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指揮中心后，幾人查明了死者的份，方野覺得這三人的死是因為劉岳被捕，那個拐賣婦的幕後組織害怕惹上麻煩，便把們殺害了，至於取走嚨，那應該是兇手的「個人好」。

到了傍晚，方野說：「今天都早點回去吧，一旦案子查起來又是連軸轉的狀態，今晚好好休息一下。」

嬰寧說：「方野哥哥，我剛剛看了現場的照片，有些疑點，我想去市局的法醫那裏看看。」

方野點頭，「行，我開車送你吧！」

陶月月和王冰一起走，到路口，王冰打車回家，陶月月見時間還長，心想坐地鐵也不錯。

買了杯茶一邊喝一邊走到地鐵站，等車的時候，一個小伙走過來說：「那個……我可以認識你嗎？」

陶月月微微一驚，搭訕？

街上的搭訕從來都懶得搭理，便回道：「不可以。」

小伙尷尬地手，「只……只是想個朋友。」

陶月月冷冷地回答：「找別人吧！」

「那好吧！」

這時地鐵開車，小伙徑直朝鐵軌走去，邁過了安全線，陶月月發覺他的速度太快了，難道這傢伙要尋死？

陶月月趕衝過去抓住他的手，把他拽回來的下一秒，呼嘯的地鐵便從前面駛過。

「你！」陶月月簡直不敢想像，當看見小伙的手掌，瞬間明白了，他的手掌上有一個五角形的傷疤，「你是『生而為人』的人？」

小伙驚訝道：「你怎麼知道的？」

「給我過來！」陶月月怕這傢伙尋短見，拽到安全的地方，「你幹嘛要尋死？搭訕失敗就要尋死？」

小伙一臉委屈，「我剛剛失，養了幾年的狗又病死了，我覺得生無可，看見你……你可的，想認識你，但我又不敢。所以我就跟自己說，如果被你拒絕就直接自殺好了，這才鼓起勇氣和你說話的。」

陶月月簡直無語，差一點要為另一個人的死亡負間接責任，「生而為人」這種為小挫折就自殺的教條實在太邪惡了。

氣不打一來地說：「你在拿命要挾我？我如果給你留了聯繫方式呢？下次你約我出來，我拒絕，你又要自殺？你的命就這麼賤嗎？」

小伙搖頭，「不不不，我不想給別人帶來困擾，如果冒犯到你，我自己找個沒人的地方……」

「閉！跟我來！」

陶月月帶小伙來到地鐵站的一快餐店，小伙說想吃東西，於是陶月月給買了一個套餐。

小伙看上去壞了，抓起來便狼吞虎咽，這時陶月月把警證放在桌上，正在啃漢堡的小伙愣了一下，咽掉口中的食說：「小姐姐，你是警察呀？」

「對啊！」

「我以為你這麼可，是個模特或者演員呢。」

「不要恭維了。」陶月月對這個長相普通、氣質一般的男生毫無，「你們那個組織是不是管『死亡』『穿越』，『自殺』『刪號重練』？」

「啊，對！」小伙點頭，「你們不是在查這個吧？」

「我個人在查，說說你是怎麼加的。」

小伙想了想，「那我可以加你微訊嗎？」

陶月月抱著雙手靠在椅子上回答：「等你說完，我可以給你，你什麼？」

小伙很高興，答道：「我佑富積，其實『生而為人』不算一個組織啦，它應該算是一種思。頭一回聽朋友說起的時候我還覺邪惡的，可是當我接之後，發現生活變得有意思起來了，想像這個世界只是一場遊戲，隨時可以選擇下線，在面對很多事的時候就會變得勇敢一點，你知道我以前很懦弱，不敢和孩子說話的，今天和你說了這麼多，我高興的。」

陶月月微微皺眉，「等下，這個接的過程不要省略。你怎麼會接，人可以隨便為一件小事去死，這樣的思想呢？」

「因為我們有來世呀！」小伙神地答道，「我朋友帶我參加了一個聚會，組織聚會的人給我看了一樣東西，原來前世今生都是真的存在，投胎沒投好，就刪號重練好了。」

「什麼樣的東西？」

「我無法描述，總之你看到它就會了解，原來這個世界沒有我們想像得那麼真實……」小伙低聲音，神地說：「世界是被另一種智慧生設計出來的，這只是我們的服。」

陶月月暗想，又是人類觀察者，他們開始鼓年輕人自殺了？

一幫連死都不怕的人，是最可怕的，他們會被調教最危險的人，這背後一定有謀。

陶月月想了想，說：「你什麼學歷？」

「本科。」

「好吧，本科，你接過九年義務教育，三年高中，四年大學，國家和家庭花那麼多力把你培養出來，你就這樣去死？你死了，你的父母又怎麼辦？」

小伙回答：「這就是現實的枷鎖，『生而為人』鼓勵我們放下這些枷鎖，把生死看得輕鬆一點，這也正是莊子的思想，『人之生也，與憂俱生。久憂不死，何苦也！』」

陶月月苦笑，「那句話的背景是當時的人們樂生惡死，把死亡想得太過嚴重，但絕對不是鼓勵人隨便去死，不知生焉知死。人類經歷千萬年進化這個星球上唯一的智慧生命，結果你們像旅鼠一樣隨便自殺。」

小伙還在辯解，「不是的，當你死了，立即就是新生。下輩子我想當個萌妹子。」

陶月月簡直無話可說，宣揚來生，宣揚智能創造論，這絕對是鞋教，這小伙已經被洗腦了，和他爭辯非但不會把他拉回來，還會讓他更加堅持自己的觀點。

就好像現在都2020年了，居然有一批人相信地平說，其中有不高級知識分子，那些東西陶月月也了解過，地平說的終極觀點是政府瞞這一切，是為了不讓普通人知道自己是被神創造出來的存在。

這個在邏輯上就經不起推敲，難道球形的地球就不是獨一無二的存在了嗎？

陶月月說：「『有腹』，你最近不打算自殺了吧？」

佑富積回答：「今天認識你高興的，我今天不自殺了，改天可不可以約你吃個飯什麼的？」

陶月月想告訴自己有男朋友，可是又怕打擊到他，「生而為人」們的心比公英還敏，說：「好呀！另外我也想加這個組織。」

「呃……你是警察哎！」

「警察怎麼了？我覺得你的觀點有意思的，想了解一下。」

「那太好了，下次有集會的時候我上你。」

換過聯繫方式之後，佑富積告辭了，陶月月用手機在「正道之」上發佈一條懸賞令，讓民間人士去調查這個組織，搞清楚它的幕後黑手，懸賞金一口氣標到五十萬，視調查的程度還有追加。

然後打電話給王冰：「喂，你絕對想不到我今天遇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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