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不想理的,但是非常契而不舍,到最後我沒辦法了,沖著窗戶說:「老闆娘,有事明天說。」
但是回應我的依舊是敲窗聲,我實在不耐煩了,穿著一件服爬了起來,然後用手機燈索著想要打開電燈開關,但是試了試,我發現電燈居然在這個時候壞了!
什麼破旅館!我心裏暗罵一聲,只能用手機照明,慢慢的靠近窗戶后,藉著淡淡的月,外面的人還在不停的敲著窗戶,可是……我竟然沒有看到手!
窗戶外面空的,可是卻在不停的發出砰砰聲,我愣了半餉,隨後全寒炸起,這時候我連忙從里翻出天印,握在手中才心裏稍定。
接著我又緩緩的靠近窗戶,果然,這次的聲響戛然而止,我悄悄的打開窗戶,外面靜悄悄,一個人都沒有!這是……見到鬼了?
這晚我沒敢睡,握著天印在床上熬了半宿,第二天一早,我就拉起正打著哈欠的孫叔,估計是看到了我的黑眼圈,他說:「怎麼,昨晚沒睡好?」
「你昨天晚上沒聽到有人敲窗戶的聲音嗎?」我問。
孫叔撓了撓頭,一臉懵比的說:「沒呀,昨晚我什麼都沒聽到。」
我皺著眉頭,沒敢把這件事告訴他,畢竟這些事對孫叔這樣的普通人來說,無疑於天方夜譚。
但是我也不敢繼續在這待了,好在如今雨停了,拉著孫叔把房退了后,就告別了一臉不舍的老闆娘,來到鎮上街頭,等了將近一個小時,從遠才開過來一輛破破爛爛的客車。
上車以後我們坐到了縣城,從縣城長途汽車站轉車直奔我們所在的那個小鎮,這次也奇怪,因為跟隨著我的霉運彷彿消失了,這一次的行程無比順利。
到了我們老家的小縣城,我和孫叔吃了個飯,相互又留了個電話號碼,這才分開。
在縣城挑了一輛前往我們鎮上的客車后,我上車時隨便挑了一個空位后坐了下來。
把東西放好后我看向了我的鄰座,一個老大爺,而且很眼,我細細的想了片刻,才發現這老大爺居然是上次我離家時安我的那個。
我沖他笑了笑,說:「大爺,這麼巧呀,又到你了。」
老大爺看了我兩眼,也想起了我:「你……你是上次那個哭鼻子的年輕人嗎?出去幾個月,怎麼又回來了?」
我尷尬的了鼻子,不好意思的說道:「這不是想家了嘛,所以回來看看。」
「嗯,有孝心,現在像你這樣的小夥子不多了」老大爺說到這臉上出了些許哀傷:「小夥子,你那個村的?」
「我青山村的」我笑道。
「噢,青山……青山村?!」老大爺的臉瞬間變得鐵青,尤其是那抖的更是變得毫無。
我有些不明所以,至於這麼大的反應嗎?
「大爺您怎麼了?」
老大爺死命的往窗戶裏面:「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看到老大爺的表現我有些不安,但是為了不嚇到他,我強笑道:「我當然是人呀,鬼哪有大白天坐公的?」
老大爺依舊不信,他抖著了我的手,發現有溫度這才鬆了一口氣。
老半天,他緩過神來,依舊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說:「小夥子,你真是青山村的?」
我點了點頭,忙問道:「是呀,上次我爸媽還來送我了呢,您忘了?還有,青山村到底怎麼了?」
「到底……怎麼了?」老大爺苦笑一聲道:「到底可慘咯,一個村的人一夜之間連條狗都沒了。」
這時因為我們的怪異舉,周圍人已經不由自主的盯著我們看了,但是這一切和我無關,一夜之間連條狗都沒?我滿腦子想的都是這句話。
「怎麼可能」我笑著擺了擺手道:「老大爺您別逗我了,這事怎麼可能。」
「呦,小夥子,你還真別不信!」右邊一早就豎著耳朵聽的大媽說道。
「讓我想想,那是一個多月前了,好像是禮拜五,那天特怪,都到晚上七點多了,太都下山了,天還是灰濛濛的,就是黑不下去,從晌午就開始刮著大風,到最後越刮越大,都跟鬼哭的一樣,青山村旁邊的小林莊你知道吧?我有個大妹子就嫁到那裏去了,跟我說,那片刮的風比我們這邊刮的都厲害,而且風裏還有一些紅,沾人上了火辣辣的疼,那一夜人心惶惶,沒人敢出去,第二天一早,青山村就一個人都沒了。」
這一說車廂里立馬就炸了,許多大媽爭先恐後的八卦。
「可不是嗎!老滲人了,那天我一宿沒敢睡,那天看著就讓人心慌!」
「還有,青山村附近的幾個莊不都有人進去想要撈些小便宜嗎?結果一個都沒出來!」
「鎮上我有個侄子當警察,他跟我說,原本派過去調查的幾個人全都沒影了,而且聽說後來從北京又來了幾個很厲害的人,結果站在村口愣是沒敢進去!」
「是呀,這事老神仙也過去看過,到最後也沒敢進去!」
「真邪門,死了這麼多人,電視上一點風聲都沒,真是冤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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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住了,心裏空落落的,這一切對於我來說好像是天方夜譚,讓我至今不肯相信們口中說出的話,青山村雖然不是什麼大村,但好歹也是有五六百人的,一夜之間說不見就不見了,唬誰呢?
「誒。」老大爺拍了拍我的肩膀道:「節哀順變吧,還有,我知道你不相信,可是你千萬不能進你那個村,不然可就走不出來了。」
我沒答他的話,一直到鎮上我都是沉默的,車子停下后,我看了一眼還想再勸我的老大爺,說:「大爺,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是無論如何我都得回去看看,最起碼我也要知道我爸媽究竟死沒死。」
老大爺了,到最後沒有說話,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
下手后,我沒有立刻向家裏趕,這時鎮上因為逢集,所以人很多,我向著城隍廟走去,在外面見到了老乞丐。
「黃爺」走到他面前我晃了晃他,說道。
老乞丐睜開眼看到了是我,頓時跳了起來道:「你小子怎麼回來了?回來也不給我打個電話?」
「青山村到底怎麼了?」我看著他開門見山道,因為如果有誰知道青山村的真相,那麼老乞丐肯定算一個。
「你……你知道了?」老乞丐撓了撓頭一臉的尷尬:「我們先走,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跟著他來到鎮外后,老乞丐一屁坐在地上,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皺的黃山然後拋給了我一,嘆道:「我實話跟你說吧,你村子的事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而且我也管不了。」
「為什麼,難道裏面有什麼東西?」我問道。
老乞丐點了點,說:「那晚颳了那陣邪風,我就覺肯定要發生些什麼,但是一直也尋不到源,第二天一聽說你們村子出事了,我就火急火燎的過去了,但是到了村頭,我不敢進去了,因為……我們修道之人都能知天命,當時我的知覺告訴我,我要是進去了,恐怕就出不來了,所以我沒敢進去。」
我看著腳下的煙頭有些不解,我們村平時也沒做過什麼天怒人怨的事,為什麼會遭遇這種邪事?
「會不會是將軍墓?」我問道。
老乞丐不屑的搖了搖頭,說:「不可能,將軍墓里的那玩意已經被我火化了,而且即便沒火化,最多也不過是而已,翻不了什麼天,更沒有讓一個村子的人和犬一夜之間全部消失不見的能力。」
「那到底是什麼?!」我煩躁的揪著頭髮,心裏一火越燒越旺。
「我也不知道,總之,你千萬不要回去,不然即便你有天印,也多半兇多吉。」老乞丐勸道。
我站起來,向他說:「我不信,活要見人死要見,我一定要回去。」
老乞丐彷彿猜到了,他嘆了口氣,說:「我知道你小子倔,但是現在天都黑了,你現在過去就是找死,即便要去,也要等到明天早上呀。」
我搖了搖頭,因為我現在一秒都不想等,我一定要回去看看,我不相信,從小到大生活的村落會遭此厄運。
老乞丐見狀也不再攔我,而是從包里掏出幾張皺的符咒道:「本來你有天印,我也沒什麼好送你的了,不過我這有幾張師傅送我的金剛咒,以前一直沒捨得用,現在你有需要,就拿著吧,記住,遇到什麼鬼怪直接把中指咬破,把塗到符咒上面,然後在自己的上,應該能保你片刻平安。」
說罷,他就頗為落寞的轉離去了。
我目送他遠去,在街上買了一支手電筒后,我就打算連夜回去。
青山村雖然離鎮上不太遠,但是如果靠步行的話也是需要兩三個小時的,我沒敢耽誤,買好手電筒就匆匆忙忙的往村裏趕。
這時天也已經黑了,道路兩旁的草叢裏已經有些蟲子在吱吱作響了,當我下了水泥路,走上一條直通我們村的小土路時,我愣住了。
因為以往這個時候,村裏各家各戶應該已經點上燈,在屋裏吃飯看電視了,可是如今遠遠去,村裏黑黝黝的沒有一星火,讓人覺不到一點生氣。
無崖子環顧四周,確定閑雜人等都走開之後,才湊到我面前,一臉嚴肅的問:“你身上的詛咒是誰下的?怎麼這麼厲害?” 我這才意識到,這個老頭剛才是故意裝傻,支走那些在這裡看熱鬧的工作人員。 我深吸一口氣:“女魃。” 無崖子臉色瞬間變的蒼白:“竟然是她?怪不得……” 我看他像是有幾分本事,嘗試著問:“道長能不能解我身上詛咒?” 無崖子目光灼灼,搖頭道:“別說是我,就是我們茅山的開山祖師爺,也不一定能解開你身上的詛咒。你還是認命吧。” 我:“認命?怎麼個認命法?” 無崖子歎口氣:“調整心態,孤獨終老,不要再談戀愛,去禍害小姑娘了。” 我當時就急了:“那怎麼行?我尊重的一位偉人對把妹做出過明確的指示: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再醜也要談戀愛,談到世界充滿愛!我怎麼能就這麼放棄!?更何況,我還長得這麼帥!”
女鬼匪首“盤山鳳”把匕首架在我的脖子上,獰笑著說:“從今晚起,你就是《九盤山寨》的壓寨老公,也是我七位鬼妹妹的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