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著頭,趁機了眼角的淚花,然後抬頭看著龍一,說道:「老爺子,別說了,你肯定能長命百歲的,別說胡話了。」
龍一笑著點了點頭,然後了個懶腰,說道:「得,既然你這個夥計回來了,那老頭子我就上去睡一覺了,你可得好好乾,下來我要是看到屋裏還髒兮兮的,你就等著挨板子吧。」
我點了點頭,目送龍一上樓后,我看著冷冷清清的姚記當鋪心中有些失落,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姚記就了我的避風港,自從爸媽也走了之後,這裏就了我的家,因為這裏有個待我如孫的老爺子,所以這就是我的家,可是,如果以後老爺子走了,我還有家嗎?想到這,我不有些迷茫了。
從爺爺回家的那一刻起,我的人生就彷彿發生了一個巨大的轉折,讓我從一個三流大學的大學生,變了一個土夫子,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我就從一個彷彿永遠都長不大的孩子,變了必須獨當一面的男人,這可能就是人們口中的長,只不過這長的代價讓我有些承不起。
這個原本一兩個小時就能打掃好的院子,這次我足足打掃了一個下午,當龍一下樓看到一塵不染的屋子后,把我好一頓誇,讓我有些驚若寵。
晚上給龍一做了好一桌子飯菜后又幫他打理了好一會生意,十一點后我又做了幾個下酒菜,和龍一小酌了幾杯,到最後龍一開始給我講起爺爺年輕時候的趣事,倒也讓我聽得津津有味。
這一晚我睡得很,第二天我是被人晃醒的,當我睜開朦朧的雙眼時,只見金大發的一張胖臉湊到我的面前,看見我醒了金大發說道:「小哥,都九點多鐘了,我們今天還要去釣魚呢,走吧,墨蘭他們都在外面等著呢。」
我點了點頭,打著哈欠洗漱好,和龍一告別後,坐上了金大發的悍馬就揚長而去了。
車上,不僅墨蘭在,就連江思越也在,只不過他的左打著石膏,看起來像是從醫院跑出來的傷殘人士,看到這一幕我不有些好奇,就問道:「思越,你不好好養傷怎麼和我們一起來釣魚呀?萬一傷口染了呢?」
江思越黑著一張臉,說道:「不知道今天家裏人發什麼瘋,一個個都來讓我立刻繼承家主位,我不了就乾脆跑出來了。」
「讓你繼承你就繼承唄,你哥不是說過嗎?等你繼承了家主位他就會回來。」我對著他笑道。
江思越堅定的搖了搖頭,說道:「不行,這個位置是我哥的,除了他誰也不能做,而且我天生就不是這塊料,真讓我管理一個家族,我會瘋的。」
「誒,這話說的對。」金大發頭過來說道:「江就適合吃喝嫖賭玩人,真要是讓他管理江家,說不定第二天就跟他哥一樣,反出江家去了。」
「去你大爺的死胖子!」江思越猶如被踩到了尾的貓一樣,炸道:「你打老子的這一我還記得呢,等我傷勢好了你給我等著。」
金大發撇了撇,不屑的說道:「來就來,誰怕誰?只要不用第39種技,老子打趴下你。」
「夠了。」原本一直在副駕駛玩手機的墨蘭不耐煩的說道:「出來釣魚遊玩一下,還這麼不讓人省心。」
我笑著看著他們,半響,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就扭頭向江思越問道:「思越,你們借給總參的那幾個人是不是?……」
提起這事。江思越凝重的點了點頭,說道:「那個墓有點邪門兒,我那幾個族叔連主墓室都沒到,就基本上全軍覆沒了,那些總參的人更慘,中途就死的了,唯一逃回來的那個族叔也沒撐住多久,就一命嗚呼了,臨死前他寫了四個字。」
「什麼字?」我有些好奇。
江思越面凝重,從裏出了幾個字,說道:「大兇,勿去!」
我皺著眉頭心裏有些不妙,江家人的實力如何顯然不用我多說,可是即便如此,最後還落了個全軍覆沒,如果那個郡主這麼厲害,我豈不是危險了?
搖了搖頭,我不打算再去想這麼多,將目轉向牆外后,我發現此刻車子已經行駛到了河,往前走了會,面前的河道突然一個轉折,留下了一小塊水勢相對平穩的區域,金大發眼前一亮,把車子停靠在路邊后,說道:「就這了,我有預,今天一定能滿載而歸!」
說罷,他下車從後備箱拎出了幾個大背包,裏面放著魚還有一個雙排叉,我這時並不在意能不能釣到什麼魚,只要能逮到一隻野生甲魚,我就心滿意足了。
我們走下河灘,坦白的說,金大發挑的這塊地方不錯,水勢平緩不說,水邊還有一片沙灘,讓人看起來甚至有一春遊的覺。
在岸邊鋪了幾個椅子后,金大發就把魚竿準備好,掛上早已準備好的魚餌后,就開始垂釣了起來。
雖然我也有此刻也有一魚竿,但是我對釣魚並不如何通,所以也就權當打發時間,等下午氣溫低一點的時候,再看看能不能逮到幾隻鱉。
吹著涼爽的江風,躺在可以摺疊平躺的椅子上,再吃著金大髮帶來的小吃,一時間我悠哉悠哉的,甚至找到了些許當初上大學時的覺。
目盯向河邊,我看到遠有個漁翁掛著一行竹排,手上拿著一長長的槳,他頭戴蓑帽,竹排上還歇息著幾隻魚鷹,猶如從古時的畫中走出一般。
但是此刻他駕駛著竹排,在河面上來回遊走,彷彿在尋找著什麼,這一幕,更加深了我的好奇心。
過了一會,可能我們的陣勢太大,從附近吸引來了一個老人,他看見我們在釣魚,皺著眉頭走過來后,對我們說道:「你們怎麼在這釣魚,不要命啦?」
一直在專心釣魚的金大發被人打擾后,面不愉的抬起了頭,問道:「老人家,怎麼了?這裏規定不許釣魚了?」
老人搖了搖頭,說道:「規定是沒規定,但是這個地方很邪的!」
「邪?」我突然起了好奇心,從兜里掏出一利群遞給老人後,我問道:「老人家,怎麼個邪門法呀?我看這裏很太平呀。」
「太平?」老人彷彿聽到了什麼很好笑的事,說道:「你們是不是看這水勢好,才跑到這來的?」
金大發點了點頭,說道:「是呀,這水勢難道不好嗎?」
老人搖了搖頭,說道:「這裏於中下游的拐角,許多從上游飄來的,都會擱淺在這,這些有些很邪門的,一些喜歡夜釣的人下午來了,第二天就剩下個魚竿在這,人沒影了,這時只要在下游找,肯定能找到,這鬼地方已經害死了不人了,你們還是快走吧!」
「?有這麼多嗎?」我不由有些疑。
「有的。」原本一直看老人不太爽的金大發這時反而幫腔道:「上游有八座大橋,每年都有好多人想不開自殺的,再加上那些兇殺的,溺水的,黑幫拋的,這一年算下來還真死了不人。」
老人點了點頭,看了金大發一眼,說道:「嗯,看不出你還有點見識,這個地方你們還是快走吧,往下遊走走,那裏也有位置不錯,適合垂釣的。」
金大發道了聲謝,就開始收拾魚,我站在旁邊百無聊賴的看著周圍,目轉到那個漁翁上時,卻發現他的船頭不遠,飄著一雙豎起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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