還好好的,今晚他就突然遇害了呢?這其中肯定有什麼原因。」墨蘭凝重道。
聽完后,我腦海中不斷回想李老漢之前說過的話,猛地,我想到了一句話,有可能就是那句話,才讓李老漢喪了命!
「你們說,會不會是井裏的東西聽到了李老漢說他把龍窯瓷給了我們,這也就相當於泄了墓葬的,正是因為這點,它們才要殺李老漢?」我激道。
墨蘭想了想,接著點頭道:「有可能,之前李老漢看到他侄子對他搖頭,很可能就是想讓他保守!」
正當我們議論紛紛的時候,金大發站起來,道:「行了,現在討論這個還有什麼用?先過去看看吧,萬一李老漢沒死呢?」
我們點了點頭,雖然李老漢生還的可能不大,但無論如何也確實要過去看看。
一群人小心翼翼的來到了旱井旁。江夏從包里掏出兩信號棒,摺疊幾次待它釋放出強烈的紅后,才將其擲井中。
向井裏了一眼,出乎我意料的是,這口井確實被打的很深。但井底卻並沒有李老漢的,或是他口中那些『夜明珠』。
「不對呀,李老漢呢?人間蒸發了嗎?」金大發看著井底有些納悶的道。
「你們看,這井底並沒有通往陵墓的裂口,李老漢是不是在騙我們?」江思越皺眉道。
眾人沉默了半響。最終江夏搖了搖頭,道:「他沒理由騙我們,這裏面不會有看上去的那麼簡單,準備一下,我們下去。」
「下去?」金大發苦笑一聲。指著井口比劃道:「你自己看看,這井口這麼小,除了墨蘭姐外,咱們幾個有誰能下得去?」
江夏皺了皺眉,隨即從包里拿出幾雷管,金大發一見連忙按住了他,道:「小夏哥,你用雷管不怕把井炸塌了?」
江夏看著金大發,反問道:「那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金大發愣了愣,接著也只能無奈的放開了手。
江夏拿著雷管深吸了口氣,看著我們道:「雷管就放在井口,破壞力應該不足以將井炸塌,只要把井口炸掉,我們就能夠下去了。」
墨蘭看著江夏,沉思片刻。道:「炸聲如果把村民引來了,那怎麼辦?」
江夏想了想,道:「我給上級打個電話,讓他派最近的派出所幹警過來,封鎖現場后那些村民也接近不了。況且現在是深夜,造的後果未必有我們想的那麼嚴重。」
墨蘭點了點頭,隨即退到了一旁。
見所有人都沒有意見,江夏將雷管放到了井壁上,點燃引線后,所有人飛快的向後退去。
轟隆一聲巨響,地面都狠狠地震了幾震,不顧面前的濃煙,我們又來到了旱井前,只見旱井之前高離地面一米的井壁已經消失不見了,剩下的井口雖然還是很小,卻足以讓一人下去。
之前的炸,讓井裏充滿了濃煙,金大發往井裏看了一眼后忍不住皺了皺眉,道:「煙太濃了,現在下去跟瞎子一樣,萬一出來個什麼鬼東西可就全玩完了,等煙散了再進去吧。」
江夏沒有說話,他往山下的白桑村看了一眼,發現村中亮起了幾點燈火后。他眉頭一皺,搖頭道:「不行,要儘快行,都戴好護目鏡,我第一個下去,初三跟在我後面,如果覺到了氣,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
我猶豫了下,道:「還是我先進去吧,這樣覺到氣我還能反應迅速一點。」
江夏搖了搖頭。指著旱井對我笑道:「在這種地形裏面戰鬥你不擅長,還是我來吧。」
說著,江夏從背後拿出幹將莫邪,將刀鞘開后,用繩子將劍綁在了自己的左上,只出了一截刀鋒。
「腳劍?小夏哥,你的腳斗現在練的如何?有沒有生疏呀?」金大發眼睛一亮,看著江夏笑道。
江夏沒有說話,一旁的江思越卻看著金大發不屑的撇道:「我哥的腳斗絕對比你強,你這麼多年只知道喝酒取樂,恐怕連劍怎麼綁的都忘了吧?」
金大發冷笑一聲,道:「要不回后咱倆找個場地比試比試?」
「輸了怎麼說?」
「誰輸誰著去跳一回河!」
「從人最多的那條大橋往下跳!」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看著這二人,我有些哭笑不得,對著一旁的墨蘭輕聲問道:「現在該怎麼辦?要不要勸勸?」
墨蘭角帶著一笑意,反問道:「勸,怎麼勸?他倆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就這樣看著?」
「當然不能就這麼看著了。」
「那該怎麼辦?」
「回頭去橋上給大發找個位子,完事後別忘撈他就行。」
我角一抖,再看向金大發的眼中不充滿了憐憫,連墨蘭都這麼不看好他,這貨是跳定河了。
將一切工作準備好。眾人也都默契的正經了起來,江夏用手拽了拽繩子,確定其穩固后,才回頭看著我道:「初三,你別忘了,應到氣的第一時間就得通知我。」
我點了點頭,笑道:「放心吧,出了差錯我把頭割給你。」
「行前別說不吉利的話!」江夏笑罵一聲,接著順著繩子便爬進了井中。
不顧四周的煙塵,我深深地吸了口氣,接著也跟在江夏的後爬了進去。
這個井打的確實十分狹小,剛進去我就有種異常憋屈的覺,而且裏的煙霧還未散去,灰濛濛的什麼都看不清,於是我索就直接閉上了眼睛。用覺和耳朵去會四周的靜。
隨著距離越來越深,我覺四周的氣也愈發的重,就連都覺到了一寒意,無論這個井的下面到底有沒有墓,這井裏也肯定有盤踞。不然氣絕不可能這麼重。
正當我心裏暗自思索的時候,我天庭忽然一陣刺痛,同時腳下也有一寒氣襲來,我渾打了一個哆嗦,想都沒想。就對江夏大聲道:「小心,下面有東西上來了!」
江夏恩了一聲,沉著冷靜的道:「知道了,別擔心。」
隨著寒氣愈發向我近,我也忍不住看向了下的江夏,想要看他會怎麼應對,可讓我沒想到的是,江夏的不知為何居然猛地一抖,接著悶哼一聲,聲音十分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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