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陶月月把遇到那個自殺小伙的事對特案組的員說了，嬰寧說：「這種洗腦也太可怕了，居然能夠讓人隨隨便便就放棄年輕的生命。」

王冰說：「在古埃及，從君主到奴隸普遍相信『人生只是短暫的居所，死後才是永久的』，君主從即位的時候就開始為自己修墓，那些殉葬的奴隸也相信自己可以進天國，非常樂意去殉葬。即便是這種『事生如死』的全民信仰，也無法戰勝人類強大的求生，這個鞋教實在可怕，他們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陶月月說：「去一探究竟嘍！」

嬰寧擔憂地說：「月月，你最好不要去，我怕你回不來。」

陶月月不以為然地說道：「我不會被洗腦的啦，那麼愚蠢可笑的觀點，我怎麼可能接？我只相信，除了活在世上是真實的，生前和生后都是一片虛無，正因為是虛無，從宗教到迷信才可以隨便去填補它。」

王冰搖頭，「不不，你不要不當回事，洗腦是不分人的，甚至越是意志強、信仰堅定的人，被洗腦之後越是拉不回來。」

方野說：「你去調查這個幹嘛？好好查案啦！那種事自然有反鞋教局出面，人家才是專業人士。」

陶月月攤手，「我只是說說。」

王冰用語音把「智庫」喚醒，說：「查找所有與『生而為人』、『自殺』有關的子、微博、博客。」

幾秒后，「智庫」回答：「找到結果十五萬六千條。」

王冰又說：「按照IP位址分類。」

「智庫」花了幾秒鐘時間運算，稍後一張全國地圖出來，以由淺到深的來標示，大夥看得一目了然，「生而為人」的重災區是淮中省江夏市。

龍安的「災」只能算中度。

方野說：「看來這個鞋教是從江夏冒出來的。」

王冰說：「那地方最近治安是不是不太好呀？我看報道，前陣子有個園的飼養員居然利用豹子殺人，然後又是那起轟全國的殺妻案。」

嬰寧驚訝地說：「利用豹子殺人？放豹子出來咬人嗎？」

「不，不是的。那傢伙簡直是個犯罪天才，他是個飼養員，把雙胞胎豹崽中的一隻藏起來自己養大，然後把里的豹哥哥殺了，藏起來，之後殺掉仇人，偽裝豹子殺人，現在放了豹、豹唾，弄了豹腳印，再把豹弟弟在那附近放出來，看起來就像同一隻豹子逃出來去咬死那個人一樣。」

方野說：「江夏的警方也夠可以的了，這樣的案子都能偵破。」

這時電腦上傳來收到郵件的提示聲，方野說：「鞋教案你們不用管了，我會報給反鞋教局的，火是從江夏燒起來的，肯定也是那邊管，我們做好我們自己的事。」

陶月月說：「再遇到手上有五角形傷疤的人怎麼辦？讓他死？」

方野說：「能救救，不能救，也沒辦法！」

收到的郵件是來自市局的法醫隊，按照嬰寧的要求，他們先做了微量質檢測，在死者上發現了醋酯纖維、竹纖維、水泥、石灰，另外通過上的蟲卵推定死亡時間是四天以前。

王冰說：「醋酯纖維是一種人造纖維，多用在服裝上面，各種編織袋也經常用它。」

方野說：「竹纖維、水泥、石灰，我想那應該是個施工現場，棄三肯定有大型通工，王冰，以棄點為圓心，找方圓五公里的施工地吧！」

王冰在電腦上作了一下，這沒法直接搜，只能通過衛星圖來識別，結果相當多，他說：「四十呢！」

方野說：「我和月月去找，你和阿寧留下來看監控。」

陶月月和方野一塊走出去的時候，陶月月說：「阿寧對你招手道別你都不理的嗎？」

方野有些為難地說：「我不知道怎麼回應。」

「唉，你可真是……」

陶月月覺他倆快要沒戲了，最近嬰寧也在和傾訴，說覺追不到方野，有點心灰。

陶月月越來越懷疑方野的取向，不是說長得好看的大多數都是基麼？

這一天二人跑了四個施工現場，拿出死者生前的照片詢問那裏工作的人，看他們的反應，並把現場的監控能帶走的全帶走，陶月月帶了部相機，把現場的大型汽車都拍了一遍。

中午一塊吃東西的時候，陶月月說：「兇手應該不是一個普通人，他是那個組織雇傭的殺手，所以殺人的地方應該是一個僻靜的倉庫之類的，堆放了一些建材。」

方野盯著手機看，「我以為竹纖維應該是腳手架上面的，晚上的工地不是沒人麼，很適合作案的。」

陶月月沉默了一會，說：「這次不會是連環殺人吧？」

方野說：「但願不是！」

警察都不想遇到連環殺手，那種追著兇手調查的措手不及，和無法保護死者的愧疚，實在糟心。

陶月月看了一眼手機，佑富積一上午發來不信息，心想這小子真是個閑人，怕他自殺，象徵地回復一些表。

方野不同意去查鞋教，可是陶月月還是很好奇，去看看吧！

對了，可以讓執行者和自己一塊兒去，他基本是個機械人，不會到影響的。

方野收到來自王冰的消息，說：「他們找到一輛可疑車輛的監控，時間符合，走！」

二人驅車來到一市郊的建材倉庫，這兒居然沒人，值班崗亭的電視還開著，桌上放著吃過沒收拾的碗筷，不知道看倉庫的人跑哪去了，周圍都是荒地。

倉庫都是笨重的建材，口有一道道卡車的車印，白天不鎖門，二人直接走了進去。

方野一眼就看到堆積起來的、袋的竹纖維填充，說：「原來是這個東西！」

水泥、石灰這裏也能找到，而編織袋使用的正是酸酯纖維，由於裝貨卸貨地面也不打掃，這些微量質的末遍地都是，基本可以確定這裏就是殺人現場。

方野給王冰打個電話，「找到現場了，我市局的人過來查吧，你繼續追蹤那輛車。」

王冰說：「查了，是輛套牌車，我在追蹤它去過的地方。」

陶月月慨，「我們的辦案效率，提升得不是一點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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