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們面前確實有個湖泊,只不過早已乾涸,河床甚至都已經乾裂的猶如蜘蛛網一般,但是在河床的中央,居然出了一個小塔尖,這在戈壁灘中極為顯眼,讓我們一眼就注意到了它。
「你們……看到了嗎?」金大髮指著那個塔尖說道。
江思越點了點頭,然後說道:「看樣子是個塔,要不我們過去看看?」
江夏和袁繼威稍微猶豫了下,隨後就點頭同意了下來,畢竟要是遇到這種東西都不過去看看是怎麼回事的話,沒有人會甘心的。
走在早已乾涸的河床上,周圍不時長著一顆顆猶如神龍般蒼勁折扭的胡楊木,這些胡楊木死後千年不倒,彷彿演繹著一場生命的奇跡一般,走到河床中央,我們總算是見到了這個塔尖的全貌。
這塔的樣式沒人知道,因為只有一個半人高的塔尖在外,其餘部分都深埋在河床之中,在陶瓦頂尖上,還豎立著一個小小的石人,這石人無無腳,正是讓我印象深刻的南無所發菩薩。
看到這金大發了塔尖一臉疑的說道:「這塔怎麼埋進去了?」
「這應該是塔墓。」原本一直在旁邊打量著塔尖的袁繼威說道:「傳說中,只有神靈或者得道高僧死後,才能被裝進塔墓之中,不過,一般的塔墓都是修建在地表上日夜接信徒拜的,這個塔墓倒是有點怪異,居然反其道而行。」
「塔墓?」江思越愣了一下,說道:「那這不會是某個所發轉世的墳墓吧?」
江夏點了點頭,隨後環顧四周打量了一圈,說道:「這大漠中數十年都不見得來過多人,再加上這裏之前是湖泊,說不定真的是那些信徒為了保護所發而修築的。」
「不對,你們等等……」金大發猛地拍了下腦袋,隨後說道:「你們想想,要是真的是所發的話,那麼現在要麼變骨頭渣子了,要麼在某個寺廟中落了,那些信徒怎麼可能會將自己心目中的神靈埋藏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而且埋葬在這也就算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湖泊說不定就是千百年前被引過來的,目的就是掩蓋這個塔墓,而且塔墓在下,河水注之,豈不是應了那句寶塔鎮河妖了?」
聽到胖子這樣說連我都有些懵比了,大家沉默了半天後,江夏說道:「那你們拿個主意吧,究竟是下去還是原地返回,我們數服從多數。」
說著,江夏和南宮小可就舉起了手,江思越看了一眼江夏后也默默的舉起了手,這時我本是不想節外生枝的,但是看到最後墨蘭都舉起了手,我也就只能認命了。
江夏歉意的看了我和袁繼威一眼后,說道:「要不你倆留在這,我們幾個下去?」
「不不不,既然你們都下去了,那我也下去好了,小哥你呢?」金大發了手沖著我笑道。
我無奈的聳了聳肩,隨後看著袁繼威說道:「既然他們都下去了,那我也下去,你一個人留在上面注意點安全,我們下去看看就上來。」
袁繼威面掙扎了很久,到最後他才無奈的搖頭嘆道:「罷了,我一個人留在上面有點害怕,下去以後有我在說不定你們能有些額外的收穫,畢竟我對西域各國還是比較了解的。」
「哈哈哈!」金大發大笑著走到袁繼威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下去后你跟在我們的後,放寬心沒事的,就我們這陣容,別說什麼所發墓,就算是秦始皇陵都能闖一闖了。」
「夠了!」墨蘭見金大發又口無遮攔,微微一皺眉頭呵斥道:「昨天說的話又忘了?!」
金大發苦笑著了鼻子,隨後從一匹駱駝的上拿出一個黑盒子,打開后我才發現裏面的是一把有些古怪的電鑽,之所以說它古怪,是因為它的鑽頭不是圓尖形的,而是三菱形的錐子,鑽頭也呈現出黑灰,看起來有些怪異。
金大發抬著這個電鑽看向江夏,說道:「領導,開嗎?」
江夏點了點頭,隨後金大發才發電鑽,從塔頂斜著往裏鑽,這鑽頭石料的聲音異常的刺耳,讓我的耳都有些發鼓,但是不得不說這效果還真是好,隨著無數石屑紛飛,塔頂很快被鑽出了一個拳頭那麼大小的來。
隨後他又拿出一鐵鎚,沿著口的邊緣狠狠砸了幾錘,最後塔頂被他敲出了一個可以讓人鑽進去的大,金大發把鎚子往地上一扔后了汗,轉向我們說道:「等裏面的濁氣散乾淨我們再下去,另外這次下去就不要帶炸藥了,不然一旦塌方我們可就要被埋了。」
等了一煙的功夫,金大發才從背包里掏出一強力熒棒,使勁扭折了幾下后,把璀璨的熒棒扔向了塔,接著他抬頭往裏面看了一眼,半餉他才回頭沖著我們吹了個口哨,說道:「是個大墓,不過下面淤泥層很多,下去后要小心點,我看這個塔墓多半結構已經不穩了。」
說著他拿出一捆繩子,把一頭綁在塔頂,綁結實后他把另外一頭扔進了塔,接著金大發深吸了一口氣,往裏塞了一個小手電筒后整個人就慢慢的爬到了塔。
「下面沒事!可以下來!」過了會,塔傳來了金大發的喊聲。
因為我是最後一個下去的,所以等我站穩腳的時候,金大發他們都拿著手電筒在這一層的塔墓中四散開來彷彿在打量著什麼,因為金大發他們下來后扔了強力熒棒,所以這一層的況我還是能勉強看清的。
這一層的塔大概幾十平方米,四周的牆壁上都雕刻著壁畫,塔廳中間有一個圓柱,裏面有一層層臺階通往下一層,但是此刻也沒人敢單獨下去,而大廳地面有一層淤泥,只不過早已乾涸,在東面的牆壁上有一道道裂紋,看得出這些淤泥都是從那裏流出來的。
一時間我沒什麼事,於是也就學著金大發他們的模樣,去看了看牆上的壁畫,因為保存的不甚良好,所以牆壁上的壁畫不僅斑駁,連牆也開始落,所以只能也只能模糊的看個大概。
這上面的壁畫大概就是形容一個嬰兒,自出去以來被一群人找到,接著這個嬰兒被帶到了某個地方,在供臺上接信徒的拜,據推測,這個嬰兒應該就是所發小時候,因為壁畫中的那個嬰兒沒有描寫出和腳,乍一看去還真讓人有點滲的慌。
等到所有人都看完后,金大發看了看袁繼威,問道:「你怎麼看?」
袁繼威想了想,說道:「壁畫描寫的是所發剛出生的時候就被信徒發現從而給帶走的事件,現在看來這一切還很正常,也符合我們之前的推測,要想發現點什麼就只能繼續下去了。」
「而且……」袁繼威看了看周圍,說道:「這裏也沒有所發的棺槨,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在最下面那一層里。」
「行!」金大發笑了笑,然後看向我們,說道:「既然這樣,我們就再下去看看吧。」
隨後隊伍開始一個個的朝著第二層前進,因為這個樓梯非常的狹隘,只能勉強讓一個人進去,所以這次是江夏開路,金大發一個人苦的側著子才緩緩挪到了第二層。
「艸,總算出來了,誰特麼把樓梯修的這麼窄呀,真是磨死我了」金大發著通紅的肚皮埋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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